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蘇綰髮過狠後,掉頭望向蘇鵬,陰沉的說道:“你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吧?”
蘇鵬看她陰沉危險的眼神,趕緊的搖頭:“我自然不相信。”
他無論如何想不出蘇綰孃親手裡有龍王令的事情,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裡來的龍王令,可現在不是他相不相信,是皇上看上去相信了啊。
蘇鵬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望著蘇綰說道:“可是我看皇上似乎相信了。”
“他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手裡是真的沒這種東西的,所以你去和他說,我手裡根本沒有,是德妃玩的把戲罷了,她就是因為我不願意嫁給襄王,所以懷恨在心了,報復我呢,你就這樣和皇上說。”
蘇鵬苦著臉說道:“我和皇上說了啊,可是他不相信,非要讓我回來和你說,你要那個龍王令也沒有用,不如交給他,他賜封你為郡主,一輩子金尊玉貴的豈不是更好。”
蘇鵬說完,蘇綰想罵人了,這狗皇帝,怎麼別人說一句他就相信啊,蠢蛋。
不過也不能說他是蠢蛋,只能說但凡威脅到他江山地位的東西,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如此說來的話,他豈不是盯上她了。
蘇綰如此一想,心裡說不出的火大,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她抬首看蘇鵬一臉心驚膽顫的樣子,不由得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你現在也可以乘機宣佈和我斷決父女關係,這樣的話,你就不用擔驚受怕的了。”
蘇綰說完後,轉身往外走,身後的蘇鵬竟然一臉認真的思索蘇綰這話的可能性,蘇綰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傢伙此刻在想什麼,所以冷冷的說道:“不過若是我和你斷決父女關係了,我就決不會放過安國候府。”
她說完便自走出去了,身後的蘇鵬臉都氣白了,指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完全是不給他活路啊,還說什麼斷決父女關素啊,若是她真的回過頭來報復安國候府的話,憑蕭煌世子的能力,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那他一樣是死啊。
蘇鵬坐在身後的花廳裡哭喪著一張臉,我當個候爺容易嗎,太幸苦了,以前還有人幫我,現在連個幫的人也沒有了。
可惜沒人理會他。
蘇綰早一路進自己住的房間去了,眼下替蕭煌研製解藥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其要的,皇帝的事情等過後解決。
下午半天蘇綰沒有出聽竹軒一步,晚上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替蕭煌制好了第二付解藥,只是天色已晚,她累了一天沒有睡,早早吃過晚飯便睡下了,只是蘇綰沒想到睡到半夜的時候,有人闖進了聽竹軒她的房間外面。
來人一靠近她便感覺到了,之前蕭煌一過來她便有感覺,但現在這傢伙就是站在她身邊她都沒感覺,因為他來的時候再沒有從前的冷氣寒氣了,所以她便沒什麼感覺。
今晚過來的人不是蕭煌,但是卻帶著一股凌厲的戾氣和殺氣。
蘇綰一驚驚醒了,而她沒有聽到外面有人攔的聲音,估計來的人是靖王府的人,而且這些人往常不敢對她有什麼不好的情緒,現在卻有煞氣和戾氣襲來,蘇綰的臉色一暗,心中暗叫不好,飛快的問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們家世子爺出什麼事了?”
外面立著的正是虞歌,虞歌飛快的稟報:“縣主,不好了,我們家爺受了傷,屬下感覺不大好。”
蘇綰臉色立刻沉了,飛快的動手穿衣服,這時候外間的聶梨和雲蘿走了進來,兩個人一進來便替蘇綰穿衣服,先前虞歌稟報的話,她們已經聽到了,待到蘇綰穿好了衣服,趕緊的喚了虞歌進來,而云蘿給蘇綰梳頭髮,很快收拾整齊了。
此時的虞歌沒有了往日的模樣,顯得十分的狼狽,身上衣衫都有些血跡,頭髮凌亂,分明是先前經過打鬥的模樣。
蘇綰心驚的叫起來:“你們這是怎麼了?”
虞歌沙啞著嗓子說道:“晚上皇上召爺進宮商談事情,然後我們出宮回府後遭到了一大批刺客的伏擊,本來就算刺客再多,也不會有事的,可是爺身上有毒,施展不開全力,所以被敵人打傷了,我們看到爺受了傷,頓時間慌了,所以雖然最後僥倖殺出了重圍,可是爺他的臉色好難看,屬下懷疑他毒發了,而且看上去兩種毒融合到一起了,因為他說心口疼,臉色好難看。”
蘇綰的心一下子疼了起來,尤其是想到蕭煌最後會化為血水的事情,她只覺得心中不好受,別說她和蕭煌關係不一般,就算是尋常人,只怕想到那樣的一個風華絕豔的人,忽地化為血水,也會不好受吧。
“走,帶我去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