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首先上了場,換下男裝,此時舞臺中央的她一襲水色薄紗,袖口上繡著粉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淺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軟紗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如果她是位舞姬,必定不亞於當年的怡香苑頭牌花魁聞人宜薇,男人們的目光匯聚在她一人身上,白紗遮面的她,一雙含情目勾笑的環視著眾人,偶爾得意的向湮兒拋來幾個媚眼,仿似勝券在握。
她很美,也很妖媚,湮兒心下略加的稱讚了她一番,如果她是個男人,恐怕也會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這場比賽,她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花千骨的舞蹈足以勾動男人的魂魄,而她,依傍的也只是“新奇”這個東西,誰勝誰負,真的是個未知數。
臺下掌聲四起,花千骨一舞完畢,靈動的消失在舞臺中央,獨留下那些回過神來的男人一臉錯愕,此時,暢音樓的老鴇扭著腰肢,搖著團扇安撫著眾人,“大家說方才跳舞的姑娘美不美?”
“美!”異口同聲的叫喊。
“媽媽,你開個價,不管多少,這位姑娘本少爺要定了!”
“你想獨吞?還得問我們同不同意!”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接下來還有一位姑娘要演出,大家可要睜眼看仔細了哦。”老鴇撫掌,樓內的燭光瞬間全部熄滅,底下不免有人開始***動起來廓。
清麗的節奏響起,不羈的聲音附著音律唱起。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隨著聲音的響起,燭光將舞臺頃刻間照亮,湮兒紅紗遮面,萬千青絲束於腦後,紅衣蔽體,水袖已被裁剪成絲帶條條垂掛在玉臂之上,修長的雙腿也同樣若隱若現在條條紅紗之下,赤腳在舞臺中央的柱子上旋轉舞動。
魅惑的服飾,勾人的舞姿,不說在場的男人,連花千骨也是一臉的驚豔,新奇叛逆的舞蹈歌曲,她是輸的心服口服了。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什麼叫痴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更加叛逆露骨的言語從湮兒紅唇間蹦出,男人們自是聽的心潮澎湃,眼前的這個性感***,足以吊起所有男人們的***傑。
舞臺上的湮兒目光始終是遊離的,唇角淡淡的勾起笑,彷彿注意到一道投射在身上的冰冷目光,清冽的眸子終是淡淡的往上方瞥了一眼,那雙黝黑的深邃眸子她再也熟悉不過了,別過視線,繼續跳著辣舞唱著勁歌。
【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拋奔不管你再有魔力】
火紅的身影,撩人的姿勢,窗綺後的雲燁霖臉色鐵青一片,立在他身後的尚冰不禁打了個哆嗦,將目光從湮兒身上移開,徑自垂眸站立著。
一曲還未唱完,雲燁霖終是坐不住,黑紗蒙面,躍過窗欞,翻身飛向舞臺中央,將那個嬌俏的火紅身影攬入懷中,黑紅長袍將她蓋了個嚴實。
清冷的眸子對上他泛著怒意的黑瞳,紅紗下的她,不禁莞爾一笑,“坐不住了嗎?”
“你該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充斥著血腥的眸子掃過底下的眾人,賅的人一陣哆嗦,有不少人是達官顯貴,亦是在朝堂上見過他的。
“如果你把他們全殺了,我會跟著他們一、起、死。”倔強堅定的目光在告訴他,她說的出就會做得出!
四目片刻的對峙,雲燁霖將湮兒打橫抱起,徑自出了暢音樓,而二樓雅座上的花千骨並沒有出手阻攔,只是接觸到他無意間投來的森冷目光,竟害怕的垂下了頭避開他殺人般的眼神。
雲少楓面色也有些蒼白,自他出來的剎那,他便認出他是他的皇兄,絕美的容顏泛出許多擔憂,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湮兒。
嫖客們也只是看著這個突然降落的神秘男子抱著他們的女神離開,沒人敢上前阻攔,有些是攝於他賅人的氣勢,有些是認出了隨後跟出的尚冰,嚇的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發愣,走出去的是皇上,那麼跳舞的難道是皇后?那雙眼睛看上去這麼熟悉,似乎在封后大典上見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命難保啊!
夏日的街頭,似乎熱鬧的很,湮兒不自在的被他禁錮抱著,不悅的說道,“我有腳,自己會走。”
“你穿成這樣還要給誰看?”雲燁霖垂眸看著“衣衫零碎”的她,心情極度不佳。
“答應我的事你還是沒有做到,現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