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局長:“這就對了。把東西都整理好了帶走,下一茬,你就不用來了。”
林新:“司令,你讓我就這樣走,我以後怎麼見人哪!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讓我把最後一茬的普查搞搞好吧,司令,行不?”
郝局長本意也是一來想嚇唬嚇唬他,二來,兩位老人面前也好回個話。他認為年輕人貓兒偷點腥也是難免,只要他肯改了,也就不必深究了:“那好吧,饒了你這一回,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了!”所以,林新當天下午就回到了茶場。第二天才會在路上碰到袁之慶。
卻說這林新送走了郝局長,一路往回走一路在心裡想:到底是誰在郝局長那裡告了我的狀?
“‘破壞軍婚’這個詞好熟悉呀,對,是袁之慶說的!‘早有人告訴我了’這不就是他嗎?是他發現得最早的。好你個袁之慶,居然搞到我頭上來了!都說想當官要拍馬屁,你倒好,拿我當‘敲門磚’了!”這林新越想越對,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本來,他和琴琴已經約好這三天都要見面的。這下好,好好的事情,讓他給攪和了!怎麼辦?不行,我得告訴琴琴,另外想辦法。他到了駐地,在後門打了個口哨,一會兒,琴琴就挎著鵝鬥到稻坦的水井邊洗衣服了。林新看了看四周沒人,也端了個臉盆,下樓洗衣服了。
林新:“不好,事情暴露了。”
琴琴:“怎麼辦?”
林新:“明天,你到縣城工農兵旅館,我會在那裡等你。”
琴琴:“好,我聽你的。”
兩人匆匆散去,只等明天再會。
第二天一早,林新就往縣城而去。他在路上遇見了袁之慶,真是冤家路窄,居然碰見了袁之慶,林新搶白了袁之慶一頓後,心中想想還是窩囊:“我還是要去問問他,他為什麼要這樣搞我?”於是,走出了好遠,他還是折了回來,想要去追趕袁之慶。走著,走著,迎面碰見了吳臘。
吳臘昨天晚上趴在周鳳家板壁上偷聽了袁之慶和周鳳的說話後,又喜、又驚、又氣,喜的是周鳳到底沒敢把他對她做的事告訴袁之慶;驚的是周鳳居然同意馬上和袁之慶結婚;氣的是周鳳到底愛的還是袁之慶。他滿用以為生米煮成了熟飯的計謀,可以逼周鳳就範,誰知煮熟的鴨子還是飛了。吳臘由愛生恨,他又把這個恨轉嫁到了袁之慶身上:不能讓袁之慶娶了周鳳!事不宜遲,怎麼辦?求百家不如求一家,這事還得求麗珠姐!也只能求麗珠姐,除了她,不能讓第三者知道這件事!他一夜思忖,決定一早去找麗珠姐,所以,就碰到了林新。
吳臘:“林新,大清早匆匆忙忙地幹嗎?”
林新:“吳臘哥,是你啊,你看見袁之慶了嗎?”林新和吳茗是同事,所以,他叫“吳臘哥”。
吳臘:“沒有啊,幹嗎?”
林新看看前後沒有人:“這小子不地道,想踩著別人的肋骨往上爬呢!”
吳臘:“說什麼話呢,袁之慶絕不是那種人!你可別亂說啊。”
林新:“所以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昨天我才知道這小子不是個東西!”
吳臘:“喲,火氣還挺大的!啊。”
林新:“要是換了你,你會更氣!”
吳臘:“到底什麼事,說來我聽聽,他真要是做人不地道,管他朋友不朋友,我來給你出氣。做人總要講個道理。”
林新:“吳臘哥,你說話我就是愛聽。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有義氣、夠朋友!今天,你幫我把這口氣出了,從今往後,哥哥你指東,弟弟我決不向西!”
林新把自己與琴琴的事,都告訴了吳臘。
吳臘:“林新,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對琴琴到底是真心還是逢場作戲?”
林新:“當然是真心的了!”
吳臘:“那就好,否則,我是不能幫你的。”
林新:“此話怎講?”
吳臘:“你先聽我我跟你說,現在袁之慶正在風頭上,你想,普查是個技術活,沒有袁之慶,你們那個草包局長肯定應付不了這個差事,所以,目前他離不開袁之慶,這是其一。袁之慶想要往上爬,當然先得把這個局長給哄好了,你剛才不是說嗎,普查隊裡什麼事,裡裡外外他都一把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林新:“當然是為了討好領導嘛。”
吳臘:“還有呢?”
林新:“還能有什麼?”
吳臘:“這你就不懂了,他這是利用他當這個副隊長的機會在領導面前顯顯自己的水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