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少爺!你也別怪老爺狠心!老爺一向疼愛你,這幾年也很思念你,派人到處找你,並不僅僅是要為難你!他也是真心——”
“別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唉!少爺你也太倔了呀!你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呀!剛才問路時,聽這裡鄉親說你們還隔三岔五就斷頓哪!這叫老三聽著,心裡真的也跟著痛呀!如果老爺看到……”老三是最心疼他的,環顧整間破屋,更是一面搖頭嘆息,一面拭淚。
“過這樣的日子,我心甘情願!”
“老爺說,反正范陽郡王家的大郡主也早嫁人生子了,這幾年料想范陽郡王的氣也消了。老爺也覺得對你太苛刻了些。你本可以先回去嘛!至於……聞家小姐,到時候慢慢再說。老爺總會好好安置的,至少不會再過這樣的日子!”
夏承業心中剛剛生出的一點希望之光,還沒來得及到得臉上,一聽老僕人提到“聞家小姐”四個字,臉色馬上又沉了下去,道:“蘭若是我妻子,是我唯一的妻子!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少爺!你怎麼還是這麼倔呀!這都是老爺的原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考慮自己,也該考慮……還有這少奶奶呀!”老三忙改口,他很明白自己少爺的心思,“你看,少奶奶這樣也不是跟著你受苦?你這過得是什麼日子呀!真是造孽!”
“三伯,你回去告訴父親,承業就是餓死了,也不要回去!”
“少爺!”老三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就虛應一下也行呀,也不是非要你拋了這少奶奶呀……”深為少爺不知變通而著急,但卻又不知怎麼說好。
“三伯,你回去吧。”夏承業沉著臉站起身。
正在這時,一陣嘹亮的嬰兒哭聲從內室裡傳來。老三立即四下裡張望,又驚又喜地看著夏承業,道:“少爺!你竟生了小少爺了麼?什麼時候生的?”
夏承業臉色變了一下,剛扯出的初為人父的微笑又壓了下去,淡淡道:“昨晚。”
老三立即拉著承業的手,叫道:“啊呀!少爺!你怎麼不早說呢!老三這次出來前,老爺說他做了個夢,是好夢,說是家裡有喜事,想不到竟真是應在少爺你身上!真是叫人想不到啊!你……你娶這少奶奶也都有五年了吧,哪裡會想到,會想到……”老人語無倫次,歡天喜地地道,“這下好了,這下好了!老爺有了嫡長孫,我想他一定會讓你們回去的,就是怎麼想辦法也會讓你們回去的!”
夏承業依舊微皺著眉,只是機械地重複了老三的話道:“……嫡長孫?”
“少爺,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得趕快回去告訴老爺,老爺一定會讓你們回去的!”老三轉身就要走,又回頭,從懷裡掏出幾錠銀子,道,“少爺,這些是老三自己積攢的一點私房,您和少奶奶暫時先用著。”
夏承業呆呆地目送著老僕人歡天喜地地離開,呆呆地望著破桌上的幾錠雪花銀……他胸口起伏不定,閉上眼,捏緊雙拳。半晌,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驀地回頭,走進內室。
☆、安分守己擬藏愚,恩愛夫婦亦情殤
天政令衛衡去聯絡江湖中人,張欣帶領大內侍衛在京城巡查,雙管齊下,秘密查探伏恨宮之事;又受父皇命令,主持昭戎國使臣來朝有關事宜。不久,使臣到京,兩國正式訂盟建交。結成互不侵犯,邊境開放邊市,兩族人平等交易等幾十條盟約。
這一日,他在東宮之中,翻看有關奏摺。張欣進了書房,向他稟告伏恨宮的事。說完又不禁問道:“我們上次在中和樓遇到的,難道真的是昭戎族大汗?”
天政丟掉手中的奏摺,看他一眼道:“現在只能說名字一樣罷了!你不是失了他的蹤跡了嗎?”
“他……”張欣慚愧,皺眉道,“他如何會親身到我們這裡?”
天政哼一聲,“他新近統一昭戎各部,大約各部人心不穩,或許真是到中原來見識一番吧!”
他甫做上大汗之位,就謀與皇朝交好,這的確和那個十分仰慕中原文化的北延翯相似。只是,他是大汗,親身前來,確實匪夷所思。若果真只為此,也許倒是該佩服他的真誠、膽識和智謀了吧!
“夏鑲近日在做什麼?這多少天,為何不見他入宮?”天政似乎不在意地問。
張欣神情立即又有些沮喪,但還是答道:“聽夏家四小姐對公主說,他在家被夏大人逼著讀書寫文章,連衛將軍教他武功的事也暫時擱置一旁了。”
天政抬起頭,“讀書寫文章?”
“可能是要準備明後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