裡哇啦說了一通,對方果然答話了,也是用的德語。楊攀月皺著眉頭:“怎麼這麼多德國鬼子?”王金海不滿地回頭看了楊攀月一眼,對石珀說:“他們認為咱們是來追捕他們的。”又嗚裡哇啦對著那些戰戰兢兢的人說了一陣話,然後放下了槍。
“海因茨,你過去。”王金海對海因茨說。海因茨點點頭,提著槍,朝著對方走過去。“他們不相信咱們也是逃出來的,”王金海笑著跟石珀解釋,“所以他們要咱們拿出證明,孃的,咱們要是追捕他們的,還跟他們說這麼多廢話幹嘛?”
“你們有什麼證明?”石珀問王金海,王金海一愣,撩起上衣,露出脊樑上一個醒目的骷髏疤痕,“這個啊,凡是進監獄的人都會烙上這個印。”說著就撩起石珀的上衣,“你這裡也有一個……”王金海卻突然愣在了那裡,望著石珀光潔的脊樑,傻了一般。
石珀微笑著,把上衣放下,拍拍王金海的肩膀:“我用了一種疤痕靈,效果很好的。”王金海卻後退了一步,苦笑著說:“孃的,現在我倒是相信你又從2010年來了一次。”
突然對面一陣嘈雜,卻見白衣人將海因茨死死抱住,其中一人搶過了海因茨的槍,抵在海因茨的太陽穴上,正驚慌地朝著峽谷深處退卻。“怎麼回事!”石珀和王金海大吃一驚,卻聽得海因茨大聲喊著什麼,王金海回了兩聲,那些白衣人眼見就要退到峽谷的拐角處,執槍的白衣人卻面露獰笑,扣動了扳機。
“乓——!”巨大的回聲在峽谷內迴盪著,海因茨的腦袋像個西瓜一樣炸裂開,濺了白衣人一身,白衣人鬆開手,轉身消失在拐角,海因茨撲騰一下摔在地上。
“海因茨——!”王金海和手下的人瘋了一般跑過去,抱著海因茨的屍體不停搖晃著。“別過去!”石珀攔住了楊攀月和黃辰辰,沉著臉,自己走上去檢視。海因茨死的很慘,他上衣撩開,那個骷髏烙印清晰無比。
石珀轉到拐角,已經不見了一眾白衣人的蹤影,又回到海因茨的屍體旁,望著悲痛欲絕的眾人,不由得心下悲嘆一聲。
楊攀月和黃辰辰站在門邊,遠遠望著悲慟的眾人,“楊姐姐……”黃辰辰眼睛溼了,楊攀月拉住黃辰辰的手,“那些白衣人不是逃出來的,是敵人……看他們穿防化服咱們就該明白了,唉……”楊攀月用手捋了一下飄到眼前的頭髮,心中也是無限傷感。
楊攀月正傷感間,身後的鐵門卻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個腦袋探頭探腦伸了出來,一見外面的情況,猛然要縮回去。楊攀月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向外一甩,那人一個趔趄,被從門裡抓了出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卻又是個白衣人。
那人驚慌的看著眾人,是個很年輕的人,白色防化服的腰帶上卻插著幾顆手榴彈,楊攀月一腳踩住他的脖子,喊著大家:“抓到一個!”
眾人正在痛哭流涕,猛地聽到楊攀月的喊聲,都朝這邊望來。“王八蛋!”王金海猛然跳了起來,朝著白衣人就跑了過去。他一把揪起白衣人,幾拳上去,就把那白衣人揍得鼻青臉腫。又將白衣人死死按在石頭上,用槍管頂住白衣人的下頜,就要扣動扳機。
“等等!”石珀一把拽住王金海的槍管,“先問問再說!”石珀示意眾人將王金海拉開,又將白衣人捆上,這才招呼著眾人將海因茨的屍體找了個地方埋了。
“我就這麼幾個弟兄了!”王金海大哭著,“又死了一個!又死了一個!”王小虎在一邊陪著王金海嚎啕哭著,令人肝腸寸斷。
楊攀月和黃辰辰摘了些花草,做個花環,放在墳頭,三人一起鞠了幾個躬。“老王,別太難過,”石珀嘆口氣,坐在王金海身邊,“咱們要問出來那些人的來歷,他們朝哪裡走了。”王金海卻不管不顧,兀自慟哭。
第十二卷 黑山白影 第五章 仇恨烈焰
“這個人就是在底下炸地道的,”黃辰辰小心翼翼撿起一顆手榴彈,“我覺得他們也是在逃亡,不然這麼多人,怎麼連槍都沒有呢?”
“白衣人就是敵人,”楊攀月不認同黃辰辰的判斷,“他們不會是逃出來的人,逃出來的人都有烙印,那些人就是看到海因茨身上的烙印才開槍的。”
“等他們情緒穩定了吧,”石珀看看悲慟的王金海,“都是德國人,連自己同胞都下手。這些白衣人很狼狽,有點像是逃亡出來的……不管怎樣,等他們情緒穩定了來問話吧。”他摸摸鼻子,“我應該多學點德語了,王金海能跟著我學漢語,我就沒學點德語出來?”
“也許你學了,”楊攀月看著石珀,“上一個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