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著淡淡的冷諷:“蕭世子這是打算英雄救美嗎?”
蕭煌看到蘇綰臉上的神容,心裡火氣很大,可同時的還夾雜著一股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總之讓他十分的不舒暢,他微眯眼,冷芒從瞳眸中折射出來,然後沒看金珠,而是望向了身側的馮翔公主。
馮翔公主看他幽冷的神容,心裡有些害怕,指著蘇綰說道:“她,她先前對我大呼小叫的,還拿德妃娘娘來壓我,我就想一一。”
蘇綰認真的糾正馮翔公主:“公主,請說清楚了,不是我對你大呼小叫的,而是這賤婢對你大呼小叫的,也是這賤婢拿德妃娘娘來壓你的,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了這賤婢。”
蘇綰說完,金珠望著蕭煌說道:“世子爺,奴婢這是為了護主。”
蕭煌望了望這三人,忽爾輕笑起來,其笑冷澈骨,嗜殺至極。
他心裡本來就不暢快,此時有人撞上門來,正好倒黴。
他望著金珠慢條斯理的優雅開口:“我倒不知道安國候府竟然有這樣忠心的奴才,你這是打算讓本世子替你出頭嗎?你這是打算借本世子的手來完成你的心願嗎?”
“呵呵,本世子倒不知道本世子竟然淪落於此了,連安國候府的一個小小的妾婢竟然膽敢對本世子動起了這樣的心思。”
金珠臉上豆大的冷汗冒出來,這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只怕要倒更大的黴,這蕭世子可是一向陰晴不定的,招惹了他,死得更難看了。
“世子爺饒命,奴婢沒有,奴婢沒有那樣想。”
“晚了。”
蕭煌一言落,陡的朝著暗處的人下命令:“虞歌,把這個膽敢打本世子主意的賤婢拉下去扒皮抽筋斷骨,然後送到安國候府去。”
金珠眼一翻,直接的昏死了過去,虞歌臉色冷冷的閃身上去提金珠,這賤婢也是活該,竟然動起了他們爺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爺現在心情不好,她這是自找死路了。
虞歌伸手提了金珠,不經意間看到了蘇綰,不由得嘆口氣,自家的爺倒底是怎麼了?對這個蘇家大小姐既然狠不下心來收拾,乾脆就好好的對人家,現在搞得兩個人關係不好,他自己心情也不好,他們做手下的個個都提心吊膽的。
其實要他說,自家的爺對蘇家這位小姐是有些不一樣的,若是尋常人騙了他,現在只怕下場比這賤婢還要慘,哪裡還能這樣鮮活的站著。
蘇綰聽了蕭煌的命令,倒是坦然,她早就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出手一向狠辣,反倒是馮翔公主,雖然一向驕蠻,可卻很少見過這樣血腥的手段,當場便嚇了個臉色煞白,身子忍不住的抖簌起來,堂哥好凶殘啊,好嚇人。
蕭煌望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蕭煌眼神陡沉,清冷的聲音響起來:“馮翔,以後別惹事。”
“我知道,我知道了。”
馮翔公主腿發軟,趕緊的掉轉身,爬上軟轎,命令手下的太監離開,一路直奔自己的宮殿,連母妃的宮殿都忘了去了。
這裡蘇綰也轉身準備上軟轎,根本不想和蕭煌說話,身後蕭煌幽冷暗沉的聲音響起來:“蘇綰。”
蘇綰停住腳步回身望過來,臉色濃濃的冷意,唇角是譏諷的笑意:“蕭世子這是打算等我道謝嗎,不過只怕你等不到。”
她說完看也不看蕭煌,抬腳便上了軟轎,小太監趕緊的讓人把轎子抬走,他看到身後蕭世子陰沉得可怕的眼神,都嚇死了。
身後蕭煌揚起一掌狠狠的擊向了身側的巨石,巨石應聲而碎。
響聲驚動了虞歌,虞歌趕緊的閃身過來,緊張的詢問:“世子爺,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蕭煌收手,淡淡的說道:“沒事。”
只是神色間越發的冷峻了,虞歌嘆口氣望著自家的爺說道:“世子,既然不想和蘇小姐鬧得那麼僵,就別算計她了。”
“哼,她難道沒有做錯事,難道不該道謙,難道不該求饒。”
蕭煌說完一甩手上了軟轎,自去查皇帝命令他查的事情,皇帝命令他去查一下德妃和襄王母子二人為什麼堅持要娶蘇綰為妃,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是他不知道的。
正因為皇上的命令,所以他才會在這裡遇到蘇綰。
軟轎一路離開,身後的虞歌蹙起眉,頭疼的伸手揉自己的腦袋,主子一向唯我獨尊慣了,所以不容許別人欺騙他,不容許人蔑視他,一般人招惹了他,定然落個生不如死,可偏偏遇到了蘇小姐這麼個意外,他根本就下不了狠心去收拾蘇小姐,可偏又咽不下心中一口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