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還是想從咱們內部查起。”領袖慢慢靠在椅子上,楊攀月雖然看不到領袖的表情,但能感到領袖的焦慮,“能確切知道咱們行動時間的人,王立彬和馮德里安。王立彬是我親自提拔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叛變,但我怕他被人利用。至於馮德里安……”
領袖嘆口氣:“他跟你們接觸很密切,這兩天的觀察,和對他屋子的搜查,都還沒得出什麼結論。所以我想你們多盯著他點,畢竟他對你們不是那麼防備。”
“明白了,”楊攀月點點頭,“我會跟他們商量著,盯住馮德里安,監視他的言行。”
“那個王超在這裡,安排在參謀室做文書工作,小夥子很勤快。當初也懷疑過他,但他沒有接觸到機密的機會,所以我想他可以排除。”領袖想了想,“石珀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要麻煩你帶起他們了。”
楊攀月點點頭,站了起來:“我回去就安排,馮德里安的宿舍就在我們旁邊,監視起來很容易。可以的話,我晚上可以去他夢裡探一下。”
領袖點點頭,沒說話。楊攀月慢慢轉過身,走到門口,小心關上門,長長出了一口氣。
回到宿舍,楊攀月緊急召集眾人開閉門會議,將領袖的意思轉達給眾人。黃辰辰驚訝地長大嘴巴:“怎麼可能是他呢?他對咱們照顧得那麼好……”
“傻了吧,”韓進靠在床上,嘿嘿笑著,“當初託尼也對咱們照顧得很好啊,可最後怎樣?不還是把老桑的牙都敲碎了?”
“只是懷疑,”伍德搖搖頭,“還真不一定就是他。馮德里安不像那樣的人,具體是什麼情況,咱們還要觀察一下。”
“今晚開始輪流監視,”楊攀月看著眾人,“這間屋子挨著馮德里安的宿舍,晚上交給我,你們白天監視。”
“我今晚會去他夢裡看一下。白天的監視,你們分好工,他的一言一行,去了哪裡,跟什麼人接觸,都要清清楚楚。”楊攀月搖搖頭,“不是個容易的活兒,想不引起他注意更不可能,但也只有這樣了……希望我今晚上能有點收穫吧。”
眾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對於不動聲色地監視馮德里安還是沒有太大把握。“要是在咱們那個時代,”皮特躺在床上,“用個攝像頭就行了,哪有這麼麻煩。”
“姐姐,”黃辰辰想了想,“也許……我有辦法,不過得每天從他的屋裡抓些蟲子……”
楊攀月笑了,“這個沒問題,倒是忘記你還能從蟲子身上感應一些東西了。”她點點頭,“先這樣吧,有問題隨時找我。”
吃過晚飯,楊攀月遠遠跟著馮德里安,見他先是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守衛,又去安排早餐,中間看見楊攀月一次,楊攀月裝著四處亂逛,兩人遠遠點點頭。
看得出馮德里安是個忙人,但他接觸的多是公務,直到快夜深的時候,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楊攀月從陰影裡轉出身來,躡手躡腳走到他房門前,仔細聽了一下,沒聽見什麼動靜。回到房間,楊攀月靜靜等著深夜的到來。
又過了幾個小時,楊攀月翻身坐起,盤起腿來,像是打坐般,平靜了一下心情,慢慢閉上眼睛。
幾個白色的亮光圍著她,楊攀月站在白光中,慢慢判斷著,終於走進了其中一扇白光之中。
唰地一下,四周通亮,這像是個白色的空間。楊攀月本能地升起一股厭惡情緒,她朝四周望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咦?”楊攀月吃了一驚,怎麼會沒有人。她疑惑地走在這空無一物的空間裡,走了很久,突然發現前面有個轉彎。“怎麼會轉彎?”楊攀月奇怪地看著那空間的盡頭,明顯有一條通道轉向另一邊,“難道是……”楊攀月突然一陣激動,“他的秘密?”
疾走幾步,耳邊卻隱隱傳來一陣陣哭泣聲,楊攀月停下了腳步。這哭泣聲是從轉彎的地方傳來的,哭聲悲切卻十分壓抑,滿是無助和傷悲。
“馮德里安?”楊攀月試探著問了一句,那聲音依然悲切切地響起。楊攀月咬咬牙,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長刀,她大步朝著那哭聲走了過去。
轉過彎,楊攀月一眼看見一個赤身裸體的人蹲在角落裡,臉朝著牆,抱成一團,不停抽泣著,那聲音在四下回蕩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老馮?你哭什麼呢?”楊攀月看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什麼危險,問道。馮德里安繼續抽泣著,似乎沒有覺察到楊攀月的存在,他腰部的骷髏圖案分外醒目,隨著身子的抽動,似乎那骷髏也活了過來,抖動著下巴。
“馮德里安?”楊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