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銅錢劍撿起來舉過了頭頂。
銅錢劍不輕,我一隻左手根本舉不動,只能用右手腕去支撐。
右胳膊的力量才剛頂上去,鬼將軍的大刀就劈下來了!
我心中一哆嗦,把眼睛緊緊的合上了。
他大爺的,有本事這一下子就砍死我,別給我活命的機會。不然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仇給報回來!
丫的,不弄得你魂飛魄散,我就不叫蘇青檸!
手舉了半天,相像中的重創卻沒有傳來……
我睜開眼去看,見鬼將軍那把大刀,在離銅錢劍還有一公分的距離,停下了。
毛回事?
為什麼停下來了?
難道鬼將軍突然發現自己信佛,不能胡亂殺生?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空當兒裡,鬼將軍把刀抽了回去,再次劈了下來。
我心中一緊,左手死死一握,把銅錢劍再次向上舉了舉,準備迎接這重重一擊。
這回,我沒有閉眼。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大刀向我劈來,心中做好了殊死一博的準備。
可,鬼將軍的大刀卻在離銅錢劍一公分的地方再次停住了。
這回,我看出來了。
鬼將軍並不是不想把刀砍下來,而是,他砍不下來!
我心中大喜,要不是時候兒不對,我都想給腦瓜頂上的銅錢劍磕一個!
這真是聖器啊!真真正正的聖器啊!
鬼將軍那麼牛逼,居然兩次都沒能把刀砍下來!
顯然,兩次沒能砍到我們倆個愚蠢的人類,鬼將軍震怒了。這次,它改砍為橫掃,長刀帶著陰風,‘嗖’的一下就朝著我的胳膊颳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咬著牙,連忙把銅錢劍堅起來擋了過去。
再次的,那把鬼刀在離銅錢劍一兩公分的地方停下了。任鬼將軍怎樣的兄弟牙較勁,都沒能砍進一分半毫。
鬼將軍氣得高聲怒吼,把刀抽回去刷刷刷三下揮過來,可每一次,都和打進棉花裡一樣。
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傷到我們丁點。
我笑了,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絲得意!
大爺的,你不是有能耐嗎?有本事,往死里弄我們啊?往死里弄啊!
別客氣,老孃讓你再砍十塊錢兒的!
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可惜,十分鐘後,這口號我叫不起了!
它丫的鬼將軍是鬼啊,它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累。一刀砍不成,它能砍兩刀三刀四刀五刀!
我是活人,而且是個右手帶傷,只能勉強支撐住沉重銅錢劍的半殘廢!
有好幾次,在鬼將軍把刀向我橫掃過來時,我都差點沒能及時的把銅錢劍擋過去,驚出一層冷汗……
咬著牙又支撐了會兒,眼瞅著胳膊舉起的高度超不過腦瓜頂後,我往後一仰,半靠釋南身上了……
可就這麼一瞬,那鬼將軍的刀,居然見縫插刀的向我的腿砍了過去!
我心瓦驚,腦子裡彈屏一樣蹦出的全是操字!
這一刀要是砍下去,我的身高是不是要放血大酬賓,打個對摺?
可再次的,刀停住了,在離我腿十公分的地方。
我捧著銅錢劍的手直抖,盯著鬼將軍一刻也不敢放。
難道,銅錢劍的威力那麼大,可以把我的周身都給護住?
胡思亂想時,眼前的鬼將軍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我僵在原地半天沒敢動,直到眼前的雪花徹底落下,能看清遠處的麵包車,我才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下意識的往東方看了過去。
深藍的天空中,一顆啟明星正掛在天際。天,快亮了。
這回,我是徹底把心放下來了。
無論多厲的鬼,在天亮陽氣乍起的那一刻,也要回歸陰間,避免被新日的第一屢陽光照到。
無止真人說過,那是極傷鬼元的。
他跟在我身後十幾年,有活人的陽氣護著,依舊不敢直面新陽。
想到無止真人,我長長嘆了一口氣。
以前,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無止真人和常老四都會出來救命。
可這次,它們卻連面都沒露。
它們上一次,到底是傷的有多重,才會在休養了兩個月後,依舊沒有現身說話的能力?
活動了下僵硬手腕,我把銅錢劍放下了。
現在敵軍已退,要再次琢磨怎麼喂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