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親自來恭賀啊?以前怎麼沒有過呢?”
長寧皺皺小鼻頭,撲進父皇懷裡,抱著他的腰,撒嬌道:“父皇!長寧兒一向都是很關心的呢!”
景舜帝寵溺地拍拍女兒的頭,道:“是嗎?”
“父皇,你這次欽點的狀元怎麼樣呀?”長寧笑道。
“他麼?容貌出眾文采好!朕這麼多年見過天下多少少年英傑,還真沒見過那樣俊秀的男兒的。難得才貌雙全,年紀居然還那麼小!”景舜帝也不禁讚歎。
“父皇!還不止呢!其實,夏鑲他本來並不想考文狀元的;他一身好武藝,如果朝廷開考武科,他說不定還能考上武狀元呢!”她想起張欣討好她的話。
“哦?你居然都知道狀元的名字了?”景舜帝笑道,“居然還知道他學了一身武藝,朕怎麼沒聽宰相提起?他們家一直是文臣出身啊!”
“父皇的訊息太閉塞了!鑲兒他文才武略,都很出眾的呢!”長寧自是不吝誇讚。
“鑲兒?你叫他鑲兒嗎?”
“父皇!我們好幾年前就結成姊弟了,他叫我姊姊呢!父皇五年前不也見過他了嗎?你都忘了?”長寧含羞帶笑。
“哈哈!朕怎麼會忘?長寧兒,這個夏鑲,出身既好,文才武略又都有一套,長得也極其出色,只不過不知道這孩子的人品如何?”景舜帝故意擰起眉頭。
“他人品當然也很好了!”長寧趕緊道,“他心地善良,溫柔敦厚,敬老惜貧,還……” 長寧很想把世上所有美德都加諸於夏鑲身上,卻又一時激動,不能完全想起。
“好了,長寧兒!父皇知道你的心思,你就別誇了!父皇為你做主就是!”景舜帝微笑道,看著長寧的小臉漸漸漲紅,知道她性格本極爽朗,摸摸她的頭髮,“朕的長寧兒也長大了,早就該出閣了,就是為了這個夏鑲而耽擱至今的?”
“父皇!長寧耽擱什麼了嘛!”長寧趴在父皇懷裡撒嬌。
“還沒有耽擱麼?都已經十六了,古時公主十三四歲都已妙選佳婿,早定終身了呢!難道朕的女兒還嫁不出去了不成?不過,父皇確實也捨不得你就出閣的呀!”景舜帝輕輕撫了一下女兒的面龐,嘆口氣,低聲道,“長寧兒,你是越來越像你母后了!”
“父皇!”長寧忙坐起身,看著父皇又跌進對母后的回憶之中,心裡頓覺愧意。平時只要看他與江貴妃她們在一起,總不禁腹誹他,為母后感到不滿,覺得父皇背棄了先前對母后的誓言——雖然那些都是小時哥哥告訴她的,她其實也並不太清楚——其實,父皇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母后的吧?只是他是皇帝,能堅持把皇后之位虛懸多年,也算難得了。
“父皇!兒臣其實也很擔心呢!”長寧想轉移話題,忙道。
“長寧兒擔心什麼?”
“那個鑲兒他——”長寧眨眨眼,“他長得實在太好了,兒臣擔心他——”
“怎麼?朕的長寧兒還沒抓牢那小子嗎?”景舜帝笑道,“放心吧!如果朕的女兒配不上他,那他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父皇!您不覺得他長得比兒臣還要好嗎?一個男人長成那樣,總是叫人——”長寧想了想,“叫我覺得不太放心!”
景舜帝哈哈大笑,拍著女兒的後背,“長寧兒,你還擔心這個?他長得比你好,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敢欺負朕的女兒不成?朕可聽說,盡是你在欺負他呢!長寧兒一向刁蠻無理,朕看他那副瘦弱的樣子,只怕吃不消你呢!”
“父皇!”長寧嬌嗔,“您竟護著外人?”
“外人?夏鑲是外人嗎?”景舜帝挑著眉。
長寧羞澀地一笑,“父皇!兒臣可沒有欺負他。再說,他身子骨看來瘦弱,其實武藝很高的。他是衛衡的同門師弟,雖然暫時比不過衛衡,但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超過衛衡的;而且衛衡也說他機智應變能力極強呢!”
“這麼說,你這個鑲兒還真是十全十美了呢!”景舜帝微微皺眉,神思一時飛到別處去了。
“父皇!其實,兒臣有時也真不想他那麼好呢!”
“長寧兒是怕他被別人搶走嗎?哼!”景舜帝收回神思,哧地一笑,“不如這樣,讓他生一場病,臉上長一些麻子出來;要不給他小臉上劃一刀,破點相好了!”
“父皇!你怎麼這麼狠心哪!”長寧捶著父皇的後背,不依不饒道,“不許說了!”
景舜帝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長寧兒!你放心好了,回去吧,下午朕就找宰相來說這件事,怎麼樣?”再次寵溺地拍拍女兒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