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年炤依然站在橋頭。
魅情抿唇失笑,同情她的耳朵要受噪聲擾亂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各回各的寢宮。
當然,不少好奇的人是藏起來等著看戲。
獨孤榮已經到了對面,站在白林身側。
寬廣的河面上,高架的橋上,就只有她和對面的獨孤年炤,對面而立。
魅情站在那兒挪不動步子。
她也不知為何挪不動步子。
心裡又酸又苦。
獨孤年炤對她真是太好了……她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豆芽菜,你已經是過去式了呢,人家有新歡了……
眼看著獨孤年炤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她依舊是無法動彈。
我是你的什麼人?
“你來了。”對面之人風輕雲淡的說著,臉上的笑容,卻……
為什麼可以有那麼璀璨奪目的笑……
我是你的什麼人?不過見過兩面而已,為何要用那等欣喜的笑容。
獨孤年炤,你一向喜怒不表於色的!怎能這麼膚淺!
遇上個整容了的女人,你TMD就把持不住了?
魅情在心裡腹誹嘀咕,全然沒發現自己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
可是,她就是難過……
因為,把豆芽菜忘掉的獨孤年炤,才更有可能是真正害她的人。
她僅有的那一絲希望,又一點點的被毀滅了。
獨孤年炤,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走不動了?”獨孤年炤依舊是面帶笑容,那是一個男人對他心愛之人才會有的笑。
那樣的笑,讓她嫉妒,讓她心痛。
她好感謝她戴著斗笠,沒人看到她的表情。
魅情咬了咬牙,沒有理會獨孤年炤,苦笑地笑著嘲笑自己,而後轉過身去,用輕功飛身落到旁邊不遠處的一座橋上。
然後,緩步而行。
所有藏在暗處偷看著他們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王爺說了什麼呢?
王爺怎麼一副不打算懲治那女人的樣子呢?
那女人好厲害……
那女人是太子的什麼人嗎?
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渠道可以知道。
兩個人都穿著大紅的錦衣,好似一對兒新人。
尤其在這冰天雪地裡,趁著越發的明媚。
夜風吹拂,橋上的宮燈搖曳著,將魅情的影子拖得好長好長。
她緩步前行,直直的往前走,腦袋卻是一片空白。
她覺得自己快要廢了。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獨孤年炤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如刀絞。
豆芽菜,你還愛著我,否則不會如此落寞難過。
你換個身份來算計我,卻不知道我不過是將計就計,想把你留在身邊。
那女子好像雅兒姑娘
豆芽菜,到底是什麼天大的無奈,讓你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真的是因為恨我,才那樣嗎?
只是,即便你恨我,我也是開心的。
那至少證明你愛過我。
“獨孤年炤,你不是請我賞雪景的嗎?”魅情一聲高喊,讓眾多人都驚了。
其中也包括白林三人。
就他們所知,叫王全名的女人,只有竇雅兒一個。
在王面前自稱“我”的女人,也只有竇雅兒一個。
可現在,這個身姿曼妙,不看面容就讓人覺得她一定是個美人的女子,竟和竇雅兒是一樣的。
白林恍然大悟。
原來,王是找了個和雅兒姑娘相似的人……
是的,白林只能認為是相似,因為魅情的氣質,魅情的身姿,魅情的武功,魅情的聲音,全都和竇雅兒沒有任何相似。
獨孤年炤笑著轉身,“請!”
於是,一行六人,往炤政王府而去,留下一片不知所以然的嬪妃宮女太監侍衛們驚呆。
竹林外,魅情看了一眼獨孤年炤,雙眼一閉。
“我知道你懷疑我的身份,那麼,勞煩你抱著我進去。”魅情當著這幾人的面,笑吟吟地說著,全然沒了方才的不可靠近。
獨孤年炤也沒停頓,對白林等人道:“你們各自忙去吧。”
然後,不是摟著魅情的腋下攜她而去,而是,攔腰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