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說。
釋南又拿了根菸叨在嘴裡,繼續道,“按你所說,那個叫孫明亮的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本事。既然如此,那,那個把黃皮子靈體剝離肉身的,就不是他。那隻黃皮子也不聽命於他,不然,在你和那個誰揍他的時候,那隻黃皮子就應該出來護主了。也就是說,孫明亮身後,另有高人。”
我把釋南的話在心裡嚼了嚼,覺得是有些道理。可又怎麼解釋他第一次來我們女生寢室時,這隻黃皮子跟在他身後的事兒?
我敢肯定,那天跟在孫明亮身後的黑影,和把我打得半死的黃皮子是同一個。不僅如此,當天晚上到我們寢室裡來轉悠的那個,也是那隻黃皮子。
當時我從廁所出來,無意中看到那個黑影有三條腿。現在想來,那第三條腿,就是黃皮子的尾巴!
“因為他沒真本事。”釋楠想了會兒後,道,“他那天到你們宿舍,目標就是你同學。那隻黃皮子跟著他,無非是為他造勢。你那會兒和我說,鬼節那天是孫明亮把要變煞的厲鬼從樓頂上引下來的。你那天在他身後看到黑影了嗎?”
我搖搖頭。
那天鬼雖然多,可我還沒被嚇酥膽。孫明亮的身後有沒有影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釋南繼續說了下去,“那天的事驚險萬分,出一點差錯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他有這樣的護身符,能不帶在身邊保命?”
要說護身符,常老四和無止真人也算是我的護身符了。雖然他們兩個不時常現身讓別人看到,可就在我身邊。
那隻黃皮子卻不是,他是從外面飛來的。
這樣一來,也就解釋通孫明亮昨天種種不合理的舉動了。
他不是打不過柳葉青,可在最開始,卻是又認錯又求饒,寧願被柳葉青打得鼻青臉腫。而且,柳葉青沒說什麼,他就把陰柳釘和那兩張能煉鬼嬰的符咒給交出來了。
他既然這麼慫,那剛開始時為什麼要偷?
前前後後的行為,根本說不通。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那苦肉計,是在給別人拖延時間。
閆叔說過,用引路符找人,前提條件是那個人離開最後駐留地沒有超過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
我們昨天找到孫明亮的時候,已經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只要孫明亮再拖延我們一會兒,就算柳葉青能再做一張引路符,也沒有找到林瑤的可能。
“也就是說……”我心裡有些發涼,“想煉鬼嬰的,不是孫明亮。而是孫明亮身後的那個高人?”
釋楠點點頭,手裡的打火機,開啟,關上。關上,又開啟。
我用手捂住了臉。
如果是這樣,別說昨天柳葉青想廢了孫明亮,就是真殺了,又能怎麼樣?
腿上有隻嬰靈的林瑤到手了,兩張可以煉製鬼嬰的符咒到手了。那個在孫明亮身後的高人,隨時都可以煉嬰。坑歲叉巴。
“那個人,只是要林瑤腿上那隻嬰靈是不是?”我抬著,滿心期望的問釋楠,“他把嬰靈從林瑤的腿上弄下去後,會把林瑤放了吧。林瑤就是一個普通人,對他來說又沒什麼用……”
怎麼說也是個高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得了,根本沒有必要濫殺無辜。
“蘇青檸,你現在是在讓一個惡貫滿盈,為達自己目的不惜違背天理迴圈,煉製鬼嬰的人,心存善意?”釋楠眯起眼睛,用下巴點了點我,“來,你和我說說你這兩年來的心路歷程。讓我知道知道你是咋保持這份‘天真無邪’的?你這是光長歲數不長心啊,咋腦仁還是沒有一個核桃大?”
“釋楠你大爺!”我大聲吼回去,“你一天不損我就不舒服是不是?你丫腦仁才沒有核桃大!還錢,”我對釋楠伸過手去,“還錢,還眼淚,還保管費!”
麻痺的,我腦子真被驢給踢了。居然給他買紙燒,哭的和個孫子似的,還把他那些破爛當成寶貝在身邊帶了兩年!
左手伸的太過,牽動的右肩膀狠狠痛了一下。我垂下頭,把嘴唇咬住了。
釋南大聲喊道,“你丫別動了,本來是輕微骨折,再讓你丫動成重度骨折真殘廢了。到時你二蛋哥這優質股不要你了,看你咋辦!”
我低著頭沒理他。
釋南走過來按了下床鈴,“護士,患者痛的嗚嗚哭,叫你們大夫過來看一下。”
“你丫才嗚嗚哭。”
“你丫閉嘴!”
“我是患者。”
“錢我花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