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
張竹生站起身來,驚魂未定,渾身顫抖。石珀和王金海蹲下,仔細打量著那屍體,卻早已枯癟成一具乾屍了,臉上的肌肉紅黑混雜,兩個黑糊糊的眼窩深不見底。
“死在這裡面的,”王金海搖搖頭,“也沒穿衣服,不會是爛成灰了吧?”“不會,死了沒幾年,死的時候應該就沒穿衣服。”石珀看著那乾屍,搖搖頭,“裡面是什麼?”
石珀開啟手電,朝房間內照去,這黑漆漆的房間裡堆積著很多壞掉的桌椅。“那邊!”王金海指著牆角的方向,石珀照了過去,赫然一扇鐵門出現在牆上。王金海走上前仔細打量著那門,沒有把手,沒有鑰匙孔,那門竟然像是鑲嵌在水泥牆上一般。用手敲敲,沒有一絲回聲傳出,“推不動,”王金海搖搖頭,“像是扇死門,打不開的,那邊好像被堵住了……奇怪,不該有這個門的啊?”
“你說按這房間的結構,不該有這扇門嗎?”石珀盯著那扇鐵門,“門上……都是抓痕?”那鐵門上全是一道道抓痕,似乎曾經有隻猛獸拼命抓撓著那門,“抓痕很深,都生鏽了,”王金海仔細打量著,“不會是那乾屍想進去吧?”
三人都打了個冷戰,回頭望著門口的乾屍,那乾屍靜靜躺著,半張的嘴部似乎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張竹生走到乾屍身邊蹲下,看著那乾屍的手,“指甲都掉了,手指骨折,應該是他,”他抬頭看看石珀,“是什麼東西讓他這麼恐懼?那門……門後面有什麼?”
“我又想起木偶了……”石珀嘆口氣,“這裡看來很安全,咱們叫他們過來吧。”
張竹生點點頭,正準備站起,那乾屍的頭突然一扭,直勾勾盯著他。張竹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它還活著!它的頭在動!”
“是你碰到它了吧?”王金海臉色鐵青,他也看到那乾屍的腦袋在動。“沒有!”張竹生爬起,連退幾步,驚駭地望著地上的乾屍。那乾屍的腦袋又輕輕搖了一下,“啊!”三人一起驚呼,貼在牆上,心中全是驚懼。
石珀嚥了口唾沫,“可能是幻覺……”他慢慢走了一步,用腳踢踢那乾屍,“沒事的。”張竹生臉色蒼白,看著地上的乾屍,那乾屍的眼窩卻突然有了眼珠一般,閃了一下,盯著他,隨即又變成了黑洞洞的窟窿。
“不是幻覺!”張竹生咬著牙,手腳抖動著,“它還活著!”
王金海卻也走了過去,“三個人還怕一個死人嗎?”他一把抓起那乾屍,使勁搖晃著,“你倒是咬我啊!”那乾屍的腦袋梆一聲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張竹生腳邊,張竹生猛地跳到一旁。“你瘋了!”他氣急敗壞地喊著。
那掉在地上的腦袋又一陣搖晃,沒等張竹生驚叫,從那乾癟腦袋半張著的嘴裡爬出一隻肥碩的老鼠。那老鼠眼珠賊亮,抬頭看了三人一眼,沿著牆根不慌不忙跑掉了。
三人面面相覷,慘白的臉色相互照應,突然爆發出一陣近乎歇斯底里的笑聲。“老鼠!我的娘誒!”王金海笑得流出眼淚,“仨老爺們兒被個老鼠嚇破了膽!”張竹生也捂著肚子,“不行了,抽筋了……”石珀止不住地笑著:“咱們出去把他們叫進來吧……這裡很安全……”
當眾人望見三個狂笑著走出碉堡的男人的時候,每個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不是傻掉了吧?”楊攀月呆呆看著三人,“老師!”黃辰辰擔心地喊了一聲。
石珀擺著手:“沒事沒事……太搞笑了。”
張竹生揮揮手,臉色還沒有恢復過來:“進來吧,裡面很安全。”
眾人狐疑地跟著三人朝著碉堡走去,王金海一邊走還一邊止不住的樂。
“教授,”石珀指著那門次聲波發生器,“德軍有這種玩意嗎?齊珀梅耶發生器,次聲波武器?”
教授驚叫一聲,撲了上去,仔細看著,嘴唇顫抖起來:“了不起啊,太了不起了!”又坐在炮身後的座位上,“齊珀梅耶的旋風加農炮,這是改進版的,已經能做到這麼小了……”
楊攀月看見那個拉桿,問:“這是開關嗎?”伸手就想拉動。教授連忙拉住她,頭上冒了一層冷汗:“老天!你想要大家的命啊!”“怎麼了?”楊攀月奇怪地看著教授。教授指指地上的一個很大的儀表箱一樣的東西,有很多電線連在上面。
“看這錶針,有電!”見楊攀月還是一臉的不解,教授有些懊惱地說,“這是次聲波發生器,次聲波,你一觸發開關,咱們的內臟都會碎掉!”
“沒事的,”王金海笑著,“這次聲波有方向性的,傷不到咱們。”
“竟然還有方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