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夢寐以求的事情。臨風一聲不響,只是捧住了他的頭,輕輕地吻他;真的;他想她能這樣吻他已經想了很久了!今天,他吳蠟終於擁得美人歸了!他想把臨風抱得更緊一點,他想對她說:“臨風,我愛你!”正在此時,門“砰”的一聲開啟了!吳蠟一驚,“呼”地一下坐了起來……
吳蠟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還躺在床上,手臂壓在臉上,正和自己“接吻”呢!
“夢,剛才做了一個夢!”吳蠟下意識地摸了摸褲襠,溼糊糊的一片,原來是自己夢遺了!剛才是臨風睡覺時手臂在夢中敲到了板壁,把吳蠟驚醒了,吳蠟遺憾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宣傳隊沒有演出。吳蠟到縣城去了一趟,他心中又有了新的計劃,他去找福成了。自從小琴的事情以後,福成與吳蠟彼此都有了默契,吳蠟經常來找福成,福成有事也樂意跟吳蠟商量。福成現在是縣造聯總部的副司令,要象以前一樣論資排輩的話,福成還要高出吳蠟幾級呢!不過,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嗎?連入黨都可以在火線突擊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非常”處理呢?吳蠟就是在火線入的黨,他現在不單是溪北公社的黨總支書記,還是直屬公社聯合支部的副書記呢。他們在瑞芳的小店裡吃了午飯,飯後,吳蠟與瑞芳又是美美地親熱了一番,吳蠟才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司令部辦公室。
吳蠟:“永紅啊,聽說縣造聯總部也想成立一支宣傳隊,正在物色隊長呢!”
陶永紅:“是嗎?那可是縣一級的啊。”
吳蠟:“那當然,我也是聽說的,下面好多宣傳隊的隊長都想去呢!”
陶永紅:“哦。”
吳蠟:“永紅啊,我聽臨風說,現在有人把毛主席語錄都譜成了歌來唱了,你看我們宣傳隊是不是也可以……”
陶永紅:“司令,我也正想跟你商量這個事呢,臨風說她想回一趟北京,可又怕你不批准……”
吳蠟:“哎,永紅啊,你說這個話就見外了,你說,臨風要回家,我能不批准嗎?臨風是咱們宣傳隊的大功臣,不要她請假,我們就應該讓她休幾天假,這還要她提出嗎?更不用你來替她打前站了……”
陶永紅:“不不不,司令,你誤會了,她不過是想回去領領市面,取取經,學習一些新東西,也好回來傳達傳達……”
吳蠟:“行,這個主意好,那你跟她說,叫她整理一下,再把宣傳隊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就走吧。”
東風大隊的祠堂裡,人聲鼎沸,公社宣傳隊要來演出了!大隊長劉忠正在給煤氣燈打氣,雖已是初冬天氣,可是,他還是忙了個滿頭大汗,另外有幾個社員正在用梯子把已經打好氣的一盞煤氣燈掛上去呢。
不一會兒,演出開始了。臨風上臺給《翻身農奴把歌唱》伴了個獨舞,接下來,她就不再上臺了,只在後臺指揮隊員們上上下下,有幾個隊員本來已經很熟練了,完全可以獨立完成一個節目了,但是農村的孩子,畢竟沒見過世面,膽子小得很,要他們獨擋一面,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鍛鍊,所以,臨風一下子還不敢放開手去,只在節目的間隙,臨風才在後臺的凳子上坐一下。
這會兒,臨風坐了下來,吳蠟過來了。
臨風:“司令,坐一下吧。”
吳蠟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臨風身邊:“怎麼,永紅沒跟你講呀?”
臨風:“講了。謝謝你了。”
吳蠟:“廢話,你我之間還講什麼謝不謝的呀?只是這裡的事情你得安排好,是吧?”
臨風:“就是啊,我是想,能不能休整幾天,我出去幾天,等弄來了資料就回來,行不行?”
吳蠟:“這個行與不行可不是我說了算得了的,你看,這裡的事情你放得下嗎?放得下,你就走吧。”
臨風:“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我才提出休整幾天。”
吳蠟:“休整幾天——你說幾天?”吳蠟頓了頓“鄉親們的熱情你也都看到了,停得下來嗎?”
臨風:“嗯——也是。怎麼辦呢?”
吳蠟:“臨風,還有一件事,我先告訴你,這件事我連永紅還沒透露呢。我昨天剛跟縣造聯頭頭商量過了,要拉我們的隊伍去演出呢!”
臨風興奮地:“真的?”
吳蠟:“就是,你看,我們總不能失信吧?何況,你帶隊去顯一顯,也有好處,一方面,可以顯露一下你的水平,另一放面也讓他們認識認識,別以為我們溪北沒有人了呢!”
臨風為難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