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小說:一指觀音 作者:竹水冷

在時,吳蠟一來茶場,自然就到吳茗這裡來,好象來自己家一樣,而現在陳武這裡他就不怎麼來了。

這個吳蠟,雖然書讀得不多,可是人卻真是個人頂上的人,特別聰明。什麼事到他手裡,總是幹得有門有道的,茶場裡有什麼難題,一到他手裡就迎刃而解了,他接的茶園坎,工夫特別地道,不但牢固而且美觀,所以,一到農閒,茶場搞茶園基本建設時,總少不了要請他來,人家農閒掙不了錢,可他農閒反而忙不過來。茶場的茶廠裡有兩臺柴油機,茶季一到,整個茶廠離不開柴油機,以前,城裡知青沒來的時候,都是吳蠟給擺弄的。雖說,他也沒專門學過,可那機器到了他手中,就沒出過什麼毛病,一直給侍弄的服服帖帖的。後來,知青中有一個叫柳貴的高中生跟吳蠟學會了開柴油機,這個柴油機就歸他管了,可是他遇到什麼難題,還是總要把師傅請來的。

上個月,柳貴被幾個在大學讀書的同學叫去到北京去了,眼看茶季就到了,茶場就又想到了吳蠟,請人把他找了來,讓他先來頂一陣子,所以,吳蠟就來了。

吳蠟把柴油機房開啟,整理了一下,又把那兩臺柴油機和那臺發電機保養了一下,坐下休息,準備這兩天就上班了。茶廠的會計老黃跟吳茗是至交,所以,吳蠟的事他總是特別關照。吳蠟也知道這個財神爺的勁道,總是把他捋得熨熨貼貼的。兩人關係甚至勝過了當年吳茗在時。今天,他來了一下,到老黃辦公室去了一下,算是點了個卯,辦公室幾個人都看見他了,從今天起,茶季的工資就可以算起了。

吳蠟獨自一人,一年收入也算不少,沒多大開銷,只因他戀著瑞芳,經常給她一些體己錢,又經常在仕才身上用點錢,除此而外,就再無他用了。在跟瑞芳相好以前,他用錢的地方更少。吳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花花轎子人抬人”,要在場面上跑,得有人抬著,所以,他也不攢什麼錢,只要身上有閒錢,他跟朋友、同道從不計較,有人借了幾個小錢,他也不要人還。為了圖個熱鬧他經常會買了菜,到人家家裡“混飯吃”。那時節,上館子可是大事情,再說鄉下地方,也無館子可上,平時,吃點肉都是稀罕事,有他這樣來“混”的,大家也都喜歡,平時大家“鬥兒吃”,有幾個人,愛湊熱鬧卻又沒錢,吳蠟就把他們的份兒給出了,大家見著他自然喜歡,遠近幾個村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三里灣的仁通伯送了他一個雅號叫“小孟嘗”,意思說他像春秋時的孟嘗君,吳蠟起先聽說有人給他起外號心裡還不痛快,後來,吳茗跟他講了孟嘗君的故事,知道孟嘗君原來是個輕財重義的君子,他倒欣然接受了這個雅號,還常常以孟嘗君自居了。

茶季開始後,柴油機房裡日夜燈火通明,茶廠加夜班,發電機不能停,柴油機當然更不能停了,吳蠟就日夜紮在機房裡,有時怕犯困,就叫幾個朋友打撲克,打發時間。場裡還另派了一箇中學生跟吳蠟一起守機房,所以,吳蠟有空還是可以抽空回去“看看”瑞芳的。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轉眼夏茶煞尾秋茶開摘了。

這天,吳蠟、朱牧天、裘善瓦、潘陽平四人正在打撲克牌,轉眼半夜十二點多了。突然,崔柱來了。

吳蠟:“啥事呀,深更半夜的?”

崔柱:“柳貴回來了!”

牧天:“是嗎?吳蠟哥,咱們這牌局算是讓他給攪和了。”

吳蠟:“回來好,我正好也閒散慣了,這兩天困在這兒正不自在呢!”

崔柱:“不是,柳貴不來上班了,聽他說,這幾天,北京正造反呢!”

眾人一驚:“造反?!造什麼反?毛主席不是在北京嗎?”

崔柱:“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說自己不來上班了。”

陽平:“不來好,吳蠟哥,我們的牌局可以打下去了。”

裘善瓦:“對,造反不造反不管我們事,只要有牌打,他不來更好。來來來,出牌!牧天,該你了。”

牧天:“好,好。”

幾個人繼續打牌。

吳蠟出了一張牌。

牧天:“哦!贏了!”

善瓦把手裡剩下的幾張牌往桌上一扔,再一看吳蠟的牌:“哎,蠟哥,你不是還有一張王牌的嗎?幹嗎不壓他反而出廢牌呀?你看,輸了!”

吳蠟:“哎呀,出錯了。沒關係,沒關係,這局輸了算我的!今天晚上都吃我的!”

善瓦對牧天:“蠟哥算牌是高手,從來不出錯牌的,今天便宜你了!”

陽平:“又不是你付帳!老什麼?”

吳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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