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近在眼前的閃亮黑眸,輕合上雙眼,任眼淚流下。
“對不起。”我推開他,後退一步,“釋南,對不起。”
釋南是個人,不是我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
一連對釋南說了幾聲對不起後,我端著左肩,瘋了一樣往小區裡跑。
回到租的房子後。我咬著牙,把揹包拿出來收拾東西。
我要去映月谷,我要去找馬開心,我再也不回來了,就和馬開心在山谷裡過一輩子。
東西收拾到一半。門被敲響。
我抽噎著抬頭看了一眼,腦子裡嗡嗡直響。麻木到什麼也反應不過來。
過了會兒,又被敲響。這次,聲音略為急切。
我低下頭嚥下一口吐沫,把幾隻打火機扔到揹包的夾層裡。扶著床剛想起身去開門,貓眼上伸進來一條鐵絲。
我目瞪口呆之時,那條鐵絲準確無誤的往門把手上一勾,向下一推……
‘咔嚓’一聲輕響,門開了。
釋南推門進來,身後。跟著把鐵絲收起來的慕容。
“出遠門?”釋南掃了眼下我放在地上的揹包。
慕容四處觀望幾眼,“還不錯,合租嗎?”
“你除了逃,”釋南把包拎起來扔到一旁,“還有什麼本事?”
“居然還有廚衛。”慕容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盤剩菜,抓起一根豆角扔到嘴裡,嚼了嚼,道,“我天天出錢買菜,你能天天做飯嗎?”
我懵住,本來就木的腦子徹底當機。好半天。我著的眼前這兩個人,啞著嗓子道,“這,是我的屋子,我沒請你們來。”
“我們是不請自來,你沒見門都沒用你開?”慕容又抓了根豆角吃,自故往陽臺走,“陽臺有多大?能不能擺個健身器?”
我一腳把他踹回去,“滾!”
陽臺上晾著我衣服呢,各種。
動作甩的太大,左肩猛的抻了下。痛,痛的大脖筋一抽一抽的,冷汗都出來了。
我抱著左胳膊坐在沙發上,半天不能動彈。
釋南走過來,問道,“傷哪裡了。”
我看著他衣服上的扣子,沒吱聲。
“傷哪了?”釋南又問。
我深吸一口氣,對他道,“沒事,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左手?左胳膊?”釋南每說一處,就用手按一處,最後按在我左肩上,“肩膀?”
“疼!”我咬牙狠捶了他兩下。
“慕容,別吃了。”釋南道,“出去買些跌打酒和包紮的藥來。”
慕容說了聲好勒,把盤子往電視櫃上一放,轉身出門了。
“快鬆開,疼死了!”我用力去推釋南按在我肩膀上手,卻推不動分薅。
就不容易推開了,他一把拽住我衣領。
“釋南你大爺!你別扯我衣服!”
帶傷,掙扎不過。‘呲’的一聲,領口被撕開,左肩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捂著胸口春光外洩,抬頭怒氣衝衝的對釋南吼過去,“你是不是有病!”
“沒拔光你,我已經是手下留情。”
“你……”
“很生氣?你不是要利用我?我這是在成全你。”釋南看著我,冷聲道,“你喊的再大聲點,袁可現在就在樓下。我保證你喊完不到五分鐘,就會傳到陸明的耳朵裡。”
迎頭冷水,我滿心怒火被澆的一乾二淨。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對釋南道,“剛剛對不起,我,我哭糊塗了,我誠心和你道歉。”
“不接受。”
釋南按按我肩膀,在我呲牙咧嘴的呼痛聲中,拎過我收拾了一半的揹包。
從裡面翻出雲南白藥,擠出藥膏揉上我肩膀。
我垂下頭,咬著牙強忍。
痛,太痛了。痛到我渾身發抖,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實在受不了了,我從牙縫裡對釋南道,“能,能不能別揉了,太,太疼了。”
釋南沒說話,手下的力道分毫沒減。
我痛的直跺腳,別說說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到釋南把手拿開時,我整個左肩已經痛的發木。蜷起雙腿,我把頭埋在膝蓋上狠狠抽噎了一聲。
“小時候被狗咬過?”
我搖頭,脫口而出,“陸明。”
“陸明癖好挺特殊。”
我抬頭看釋南,“能不提他嗎?”
“這是什麼?”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