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魏茨曼大喊著,“到草原上降落!”“不行了!控制不住了!”助手大喊著,飛碟又一個翻身,顫抖著,死撐著,朝著草原的方向晃悠過去。
“不行!”助手臉色蠟白,指著前方的舷窗,“前方有戰鬥!這個高度避不開集束炮!”
魏茨曼這才聽見炮聲隆隆,放眼望去,一群抵抗軍戰士正被集束炮群炸得血肉橫飛!“怎麼又攻擊!”魏茨曼心中一寒,看著那草原上四下潰逃的抵抗軍。轟地一聲,一發炮彈炸在人群中,幾個抵抗軍被炸得飛了起來!
“是雅各布他們!”助手大喊著,指著前方,“他們追擊敵軍進入了炮火範圍!他們跑不掉了!”
隨著助手的話音,集束炮群不斷朝著抵抗軍開著火,雅各布的200人馬整個陷進了炮火中,根本無法突圍,前後左右,全是密集的炮彈,抵抗軍整個被打懵了。
魏茨曼望著這慘烈的一幕,心中一緊,“雅各布……要死在這裡了……”他無奈而痛楚地指著草原,“快飛出去!向領袖彙報!我們……再沒有援軍了!”
飛碟在猛烈的炮火上空旋轉著,朝著草原蹣跚著飛去。下方是瘋狂的集束炮群,是被炸得七零八散的抵抗軍,是血肉橫飛的戰場。魏茨曼閉上眼睛,深深嘆口氣,雅各布誤入炮區,即將全軍覆沒,而領袖他們苦苦等待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轟”地一聲,魏茨曼和助手全都摔了出去,飛碟側著身子,像個在地上滾動的盤子般,晃悠悠朝著地面砸去。
“控制住——!”魏茨曼站立不穩,猛然撲向操控臺,死死掌控住飛碟。“中彈了!”助手高喊著,“我們飛不出去!要墜毀了!”
“墜毀!”魏茨曼努力坐進椅子,望著幾隻朝著飛碟噴吐著烈焰的機關炮,望著潰散的雅各布殘部,怒吼著,“給我坐好!”他猛然朝著助手,“半分鐘,再撐半分鐘時間!半分鐘後咱們再死!”
助手掙扎著爬上了座位,努力控制著飛碟的平衡,“我就沒想著能活到現在!”他也大聲叫著,“頭兒,做什麼!”
“炮群!”魏茨曼慘笑著,“給我撞過去!”助手臉色猙獰:“馬上!”
“小鬼子們!爺爺來了!”魏茨曼高喊著,飛碟搖晃著,呼嘯著,冒著濃煙,像顆流星般,朝著正噴吐烈焰的集束炮群砸去!
轟地一聲,大地抖動著,飛碟像只巨大的楔子,狠狠楔進炮群前大地的裂縫裡,死死嵌在總部的邊緣,巨大的身形擋住了炮群的攻擊!
集束炮群整個顫動著,停下了攻擊。隨後一陣嘈雜的齒輪咬合聲隆隆響起,炮群努力轉動著,想借著轉動將卡在縫隙裡的巨大飛碟推翻。咔咔聲不絕於耳,飛碟顯然被牢牢卡在這縫隙中,轉動聲中,那飛碟一點點被擠壓變著形,卻越陷越深,金屬變形的聲音像是野獸深深的哭泣,嗚嗚作響!
“噹啷”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碎了!整個總部猛然跳動了一下,隨後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從地下傳來!炮群的每隻炮管都噴出滾滾煙塵,敵軍的防禦炮群徹底啞掉了!
飛碟像是一座墓碑,靜靜聳立在敵軍總部前,那漆黑的外殼傷痕累累,佈滿彈孔,宣告著敵軍最後一道防線的突破!
雅各布慢慢從彈坑中爬了出來,滿身鮮血和泥土,他瞪著通紅的眼睛,望著那冒著黑煙的飛碟,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胸口,“魏茨曼——!”他悲痛地高呼著!
抵抗軍戰士紛紛站了起來,望著這突然逆轉的局勢,仇恨和悲痛湧一齊向心頭。
“領袖來了!”一陣歡呼像海浪般傳遞著,抵抗軍慢慢收攏著,朝著石珀的人馬湧了過去,最終匯聚在了一起。
“領袖!”雅各布踉蹌著,朝著石珀衝去,石珀急忙迎上,和雅各布擁抱在了一起。
“魏茨曼犧牲了!”雅各布瞪著眼睛,“你要為他報仇!”石珀緊緊抓著雅各布的手,拼命點著頭:“報仇!我們要把這地方夷為平地!”
“還好……”韓進喘著粗氣,“一預見到你們走進敵人的炮火範圍,我們就立刻趕來。魏茨曼……把敵人的集束炮群摧毀了!”他抬眼望著石珀,“進攻吧!勝利就要到來了!”
石珀深吸一口氣,奮力疾呼:“全力攻擊!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報仇!”抵抗軍呼啦一下朝著敵軍總部湧了過去!這次,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們進攻的步伐了!
“衝啊!”楊攀月呼喊著,提著槍衝了過去,韓進呼嘯著,衝了過去,黃辰辰、教授衝了過去!
“活捉鹽田次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