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珀,幾個人的嫌疑都仍然未能洗脫,教授的心機太深,我看不透,”楊攀月沉思著,“塔夫有些行為太奇怪,尤其他一個人去挖墓碑的事,我想不通。”
“挖墓碑的事倒是人之常情,”石珀說,“都猜測墓碑下有線索,他不敢公開牴觸我的決定,自己偷偷去挖,也正常。”
“那我被俘呢?”楊攀月臉色蒼白,“當時就剩我跟塔夫兩個人,精神高度緊張,任誰接近我們都可能會發現,哪有我被打昏都沒發現來人的。”
“你說是塔夫打昏你的?”石珀皺起眉頭。
“你總是把人想得很善良,”楊攀月神色一黯,“面臨生死,我們都不妨把人心想地險惡一些,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想不通啊……”石珀還是搖搖頭,“先把你俘虜,然後他再跟著我們與白衣人生死搏鬥?這事情搞得太複雜了。”
楊攀月沒回答,直接說:“韓進性格扭曲,滿嘴謊話,更是靠不住,或者今後第一個背後下手的人就會是他,你要小心點。”
“張竹生倒是比較穩妥,”楊攀月嘆口氣,“可惜他太過天真,而且很魯莽。”
石珀笑了,“那這兩支槍還是你跟我保管吧,我不放心辰辰拿槍,我想你也不會同意。”
“槍支不能隨便借用了,只能你和我兩人保管,”楊攀月接著這茬說,“你和我,每人一支手槍,一支衝鋒槍,要時刻不離身。也許咱們幾個的性命,會綁在這槍上。”
石珀和楊攀月每人背上一支衝鋒槍,然後在挎包裡裝滿彈夾,黃辰辰的挎包裡也裝滿了未拆包的手槍子彈。三人看了一眼槍械庫,石珀嘆口氣,帶著大家要離開。忽然裡面傳出一陣響動,三人吃了一驚。
石珀示意兩人不要動,摸出手槍,慢慢朝響聲摸去。
猛然竄出一個黑影,讓石珀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那黑影卻跑進角落,睜大眼睛警惕地盯著他們。
“貓?”石珀他們看見一隻黑貓,兩隻眼睛烏溜溜的,弓起身子,對著他們豎起尾巴,渾身的毛都是炸的。
“是我在營房見的那隻?從哪裡冒出來的?”石珀大為驚奇。
“是貓咪呀,”黃辰辰突然驚訝地叫道,“*,過來過來。”她蹲下身,對著野貓招著手。
野貓狐疑地看著黃辰辰,神色卻慢慢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居然喵嗚一聲朝黃辰辰跑了過去。黃辰辰摸著黑貓的耳朵,黑貓居然眯著眼睛往黃辰辰腿上蹭。
“這丫頭,”石珀笑了,“居然什麼時候都對小動物有很強的親和力,上次是企鵝,這次是野貓。”
“這不是野貓呢,”黃辰辰摸摸貓的脖子,“有塊牌子,不知道寫的是什麼,肯定不是野貓。”
楊攀月轉了一圈,示意沒有問題,“從哪裡冒出來的?”
石珀攤攤手。
重新把暗鎖鎖住,合力關上了兩道暗門,石珀拍拍手,“到外面試試槍吧,”石珀滿臉笑容,“我還沒打過槍呢。”
楊攀月以前打過槍,義務當起了石珀的教練。試射後,楊攀月對槍讚不絕口,這槍後座力很小,火力很猛,很容易把握,甚至黃辰辰都打了幾槍。
等三人回到*作室後,大家對沖鋒槍很有興趣,石珀取下彈夾,把槍給大家看了個夠。
“這是MP40,”教授拿起槍端詳著,“好槍啊,二戰德軍的第一流槍械。”
趁著機會石珀對大家說了關於槍支保管的想法,大家倒是都沒啥意見,只有張竹生說:“啥時候讓我打兩發過過癮就行。”
“裡面就兩支槍,子彈也有限,”楊攀月說,“大家還是能省著點就省著點吧,這是用來救命的。”
張竹生沒再說什麼,轉身去逗黃辰辰抱的貓,“辰辰,你這貓叫什麼啊?”
“就叫貓貓,”黃辰辰摸著貓的腦袋,“人家肯定有自己名字的,所以還是叫它貓貓吧。”
又是一夜,被救的倖存者醒了。當他醒來後,依然明顯處在一種驚恐地狀態中,渾身發抖,對大家充滿敵意,不說話,只是驚恐地望著眾人。
“沒事了,”塔夫安慰他,“你已經安全了,是我們救了你。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縮成一團,依舊抖個不停,嘴裡卻開始不停地說一個單詞,一開始大家都聽不清楚,時間長了,依稀聽出是個“木偶”的發音。他神情憔悴,滿臉鬍鬚,年齡大概在三十左右,衣服襤褸破敗,已經辨不清顏色,似乎還未從驚嚇中清醒過來。
“得,”張竹生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