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五公主沒理會她們,自顧哭著,最後連兩個宮女也哭了起來,整個綠倚宮裡,一片輕泣聲。
蘇綰回了永壽宮後,安份的待在西偏殿內,一直到天黑也沒有出來一步。
榮華宮內,一片安靜,寢宮裡,榮妃君琪一臉不安的望著面前走來走去的男人,她的兄長端王君黎。
君黎一向待君琪極好,所以君琪平素是很聽君黎話的,不過這一回她做事沒有稟報自己的兄長,確實是她冒失了,而且這一次她確實是被江寒煙給算計了,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先前帶著女兒來拜訪她,然後她說回太后的永壽宮,因為聽江寒煙說太后病了,她便想去看看太后的病,所以便和江寒煙一路前往太后的永壽宮,只是她沒想到江寒煙竟然帶著她走了五公主宮殿的那條路,最後還遇上了那樣的事情。
想必江寒煙是想把她嚇一跳,然後引發皇上大怒,從而處置蘇綰。
今日皇上正好在上書房議事,身邊碰巧有這麼些人在,若是這些人不在,皇上未必不會雷霆震怒的一怒殺了蘇綰,所以她是被江寒煙給利用了。
“皇兄,琪兒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如此魯莽了。”
“君琪,你忘了來西楚時,你和我說的話嗎?你說你凡事都會請示我,你說你是帶了腦子過來的,要知道這宮中每個人都很精明,如若你一著不慎,我們就白來一趟了。”
“琪兒知道錯了。”
君琪認真的道歉。她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魯莽了,本來她先前因為皇帝寵她,讓她成了寵妃,所以認為在宮中,沒什麼可擔心的,現如今看來,宮中真的要步步小心了。
那江寒煙便敢來算計她,何況是宮裡的那些宮妃。
“說吧,宣王蕭哲是不是回京了,你見過他?”
君琪望向君黎,沒吭聲。
君黎冷笑一聲:“你這是打算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反而去相信蕭哲的話了嗎?”
君琪立刻搖頭,認真的說道:“昨天晚上他來見過我,讓我幫廣陽郡主一把,所以今天廣陽郡主過來,我才會和她過去的,只是我沒想到廣陽郡主竟然如此利用我。”
君黎清俊的面容上滿是譏諷的冷笑:“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和我們同時回京,你給我告訴他,今日那玉鐲的事情就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皇帝已經對那玉鐲起疑心了,那可是曲陽才會出產的玉,他還是想想後面的撤吧,還有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斷然不會再給他任何面子。”
君黎說完後,起身便往窗戶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君琪,別忘了你身上的使命,也別忘了你自願前來西楚是為了什麼。”
“皇兄,琪兒記住了。”
君琪飛快的沉聲,周身攏上了冷霜,心裡暗下決定,以後絕對不要魯莽行事。
她初來西楚,根基還沒有穩,便急燥的做什麼事,只會害了自己,讓他們前功盡棄罷了,所以以後她一定要低調行事。
永壽宮的西偏殿內。
蘇綰吃完了晚飯後,便自窩在房間裡看書,她打算今夜沒什麼事,明兒一早便出宮去,再不要待在宮中呢。
這江寒煙算計了她,後面指不定宮中的德妃又要想法子來算計她,這宮中步步難行啊。
蘇綰正想著,窗戶外面響起了輕敲聲,聶梨走出去開啟窗戶,外面雲歌便自閃身進來了,雲歌飛快地走過來向蘇綰稟報:“小姐,我先前在永壽宮轉了一圈,感受到永壽宮後面的隱藏著很強大的氣息。”
蘇綰眉一蹙,望著雲歌說道:“強大的氣息?什麼意思?”
“有一批很厲害的高手隱藏在永壽宮裡,這批人雖然壓抑下自己身上的氣息,但是因為人太多,若是仔細感受,還是能感受出來的,而且這些人的氣息,和之前我在安國候府玉瀾院外面打探的氣息是一樣的。”
本來蘇綰還不怎麼感興趣,結果便聽到這個了,一下子來了興趣:“你是說這些人和之前江寒煙院子裡的人是同一批人,沒有搞錯嗎?”
雲歌搖頭,若是一般人恐怕不會察覺這件事,但是他卻是從小便被世子爺培養的,武功在暗衛是數一數二的,自然可以分辯出來。
“不會錯的。”
這下蘇綰有些小興奮了,她俐落的從軟榻上下來,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
“雲歌,這下有意思了,現在你給我去盯著這些人,若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告訴我。”
“是,屬下立刻去。”
雲歌閃身便走,蘇綰在後面叮嚀他:“你小心點,別讓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