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孫大哥這話說的。”釋南笑了,把吸盡的菸頭扔掉,又點了根吸上,“孫大哥上次幫我那麼大的忙,我請孫大哥喝兩杯酒還不是應該的嗎?這樣,一會孫大哥儘管喝,我不說話還不成嗎?”
釋南這話一出,孫陰差笑了。說了句等它一下,走到了那堆快要熄了的紙灰面前。
一揚手,一陣陰風吹過。那些紙灰,帶著點點火星被吹到了天上,慢慢消失不見了。
孫陰差對釋南一甩頭,道,“老弟,去哪兒?”
去哪兒?
回賓館!
我和釋南出來前,已經準備好了酒菜。三小牲,五小素,外帶兩瓶上好的茅臺!
三小牲,就是雞鴨魚。五小素,就是五種不沾暈腥的素菜。
菜擺在釋南的房間裡,我們回去後,直接扎到了釋南的房間裡。
他們一人一鬼往那兒一坐,我成了倒酒小妹。
不是給他們倒酒,而是眼急手快的,把孫陰差酒杯裡的酒給倒掉!
鬼無肉體,喝酒喝的是精華。精華吸盡,那酒也就和白開水無異了。
瞅著孫陰差鼻子微微一動,一股水蒸汽一樣的白氣進到他鼻孔裡去了,那就是它把酒喝了。
坐下後,釋南和孫陰差都沒說話。起個頭兒,就是三杯酒。
喝完這三杯,釋南正用手背擦嘴角呢,孫陰差說話了。
它嘿嘿一笑,“釋老弟,你是真不說話啊。那老哥兒我這麼幹喝,得多無聊啊。”
“哪能兒。”釋南哈哈一笑,再次把酒杯倒滿了,“只要嘴笨,孫大哥別聽出另外一層意思來就成了。”
孫陰差呵呵一笑,鼻子一動,一杯酒又下去了。我給換完酒後,它對釋南道,“先把你拖我的事和你說了,我已經託兄弟翻了案卷了。你找的那隻鬼,它不在這個地界上,近四十年來,沒有它歸陰和投胎的記錄。不僅如此,整個河北的地界兒上,都沒它的記錄……”
打天雷是大事兒,過後,管轄這一片兒的府君就把各種小地兒的陰差鬼頭給叫到一起開會了。
孫陰差當了陰差這麼多年,認識的人豈能少了。相互之間一句話,就順便把這個事兒給查了。
釋南倒酒的手,頓住了。
晶瑩的液體順著杯壁流下,慢慢把酒杯填滿……
在酒馬上要溢位時,我把釋南的手給扶住了。
釋南一挑嘴角,笑了。把手抬起來後,再次對孫陰差舉起了杯,“勞煩孫大哥為這事操勞了。”
那副模樣,就好像剛剛那一頓,差沒有發生一樣。
孫陰差掃了釋南一眼,問道,“釋老弟,我,沒掃了你喝酒的興致吧?”
“怎麼會呢?”釋南揪了個雞腿放到孫陰差的面前,道,“我也是受他家人所託問上一問。有結果,自然是好,沒有結果,也就那樣兒了。吃菜吃菜……”
孫陰差前傾著身子在那隻雞腿上聞了下,享受的眯上了眼睛,然後,道,“其實老弟心裡應該明白,你們陽世的衙門給了它的死亡證明,而地府裡又沒有它的記錄,那它的去處只有兩種可能。”
說著,舉起了兩根手指,“一,它成了孤魂野鬼,入不了六道輪迴。二,它已經魂飛魄散,不在六道之中了……”
我正在給孫陰差倒酒,聽完這話,連忙回頭去看釋南。
釋南嘴角的笑還擒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舉筷子給孫陰差夾菜時見我正在看他,問道,“怎麼,餓了?”
不等我回答,伸手撕下另一隻雞腿,塞我嘴裡了。
我愣眼!
你大爺的!我又沒想說話,幹屁堵我嘴!
不過,我吧嗒吧嗒嘴,雞腿還挺好吃的……
孫陰差睜開眼看了我一眼,也笑了。它指著我,對釋南道,“你這小師妹,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個屁,我一句話沒說,一件事兒沒做,哪隻眼睛看出我有意思了?
狠狠嚼了兩口雞腿,我把一肚子吐糟的話跟著雞肉嚥了下去。
“我師傅也這麼說的。”釋南的慌話從來都是張口就來,“所以才一直猶豫,到底要不要讓她入這一行。”
孫陰差本來是要吸酒的,聽完這話後頓了下。好像想說什麼,可猶豫了下後,又繼續吸酒了。
釋南給我遞了眼色,我叨著雞腿,連忙把孫陰差面前的酒給換了,不僅如此,還難得的勸了酒,“孫大哥,再喝一杯。勞碌一年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輕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