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止真人眉頭皺深,“這就怪了,我生前也算有些修行,對於這樣的人多少應該……來人了,小檸,為師先走一步。”
說罷,無止真人迅速起身,穿牆而出。
常老四身影一晃,馬上變沒。
我長嘆一聲,能有誰來,肯定是出去買飯的紀浩然啊!紀浩然又沒陰陽眼,它們兩個耗子一樣躲什麼躲?
正想著,門被‘咣’的一下推開,一個看上去五十左右歲的老頭兒把頭探了進來。
“呃……”我愣住,“大爺,你找誰?”
老頭兒一半身子探進來,把不大的病房掃視兩圈後,笑了,“走錯房了。我以為是我朋友的房,推門就進來了,不好意思。”對我點點頭,“姑娘,對不住,嚇到你了。我幫你把門關上。”
正說著,紀浩然出現在門口。他拍了拍那個老頭兒肩膀一下,道,“大爺,有事?”
那老頭兒馬上轉身,“沒事,沒事,我找朋友,走錯地方了。走了,走了。”
紀浩然看著那老頭兒走離門口,進來把門關上了,“這老頭兒有點兒怪。”
“怎麼怪了?”我問,“不就是走錯房了嗎?”
紀浩然把粥放下,笑了,“直覺。可能是我多心了,走時沒問你吃什麼粥,所以多買了幾份。”
我哈哈一笑,“有心有心,你吃沒吃呢,一起。”
紀浩然搖頭,“你吃,我忙會兒。”
不用說,寫稿子去了。
我在醫院蹲了四天,看左肩的腫消的差不多,來回活動時沒那麼難受了,辦了出院手續。
然後,十分光榮的,繼馬開心事件後,再一次成了餌。
釣謝金上鉤的餌。
用龔叔的話來說就是,謝金身修邪術,身體恢復的肯定要比他快。而謝金,並不知道龔叔的底,肯定會認為龔叔要完全恢復過來,要用一定的時間。
這期間謝金對我下手,最容易得手。
我好奇龔叔什麼‘底’,兩個人都面對面交手死磕了,還不知道對方的真正實力?
當時我們一群人坐在百鬼林的大廳裡,我問的是站在前臺,拿著算盤一個勁兒扒拉的慕容。而回答我的,是姓釋的。
姓釋的說,“你忘記龔叔也是走邪路的了?而且,他吃陰香。”
我摸摸鼻子,把頭低下了。
好吧,這些日子的相處,讓我幾乎忘記龔叔是個十足的惡人。他殺人,煉屍油,煉魂,猥褻屍體,曾幾次要我性命。
可就這樣一個惡人,現在卻在為救我而勞心勞力。
世界真奇妙,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龔叔就靠在前臺處,聽釋南這話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接話,“沒錯,我如果不是吃了陰香,不可能恢復在現在這個地步上。”說罷,笑了,“這種東西你們年輕人不要碰,太損陽氣,老的快,是用以後的命提出來先用了。你們看叔老成什麼樣了,其實叔年紀……”
慕容嘩啦啦把算盤一甩,對龔叔挑起嘴角一笑,“叔,您紅鸞星動,喜鵲入堂。從現在開始積德行善,兩年後沒準會得個一兒半女。”
整個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龔叔臉一個勁兒的抽搐,抽搐,再抽搐,由青變白變紅再變紫,好半天,瞪鼓著雙眼,從丹田裡吼出一句,“胡鬧!”
吐沫星子,噴了慕容一臉。
慕容臉色一變,嘩啦一晃算盤,扒拉幾下算盤珠後道,“命輕半錢,兒子命沒了。”女每聖亡。
說罷,抱著算盤走人。
紀浩然結巴半天,回頭對龔叔道,“叔,你剛才話還沒說完,你多大年紀?”
龔叔臉子一撂,拉起我就往門外推,“出去轉,出去轉,窩在這裡,什麼時候能把謝金引出來?!”
礙我什麼事了!憑什麼都在那待的好好的,就我被扔出來了?
當百鬼林大門在我面前被關上時,我揉揉臉,腦子裡一直盤旋一個問題。
那什麼,龔叔的性趣是不能喘氣的屍體……
那個,屍體能懷孕,能生子能育兒?
呃……
世界真奇妙,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更奇妙的是,慕容的算盤竟然是算姻緣的!!!我一直以為是算命,可他竟然是算姻緣的!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慕容也給我算過。當時他一晃算盤,對我說,算不出,一團亂麻。
多準,我和陸明之間的感情,可不就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