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法”民兵大比武時,他們的民兵連得了第一名,比賽時,袁之慶用父親給他的照相機為大家拍了一些照片,那個年代自己拍照相還是件稀罕事,在農村更是希奇得不得了。
袁世民:“還是你捨得花錢,你看,這幾張放大了的,多神氣!大傢伙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袁之慶:“世民叔,不是我捨得花錢,這些照片都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過了十年二十年,就是歷史的資料了,想要找也找不著了!所以,這個錢是非花不可的。”
袁世民:“照你這麼說,再過他一百年那不……”
袁之慶:“就成了文物了唄!”
袁世民:“我說你這個民兵連長啊,當得還真稱職。”
袁之慶:“還不是你這個隊長領導有方啊!”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袁世民:“對了,你那囡兒這兩天怎麼樣了?”江南一帶的方言,女兒叫“囡兒”。
袁之慶:“哎喲,這個小東西,可把周鳳整慘嘍。”
袁世民:“又咋了?”
袁之慶:“上個星期剛出的院。”
袁世民:“就是那叫什麼的……”
袁之慶:“腸套疊。”
袁世民:“什麼希奇古怪的病,我們鄉下人聽都沒聽過。你們城裡人的孩子也就金貴,生個病吧,連個名字都希奇古怪的。”
袁之慶:“別說你了,就連我和周鳳都沒聽見過,也算讓我們長見識了!那見過剛兩三歲那麼一丁點兒大的小東西,就動手術了!”
袁世民:“這兩天又咋啦?”
袁之慶:“說是奶疳,吃啥拉啥。把個周鳳鬧得沒日沒夜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袁世民:“快叫周鳳把孩子抱給她們村的仁通伯看看,他可是個‘百曉’,讓他瞧瞧,保管馬上就好。”
袁之慶:“對,我怎麼就忘了!剛生下來那會兒,全身蠟黃,簡直成了‘黃帝’了,醫生說是先天性黃疸,慢慢會退掉的,就是仁通伯給抓的幾帖草藥,一吃就退了。我回去馬上叫周鳳把她抱到仁通伯那裡去。”
袁世民:“你爸知道你生了個囡兒了嗎?”
袁之慶:“知道,就數他最高興了!說是我家幾代都生男孩,到我這兒才生了個囡兒,是喜事,整天大包小包地往這兒寄東西,還整天鬧著要照片呢,簡直一個老天真。周鳳哪有空啊?”
袁世民:“瞧你,說到女兒就來勁兒了!快三週歲了吧?起名了嗎?”
袁之慶:“起了,週歲時就起了。世民叔,我說了你聽聽,行不?”
袁世民:“行,我聽聽。”
袁之慶:“這小可人兒啊,長得跟周鳳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袁世民:“那乾脆也叫‘鳳‘得了!”
袁之慶:“哎喲!世民叔哎,咱倆可想到一塊兒去了!”
袁世民得意地:“要不還講什麼‘英雄所見略同’呢?”
袁之慶:“對,我乾脆隨了周鳳的名字,給她取了個叫‘曉鳳’!”
袁世民:“哪個‘小’?”
袁之慶:“拂曉的曉。”
袁世民:“好名字!又好聽又好叫,意思也好!‘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又是鳳凰,以後飛得高高的遠遠的,好,好,好!”
袁之慶:“那我就不改了,定下了!”
袁世民:“當然不改了!”
中心小學辦公室裡,麗珠與周鳳坐在一塊兒正說話。
周鳳:“你說這個孩子,真是我前世的冤家,難產差點要了我一條命還不算,你看剛生下那會兒,先是先天性黃疸,後來又是什麼腸套疊,聽都沒聽說過,幸虧,那段時間我正在省城我媽家,不然,還不知那條小命保得保不住呢!前兩天又是什麼奶疳,牙床和兩頰都爛了,還有膿和血……”
麗珠:“現在呢,好了嗎?”
周鳳:“唉,當時,可真把我嚇壞了,後來,還是我們村的仁通伯給弄好的。”
麗珠:“那就好。”
周鳳:“你說,這樣的孩子,把她送給了別人能放心嗎?”
麗珠:“我早跟你說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能說送就送掉嗎?”
周鳳:“唉,只是冤了之慶了!”
麗珠:“之慶知道嗎?”
周鳳搖搖頭:“比自己的還寶貝呢!”
麗珠:“你聽我說,他們兩個都不知道,除了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