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的正是他抄錄的今上的生辰八字和命格。 ……
他自知無可辯駁,因為不曾說過一句討饒的話,硬生生熬了半個多月的酷刑,最終自盡身亡。
“倒是個忠心耿耿的奴才!”皇上得知這個訊息,怒極反笑。轉頭看了一眼鄭海,招手示意他過去,眯著眼睛道:“你猜猜看,這人究竟是誰的人?是魏王,還是齊王?”
這樣的話鄭海怎麼敢隨意搭腔,只笑著給皇上換了水,嘴巴跟河蚌一樣死都不開。
皇上也並非真想問他意見,然而這事兒卻是存在了心裡,一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讓鄭海跟著都不敢放鬆。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寢宮裡才沒了動靜,鄭海松了一口氣也眯著眼睛睡會兒,等到再醒的時候,天色都亮了不少。他看了看時辰,這才輕輕入內叫皇帝起身。
結果,他輕輕叫了兩聲,帷帳之內竟然沒有反應。鄭海心中一緊,又上前兩步,再低聲叫了一聲。見還是沒有反應就略微提高了聲音,“皇上,該起身了?”
帳內這才略微傳出了一下翻身的聲音,鄭海等了片刻,卻又沒有了動靜。這下他不敢再輕忽,連忙上前掀開了第一層的帷帳,再低低叫了聲,見紗帳裡面的人影略微動了下,他就上前過去,口中道:“奴才伺候皇上起身。”
說著掀開了紗帳,只見龍床之上皇上臉色發黃,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皇上這是病了!
他連忙放下紗帳,匆匆回去讓人去請了御醫,然後又派了徒弟去後宮請了皇后。至於早朝,早就被拋擲腦後了。
當值的兩個御醫院院判很快就趕來,跪在床邊給皇上診脈,然後才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由年長者開口。
皇上的病不算大病,不過是鬱結於心,燥熱上火引起了。
“今日來白天炎熱,夜裡涼寒,加之皇上沒有休息好,這才內熱發作……”那沈院判說了一通,最後和同僚一起開了藥方,這才讓人抓藥熬藥。而皇上喝下去之前,自然是早已經有宮女試過藥了。
等著一碗湯藥小心翼翼地給皇上灌進去,外面就跪了不少的人。宮中說得上話的妃嬪,以及諸位王爺。
皇后只覺得身心俱疲,讓人把人都領到了隔壁,等一眾人行禮之後這才道:“皇上病的不算嚴重,只是身邊也要一直有人照顧才是。侍疾的事情,就有如妃、麗妃和本宮輪流來做。餘下只需老老實實在自己宮中,抄寫經書為皇上祈福就足夠了。”
她說著看向了齊王,“至於前朝的事情,魏王是兄長,只是這些日子傷了,齊王就多擔待一些,餘下……”她目光在其餘王爺身上掃過,“你們也都多幫扶一把,萬萬不能皇上醒了,前朝卻亂成一團。”
這樣的囑咐中規中矩,自然是沒有人有異議。寧王並沒有想要在皇上身邊多顯孝順的意思,請安之後就退了出去。晉王跟在他身後,等走到無人的宮道上,這才追上去低聲道:“六哥,父皇這病,病得蹊蹺?”
“聽聞,宮中的慎刑司昨日死了一個犯人,是欽天監裡出來的。”寧王不疾不徐提點了晉王一下,晉王也不蠢笨,立刻瞪大了眼睛,半響才吞了口口水,問道:“那人死前說了什麼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寧王笑了下,“不過,只怕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沒說,父皇才會夜不能寐,病倒了。”
“這事兒,”晉王揉了一把臉,“三哥和四哥鬥法,我這個小兵小將的,還是躲遠些的好。”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他這個剛剛在皇上跟前露過兩次臉的皇子就能摻和進去的。他還是老老實實做他的差事,離得越遠越好。
反正皇上病情不重,只要好好修養自然會好。
寧王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出宮,各自回府。明華這邊早已經得了訊息,見寧王回來神色如常,自然明白皇上的病情不算太過於嚴重。因此笑著替他寬衣,說起了午飯吃些什麼。
“我倒是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歇息下。”寧王淡淡道,“上書的摺子只怕一時半會兒,皇上也沒有精力看了。”
明華聞言雙眼一亮,這幾日天氣越發的炎熱了起來,加上端午節快到府上情來往麻煩,她就動了出去躲懶的想法。
“王爺若是有空,咱們倒不如去京外莊子上住上三五十天的,如何?”她說完又微微皺眉,“只皇上病著,若是咱們出京,怕是不好吧?”
這關乎孝道……
寧王聞言想了想,然後緩聲道:“那我也病了好了,出京安養,總歸是可以的。”反正寧王體弱多病早已經深入人心,時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