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有了龔叔的話,我這提了一夜半天的心,算是稍稍放下了。
然後,笑了!
這叫什麼,這叫天無絕人之路啊!只要龔叔到了,我們這事兒就算成了一大半兒了!
可惜我沒樂呵多久,地球又自己軲轆了一個圈後,我他媽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心急如焚!
龔叔是他大爺的如他所說,在中午前到那個陣布的地方去等著去了。可他媽的,沈遊沒回來!
我從早上一直打電話,打到了中午才通。
電話裡,他很小聲很小聲的對我說了句,“李子顧就在我身邊,你先自己過去。我會盡量趕過去,沒有意外,今天午夜的時候到。”
沒有意外,今天午夜的時候兒到!
放下電話,我心煩意亂的想砸東西!讓自己靜了會兒後,又開始算時間。
午夜到,午夜破。然後連夜做火車,應該能在決賽開始前趕回去,就是,時間緊了些。
可惜,十二個小時後的午夜,沈遊再次讓我失望了。
我和一身豬糞味兒的龔叔在寒風中凍的和個孫子似的,沈遊,依舊沒有出現!
不僅沒有出現,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龔叔比我淡定,在我急的直跳腳的時候兒,他一個勁兒的勸我,“小檸啊,你別心急。現在這種情況下,心急也沒用。如果小落,直想不開去殺那個明星,那所有的惡果,都得她自己承擔。這,就是她的命了!”
“什麼她承擔,承擔的是童童。童童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也不想急,可這心就和放油鍋裡滾三滾一樣,根本靜不下來。
暗夜中,眼瞅著時針向凌晨一點靠近,我對龔叔提議不破這個陣法了。小落的結果怎樣我已經不想管了,現在趕回去,最起碼能救了童童。
不然等他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不僅要抗著私生子的名聲,還要抗著殺人的罪名。
對於童童來說,太殘酷!
“你別太擔心,這事兒影響不到童童什麼……”
“影響不到童童?”我回頭看龔叔。
龔叔凍的直跺腳,精亮精亮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兒,道,“就是影響到,你也沒法兒了。我這一路上走了幾天,你是知道的。就算回去容易,可沒有來時一半的時間,也到不了嗎?”
是啊,我撓頭!我怎麼沒把龔叔不能做火車回去算計上?也就是說,就算我們一天前把陣破了又如何,龔叔根本沒有辦法在決賽前趕回去。
想明白後,我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上,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身為凡人,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為每一個人每一隻鬼考慮。餘下的,只能看老天的了。
如果小落執意要報仇,那隻能說,是angel為人不仁不義,惡有惡報。
小落為此受到地府懲罰,是她自己選的路。
童童,只能說童童是命中有些一劫吧!
孟子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雖然童童這次的磨難可以算是傷筋斷骨,可,以後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吧!
就這斷骨斷到粉碎的程度,他將來不當個省委書記,都對不起小落給他創造的這先天條件!
亂七八糟的想一通後,我心情豁然開朗了。這回是真開朗了,啥都看開了。
看龔叔那麼一大把年紀凍的鼻涕泡都甩不出來了,我一甩頭,道,“走,龔叔,咱們不隔這兒凍著了。找個地兒,我請你吃飯!”
龔叔再次笑了,“你這丫頭,一會陽臉一會陰臉的,咋,不管這事兒了?”
“不管了,”我主動去拉著龔叔的胳膊,“再管我就是個棒槌!”
“人來了,你也不管?”龔叔沒動,抬起手擦了把鼻子,指了指不遠處的路燈下。
我回頭去看,見那個路燈下,站著的正是沈遊。
夜色純黑,他站在那裡,就像融進去了一樣。
看到我回頭,他向我們走了過來。先是對我一笑,說來晚了,後是對龔叔點頭,問了好。
然後,率先往不遠處,一座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走了過去。
走進院子後,龔叔慢慢壓後一步,從兜裡把手機掏了出來,他一邊擺弄,一邊對我說,“小檸,叔和沒和你說過,龔叔會看面相。”
我搖頭,心想這老頭兒真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