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就是大功一件。”李鐵說著偷偷看向明華,“我……小的一時沒留神,聽得他們說大姑娘的嫁妝有近百萬兩銀子的時候,打翻了茶盞……”
隔壁的人知道有人偷聽,自然是要尋過來看看的。李鐵為了自保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兩人卻是一張口就要給他五百兩銀子,說只要他探明此事,另有重酬。
“這兩人拿了一萬兩銀子打賭,一個說大姑娘的嫁妝最多不過二十萬兩,一個說最少也有八十萬兩……小的一時貪心,就……就……就應承了這事兒。”李鐵越往下說也越覺得不對頭了,當時鬼迷心竅,被白花花的銀子給晃得花了眼,如今回想起來,這不是擺明了給他設的一個陷阱嗎?
他當時怎麼就那麼傻,怎麼就上當了呢?
他回想起來,當時是迷迷糊糊喝得半醉去了柳葉那裡。柳葉小意溫柔,伺候他洗漱更衣,然後一具噴香而柔軟的火辣辣的身體就依附了過來,三言兩語的撩撥,他們就翻雲覆雨。等到雲散雨收,那輕飄的嗓音問他為何事發愁,他就把當時的事情給說了個清楚。
然後,柳葉猛然坐直了身子,直接道:“若是我們有了這筆銀子,自然是可以遠走高飛了!李郎,不過是探聽一下國公府大姑娘的嫁妝,又不是什麼大事?兩個紈絝子弟打賭而已,又不會對國公府有什麼影響。有了這麼一筆銀子,你我遠走高飛,去南方,買下一塊田地,男耕女織,過著最最普通的日子,豈不是快哉?”
李鐵就心動了,在柳葉對她故鄉的描繪中,想著身邊伴著一個水一樣溫柔的女子,住在山山水水之間。一千五百兩,可以置辦一個小小的莊子,當個地主瀟灑過日子了。
第二日他就偷偷尋了那兩個人,徹底應承下了這件事情,拿了對方給的一百五十兩銀子的訂金,回頭就還了從李鳴那裡借來的七十兩銀子,餘下的就是小心使用、打探著當初籌辦明華嫁妝的人手。最後才決定,從謝南這邊入手。
只可惜謝南嘴巴緊的狠,他略微試探過兩次,就讓他起了疑心。為了這個,李鐵被那兩個紈絝子弟追問了好幾次。最後才狠下心用了灌酒這個辦法……
李鐵把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不是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既然這麼短短兩天的功夫,大姑娘就能夠把柳葉給找了出來,這餘下的事情縱然是他不說,只怕大姑娘也總會查個清楚的。
“就是這樣了……”他說著眼巴巴看向明華,“大姑娘,饒了小的吧……小的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
“姜護衛。”明華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叫了一聲一旁的姜戚郢,“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如何做不用我再說清楚了吧?”
“大姑娘放心,府中有府中的規矩,屬下定然會處理的妥妥當當。”姜戚郢說著也不叫旁人,直接過去一把扭著李鐵起身,“走吧。”說著,另外一隻手直接塞了東西進李鐵的嘴巴,讓他發不出半分的聲響,就這般強行扭著人離去了。
屋中一時寂靜,明華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才看向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寧王。
雖然換了個地方,可是汶哥兒倒是適應良好,每日裡面吃吃睡睡,由著奶孃和丫鬟陪玩,倒是沒有一點不適的樣子。反而是寧王,這兩日似乎有些心事一般,雖然對於她管理國公府沒有任何的意見,卻不時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眉頭更是時不時皺起來。
“王爺有心事?”明華忍不住問了聲,見寧王似乎是回過神來的樣子,不由啞然失笑,“王爺有心事。”一模一樣的話,不過這句卻是肯定的語氣了。
寧王點了下頭,倒是不隱瞞。
“我只是在想,既然已經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戶部究竟想要怎麼查證國公府的家產。”他說著看了明華一眼,“又或者,只是查一下你的嫁妝。”
要查明華的嫁妝,那就要入寧王府了。
而若是隻查明華的嫁妝,那戶部這針對國公府的參奏可就真的是雷聲大雨點小,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了。
明華聞言一愣,半響才緩緩道:“我的嫁妝倒是都經得起查證,怕只怕有些人入了寧王府就不止是查嫁妝了。”她眉頭微微皺起,認真想了片刻才道:“說起來,既然這件事情是由我的嫁妝引起的,若是我入宮請罪,不知道是否可行?”
“入宮請罪?”寧王也被明華的說法給驚了下,卻見明華笑著點頭,“我這個出嫁女不孝,給國公府惹來了麻煩,然而我總歸是皇室的媳婦兒,這嫁妝入了寧王府,當初也是呈了單子給皇上的。如今惹來這般大的麻煩,讓皇上和父親都不得安寧,由此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