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一雙眼睛抬都不敢抬,不用看也知道世子爺的臉肯定黑了。
蕭煌不但臉黑了,同時瞳眸陰沉得可怕,這個該死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她嫁入陳家,正是他們靖王府拉攏陳府的時候,沒想到現在不但沒有拉攏成功,還得罪了陳家,老皇帝在那邊倒是蹦噠得歡,一會兒賞賜東西安撫陳家,一會兒賞賜美人進陳府,把個陳家哄得服服貼貼的,而且因著老皇帝的表現,陳家看得明明白白,皇帝並不會為雲夢郡主出頭。
失了皇帝做靠山的郡主,算個什麼東西,再鬧,再鬧滾。
這不,陳家直接把雲夢郡主給送回了靖王府,直截了當的說了,和離,陳家受不了這樣的媳婦。
當然說和離就是給靖王府顏面了,否則就是直接的休妻了。
花廳裡,蕭煌磨牙之後,望向蘇綰寵溺的說道:“綰兒,早點去休息,我先回王府處理事情,你什麼都不要想,一切有我呢。”
“嗯,行,你去處理事情吧,不過不要氣壞身子。”
兩個人膩了一會兒,蕭煌終於不捨的放開了蘇綰的身子,示意她去休息,自己領著虞歌出去了。
身後的花廳裡,蘇綰一臉同情的望著離開的蕭煌,有那麼一個不省心的妹妹,蕭煌真是好可憐,不過相信他會處理得好好的,夜深了,她還是去睡她的美容覺,相信蕭煌很快就可以處理完手上的事情,那她就可以嫁給他了,這一陣子自然要好好的保養自己,做個美美萌萌的新娘子。
蘇綰走出去領著紫玉自去休息,這裡一片安寧祥和。
可是靖王府那邊卻是鬧翻了天,靖王府前面會客的正廳裡,雲夢郡主正在哭訴,一邊哭訴一邊大罵姓陳的不是東西,最後罵著罵著連內閣首輔陳閣老都罵了。
身為閣老的長子,陳思之的臉已經黑了,望著正廳之上的靖王和靖王妃二人,雖然陳思之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赤裸裸的告訴了花廳之上的王爺和王妃,看吧,這就是你們靖王府的郡主,完全是潑婦罵街的形像。
靖王爺和靖王妃臉都黑了,沒想到堂堂靖王府的郡主,竟然成了這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這成什麼體統啊,靖王爺怒指著雲夢郡主:“你給我跪下。”
雲夢郡主眼睛通紅,一臉倔傲直挺挺的站著,並不跪著,不但不跪,還朝著自個的父王委屈的叫著:“父王,不是我的錯,是他,是他們陳家的錯,他們陳家欺人太甚了,竟然新婦進門不到一個月便納了一個小妾,還說什麼清流之家,內閣首輔,我呸,就是那尋常人家也幹不出來這種事。”
陳思之大人氣得臉都綠了,指著蕭蓁一個字說不出來:“你,你一一一。”
要說陳家確實是文人之首的楷模,陳閣老年輕輕的便升為內閣首老,一言一行都深受清流一派的擁戴,身為閣老的長子陳大公子,其實頗有其父之風,平時言行舉止都十分的斯文,連一句重話都很少說,遇到蕭蓁這樣的潑辣活,真正是無從辯解。
其實初娶蕭蓁,他也是滿懷期待的,雖聽說靖王府小郡主刁蠻任性,但他想著,若娶上去,他好好的疼著,再教育著,一定會慢慢好的。
誰知道大婚第一日便被攆出了新房,陳思之雖然丟了臉,但想著慢慢教著就些了,誰知道蕭蓁越來越不像話,第二天連媳婦茶都不敬,他說她兩句,她竟然潑婦罵街,最後三天兩頭的和他鬧,更甚至於最後竟然連他的爹爹都罵了。
陳家本想捂住這件事,可禁不得府里人多,這事還是洩露了出去,越傳越廣,最後傳到了宮中。
皇上素來寵愛他爹,一問之下,臉色立馬難看了,立刻賜了一名小官之女給他為妾。
皇上賜婚,他爹能怎麼著,趕緊的謝恩回府,誰知道這下就像捅了炮仗一樣惹到了蕭蓁,她整日的指搡罵槐,把陳家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罵一遍。
這下陳閣老受不了了,他爹沒受到小輩的孝順,竟然還被罵了,立馬下令陳思之,和離。陳思之也厭煩了這樣的蕭蓁,立刻便同意了,這就帶了蕭蓁來靖王府商談和離之事。
花廳裡陳思之說不過蕭蓁,掉頭望向靖王爺沉聲說道:“王爺你也瞧見了,我陳家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媳婦,還請王爺王妃同意我們兩個人和離。”
蕭蓁一聽陳思之的話,不屑的說道:“和離就和離,誰怕誰,你以為我是嚇唬長大的。”
蕭蓁話一落,門外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來:“住口。”
一道挾風帶雨,攏著雷霆震怒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蕭蓁一看到走進來的人,立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