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的姿勢,聽著海浪入眠。
我們並沒有在這個漁村一直住下去,過了大約一個月,莊堇把遊艇開到了淺灘上。
當初她和釋南商定好,長白山之行推後半年,現在,半年時間已到。
我依舊暈船,暈的厲害。
從遊艇開出半個小時開始吐,幾個小時後上岸也沒好。然後,開啟狂吐模式,坐船吐,坐汽車吐,坐火車吐,坐飛機吐。
吐的我頭暈腦脹,眼睛看什麼都是花的。
坐進紀浩然開來接我們的車上,我撲在釋南懷裡,吐了他一身。
車裡瞬間充滿酸臭味兒。
紀浩然嫌棄的看我,“蘇青檸,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什麼時候有了暈車的臭毛病。”
我他媽的哪知道,我現在看什麼都晃,看什麼都想吐。
可能是海看多了,沒緩過勁兒來。
胃裡的噁心勁兒,直到進了百鬼林,陰涼之氣迎面撲來,才稍稍好些。
釋南去換衣服洗澡,我癱坐在椅子上,指使慕容去給我拿水喝。
“你沒長手?”慕容頭也不抬,坐在辦公桌前噼裡啪啦的打算盤。
我閉上眼睛,大聲道,“我想喝水。”
兩秒鐘後,自己起身,去冰箱裡拿水喝。
慕容嗤笑,“你這還帶緩衝程式的?不喊一聲不能動?”
我用餘光看他一眼,沒有說話。爾等蠢材,哪知道我身不由已的痛苦?
重新坐在椅子上,我看著電腦發呆。胃裡噁心勁兒又上來,我緊握水瓶,強忍著道,“我想吐。”
釋南從衛生間裡出來,我衝進去爬在洗臉池裡吐。漱完嘴,我在一層霧氣鏡子裡看自己蒼白到沒一絲血色的臉。
無意中憋到毛巾上的娃娃圖案,心中猛的一震,驚出一身冷汗。
我家親戚上次來看我是什麼時候?
這兩年來我姨媽一直不準,而且痛經很嚴重。
上次,上次,一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前?女豐歡劃。
腦子嗡嗡直響,臉上酥酥的像有螞蟻在爬一樣。坐回到椅子上,我對他們三個說的話過耳不留。
過了不知多久,紀浩然和慕容轉身下樓。
我起身,倚在了釋南的胸膛上。在昂頭親他時,道,“我……”
釋南吻下來,“回去住?回學校?出去逛街?去看朋友?我不同意。”
“我不舒服,”我對他道,“我要去藥店。”
半個小時後,我站在藥店裡,拿著感冒藥微微發抖。釋南站在藥店門口,背對著我打電話。
聲音,隱隱傳來。
“……你早知道那個匣子是空的?”
“二十年前你拿的?那你……你算計好我會帶她去。”
“是風景如畫。禮物……都滿意。”
我眼淚瞬間滾落,我成了什麼?
“請問下,你哪裡不舒服?”藥店營業員問。|我餘光看了眼外面,對她道,“我右肩後面有些痛,你能看我看看嗎?”
“好,呀,有血。”
“幫我擦兩下……”動動肩膀,我對她笑道,“好了,謝謝。”
“還沒擦淨……”
“不用了,幫我拿只驗孕棒,衛生間在哪裡?”
營業員抬後一指後面,“出了後門兒左轉。”
“萬分感謝。”我扔下錢,掃了眼還在打電話的他,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第297章起名無力
躲了一天,入夜後,在一家小旅館落腳。
累急,一口東西也吃不下。窩在被子裡躺下就睡。
睡的昏天地暗,惡夢一個接一個。
先是自己被一個小老頭打上蝴蝶結裝到禮品盒裡放在海中,後是釋南緊跟在後面找到我。
極怒,拔光我,用他的血,把聽命符紋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又氣又怕,看到身邊有把剪刀,抓起來就往他的命門上扎。
他抱緊我,說,扎吧。女丸央技。
我發抖,手中的剪刀說什麼也扎不下去,猶豫中,身下傳來刻骨銘心的撕痛……
我一下子坐起來,看著身下流出的血不可所措。慌亂中。哭著對他大吼,你還我孩子!
吼完,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不敢睜眼。抓著被子抖了很久。
耳側,傳來無止真人和常老四的激烈爭吵。
常老四幾乎是吼著回道,“……這種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