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女人?
若是前者,那他這輩子自然都要和自己攜手度過;若是後者,恐怕自己也是可替代之人。
若是前者,相問朝堂之上的事情,想必他也會欣然相告;若是後者,貿然提問,恐怕只會招致厭惡。
最讓人感覺心煩之事,莫過於朱見深雖然待自己極好,可也是封建王國養尊處優長大的男人。他的心裡,自己恐怕是後者居多。
柏芷知道這些想法很致命,會破壞她和朱見深現在融洽的關係。但是總是會忍不住偷偷泛起這樣的念頭:在他的心裡面,自己究竟擁有怎樣的地位呢?
心裡面存了事情,行事自然就會和以往不同。更何況是在朱見深這個最為親密之人跟前,他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
經常在看著他的時候欲言又止,可當他問她有什麼事兒的時候,她卻只是笑笑不說話。
一起看書習字的時候,她也總是盯著書頁發呆,許久不翻一頁;寫的字也沒了往日的靈巧飛動。
晚上就寢的時候,睡相一向不怎麼老實的她竟然開始睡得端端正正,從入睡到醒來,都沒有挪動過位子。
就連一起用膳的時候,也沒往日那麼興致勃勃了。就連王女史做的香噴噴的麻辣兔,也沒有多碰。
這日用晚膳的時候,朱見深看著興致闌珊地喝著湯的柏芷,終於忍不住開口:“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煩心事?”為何總是一副懨懨的樣子?
“沒有啊。”柏芷照例否認。
朱見深把自己手裡的筷子擱下吩咐在一旁侍立著的芳汀和琉和:“把這兒收拾一下。”然後起身向柏芷伸出了手:“芷兒,我們出去走走吧。”帶著她出去散步放鬆心情,或許她就會把心裡頭的話說出來了。
要向皇帝陛下坦白麼?柏芷看著朱見深眉眼間的溫柔和伸出的大手,突然有些討厭起現在這樣患得患失的自己來。可是心裡面的那個疑惑隨著時間的積累日漸變大,逐漸成了自己的心病。
“芷兒?”朱見深見柏芷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復又喚了她一聲。
柏芷這才反應過來,伸出手去握住朱見深的手,想要站起來。然而剛觸到朱見深的手、從位子上起身的時候,柏芷只覺眼前一片發黑、差點就要往前栽倒。
幸好眼明手快的朱見深馬上抱住了柏芷,把她緊緊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這是怎麼了?”柏芷在朱見深懷裡頭探頭,雙手扶在他的胸膛上,有些怯怯的問朱見深。
朱見深眼裡的擔憂更甚,直接把柏芷打橫抱起,放到了寢殿裡頭的床上。芳汀和琉和被柏芷方才的虛弱樣子嚇到了,早就放下了手裡頭的活計,也跟著到了寢殿裡頭。
“還不快去請太醫?”朱見深幫柏芷蓋上蠶絲緞背,有些著急地吩咐芳汀。
還不等芳汀應聲離去,柏芷的手從被子裡頭伸出來抓住了朱見深的手:“我剛才就是有點暈,不用去請太醫的。。。。。。”
好好的養在宮裡頭,怎麼就會突然暈了?朱見深再想到柏芷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眉頭皺的更緊了,語氣間也帶了責怪:“自己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讓別人白白為你心疼!這會子不叫太醫來瞧,把身體熬壞了怎麼辦?!”
雖然語氣有些強硬,但是看到柏芷整個人委屈地縮在緞被裡頭、眼眶微微發紅的樣子,朱見深又心軟了。摸了摸柏芷的頭,最後還是妥協了:“那就先讓梔子過來幫你瞧瞧吧。”
因為梔子懂醫術,平時就讓她在廚房裡頭跟著王女史,也好瞧瞧送來的食材是否有問題。但其實梔子可是朱見深暗暗訓練的五百死士之一,除了精通醫術藥理之外,拳腳功夫也甚是了得。
得了命令的梔子很快就從小廚房那頭到了寢殿,手腳輕快地給朱見深和柏芷請過安,梔子就開始檢視柏芷的臉色,並且幫她把脈了。
這脈一把就用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看著梔子斯條慢理的動作和淡定從容的臉,其他人可都有些著急。
芳汀是懷疑梔子的醫術水平,只是礙於皇帝陛下在場,才沒有說出口;而琉和和皇帝陛下則是擔心地看著在床上有些不安的柏芷。
難不成,是芷兒的身子有什麼問題?皇帝陛下憂心忡忡地看看柏芷、又看看梔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偏梔子斯條慢理地收回了手,還在問柏芷問題:“娘娘這些日子可有感到不適?”
“最近胸口悶悶的。”柏芷按著胸口,“感覺好像有股氣在這裡盤桓。”看著柏芷有些心虛、又有些怯生生的樣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