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和一張小圓桌。房間裡配有網際網路和液晶電視,靠近門口的地方就是一間衛生間。怎麼看這個房間都像是旅遊住下的賓館,唯有床頭擺放著的各種必備醫療儀器,告訴別人這是一間病房。
“卡爾先生,房間收拾好了,您可以休息一下,午飯的時候我再叫您。”護士站在我的身邊滿臉的笑容,溫柔的眼神讓人看著很舒服。
卡爾是我的化名,這是一家專門醫治美軍大兵的醫療院,絕不是我這種僱傭兵。不過美國軍隊裡到不缺乏別的種族計程車兵,參軍目的各異,有的是興趣義務,有的則純粹是為了一張小小的綠卡。
我點點頭說聲謝謝,坐在柔軟的床上。護士拿起自己的東西走向房門,末了回頭衝我笑了一下說道:“卡爾先生,您為了美國負傷,是我們的英雄,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我叫艾麗,有事您可以叫我。”
說完可愛的偏了下腦袋,輕輕的帶上房門。
我看著房門苦笑一下,我負傷可不是為了美國,而是花了一百萬美元進來的。
長嘆一口氣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遠處不時有受傷的美國大兵經過,或自己,或在醫生護士的陪伴下。我摘掉助聽器,讓自己又一次的沉寂在可怕的寧靜中,原本窗外細小的聲音此刻也已經全部聽不見了,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照著自己的臉龐甩了一巴掌,很疼,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我就這麼一直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到那個叫艾麗的女護士輕輕推開房門走進來。艾麗看了一眼在床上發呆的我,笑著說了一句話,我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些聲響,忙戴上助聽器衝她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艾麗笑著又重複一遍:“卡爾先生,索爾醫生已經寫好了您的治療方案,您看一下,沒意見的話下午就開始按照方案治療。”
說著將一個資料夾遞給我,我接過來開啟大略掃了一眼,上面寫著的醫療名稱我大部分都看不懂,邊將資料夾合上說聲可以。
艾麗接過去仍是滿臉的笑容,繼續說道:“已經到了中午飯的時間,您是想自己去餐廳還是想讓我幫你端來?”
眼前這位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笑容的女護士讓我產生了好感,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有種魔力,能讓我心裡的一切不快和鬱悶都能談忘掉一樣,我不好意思再麻煩她,就穿上鞋子說道:“還是我自己去吧,你能幫我指下路嗎?”
“我帶你去吧,我也要吃飯的呀!”愛麗將資料夾背在身後說道。
“好啊!”
艾麗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她的後面,她似乎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子,路上不時地回頭衝我笑,嘴裡介紹著這個傷病醫療院的一些情況。聽著她介紹的情況,看著她的笑容,我忽然對自己耳朵能否恢復產了很大的信心。這一切都源於眼前的這位女孩,她的笑容真的很讓你迷醉。
餐廳裡不少傷殘的美國大兵和醫生護士在吃飯,從他們身上的軍裝來看,可以認定他們來自美軍各個不同的單位,身上各種傷也幾乎是保羅永珍。艾麗領著我走到選餐區,拿著兩個托盤指著豐盛的食物警告我不允許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下午我被帶到索爾一聲的辦公室,開始了正式的治療。
從索爾醫生的意思來看,我的耳部的神經在爆炸的時候受到創傷,而這種創傷恢復起來的難度很大。具體的治療還是透過療養院裡先進的各種裝置和各種昂貴的藥物來刺激改善我受損的神經系統。
難治療,但痊癒也不是沒有可能,至少能恢復到以前聽力的85%以上。
85%恢復率對我來說還能接受,頂多就是有些平常人說的耳背罷了,細細一想,能從戰場上撿回條命,還能又什麼不知足的呢?想一想被箭射透脖頸,導致下半身癱瘓和失聲的農夫,我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至少我還能活蹦亂跳的。
治療一天天的按照原本的方案進行,不時根據我恢復的情況做下調整。這些日我過的很自在,天天幾個小時的治療下來,剩下的就是完全屬於我的私人時間。和在敘利亞、土耳其奔波逃命的那幾日相比,簡直有著天壤的區別。閒著無事,我每天都用自己的衛星電話和隊長他們聯絡,時刻注意著他們那邊的情況,也在默默地為他們祈禱。
他們那邊的情況很順利,連續打贏幾場勝仗的敘利亞政府軍士氣高漲,挺進有些勢如破竹的感覺。而且經過一個月的協同作戰,敘利亞政府軍的戰鬥能力也慢慢的被隊長他們帶進步了不少,那些幾乎什麼也不懂的新兵蛋子和戰鬥力低下的傢伙們,一個個打起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