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兩年多不見,你是越發清健了,真是鶴髮童顏啊!”夏紹周忙還禮。
夏鑲見祖父又說著這些虛套話,心裡好笑,但是也就跟著祖父行禮。
那個梁大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夏鑲給吸引過去了。
“哦!梁大人,這是我的嫡孫夏鑲!”
“嫡孫?老梁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小的一個孫兒?”
“哎!他是我家承業的獨子,一直跟著他父親在外面,三年前才回來的。”夏紹周見梁大人對孫子也很感興趣,“梁兄!你看看,我這嫡孫怎麼樣啊?”
夏紹周跟這位天官梁大人交情深厚,兩人常在在一起胡侃,互相嘲笑,其實倒未必就相信他的話。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這孫子這麼優秀,心裡難免還是希望別人多誇一誇的。
梁大人看了半晌,微微皺眉不語,再看看夏紹周,道:“他真的是令孫?”
“怎麼?難道這還有假?老東西!你又想胡說了嗎?妒忌老夫有這樣一個孫子嗎?”夏紹周得意地哈哈大笑。
“哈哈!老梁我怎麼敢妒忌堂堂一國宰相呢?只是你這孫子——”
夏紹周見他一臉難得的嚴肅樣,也覺得有些詫異,道:“到底怎麼啦?你就說嘛!”
梁大人微微一笑,道:“我再仔細看看。”
夏鑲被這老頭看的也不太舒服,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梁大人卻伸出手,按住夏鑲的脈門;夏鑲想抽出手,夏紹周道:“鑲兒!你就讓你梁爺爺看看!”
半晌,梁大人放開夏鑲的手,臉上的驚異之色越來越明顯,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再看看夏鑲燦如春霞之色的面龐,閉了閉眼,慢慢恢復正常的臉色,古怪地哈哈一笑。
夏紹周忙問:“我這鑲兒怎麼樣?”
梁大人再哈哈笑了幾聲,道:“宰相大人,你這孫,你這個孫兒麼——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哪!恭喜你了!”說完拱一拱手,揚長而去,仍舊哈哈笑著。
夏紹周鼻子裡哼一聲,自語道:“故弄玄虛!就是老夫當年也能推算出我孫兒是大富大貴之命,用得著你裝模作樣嗎?”
☆、無根流言悄然起,有心異族到異鄉
自此,長寧公主也不避嫌疑,總時不時召夏鑲入宮。景舜帝極為寵愛女兒,也並無阻攔之意;而況看到夏鑲少年英傑,日後必能成為太子之臂膀,讓他們多在一起也好。
這一日,長寧又到東宮,約哥哥去宰相府。天政道:“長寧兒怎麼忽然想去他家了?那又要鬧得宰相府大費周章接駕,叫他進宮來就是了!”
“我們微服去就是了。我讓他來,他十次裡才來五六次,在宮裡總難免受拘束!而且,既然我是姊姊了,去看看弟弟又有何不可?總不能老讓他來……”
天政驚訝地看了一眼妹妹。這丫頭什麼時候如此體貼,替人著想?
兄妹二人換了便服,只帶著貼身侍衛,出宮。
張欣自然走在長寧身邊,而衛衡卻只跟著太子身後。辛嬤嬤是不讓去的,怕她羅嗦催促不得暢快地玩;伍公公慣會體貼主子心意,頗為太子公主所喜,所以帶著。
兩人剛到宮門,就見一頂紫黃繡鳳大轎落下。轎內走出一人,卻是豫州王王妃儲氏。
儲氏雖在轎內看到太子公主便服打扮,本可以避而不見的,但她還是鄭重出轎,慢向太子公主見禮。
天政忙還禮道:“皇嫂多禮。”
儲氏低眉一笑,身子轉向長寧,看著她,親熱而恭敬地道:“公主殿下是讓太子殿下陪著出去遊玩麼?”她自然也知長寧在宮中和皇帝太子心中之地位,所以反向她討好說話。
長寧只覺得她做作不堪,不高興地道:“皇嫂怎麼一口一個殿下?既是兄妹,何必如此見外?”不過看她那副妖媚打扮卻又故作賢淑模樣,卻又覺得和哥哥保持距離是好一些!
儲氏忙謙謙一笑,口道不敢。便也乖巧地只呼長寧為妹,而對天政依舊稱呼太子,卻是去掉殿下二字了。
長寧回頭,看儲氏卻也正回頭,目光掃過自己和哥哥。她不由皺眉,對天政道:“哥哥!她無緣無故進宮來做什麼?”
天政不及回答,伍公公忙道:“小的聽說她進宮雖不多,但主要是在江貴妃那裡盤桓。”
長寧聽說也不在意,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面色微變。忙令緊跟其後的伍公公等退後,才悄聲對哥哥道:“哥哥,我聽說宮裡傳出一個流言,說什麼……妖孽之事。你看……”
天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