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
這些藏民很樸素,雖然不會幾句普通話。熱情和善良卻能從他們的一舉一動之中流露出來。
這裡的孩子,眼睛清澈的就像雨後的藍天,乾淨的一塵不染。
把那些善良淳樸的藏民一個個篩掉後,我對釋南道,“沒準,是那天我聽錯了。”
藏民查完,這裡的人除了我和釋南外,只剩下釋南的師父和付叔。
幾天接觸下來,我已經不相信他們會是這種人了。
可也絕對不會聽錯,我會錯,常老四,不會。
“不會錯。”釋南仰躺在火灶旁,枕著雙臂道,“你和我講完。我第二天出去時特意看了看。在帳篷外面的雪地上有腳印。雖然已經被雪填滿,可痕跡還在……”
我摸摸鼻子,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
難道,那個在外面放鬼進來試探我的人,在當天就離開這裡了?
有可能。
心思轉了幾轉,我想到這人是誰。
十有八九,是謝金的‘叔’。
不認識的人不會跑來試我深淺,而我所認識的人中,有這種癖好,又能在當天那種情況下來去自如的,只有他了。
至於沒一上來就下狠招,而是一點一點來,應該是因為我上次傷的太重……
畢竟,他的目的是收我為徒。在沒有放棄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往死里弄我。再說,還有釋南那一層關係在那裡擺著呢。
而且,也解釋的得通他不在眾人面前露面。
他走的是邪路啊,和釋南師父和付叔道不同,幾十年不相見了。
我把我的猜測對釋南說出來後,釋南沉默了下。
過了會,他翻身坐起,對我道,“不想了,拿回鈴鐺,咱們儘快離開這裡。”
我點頭,靠在釋南肩上,長嘆,“不好找啊!你說說,這裡除了糌粑和咬不動的牛羊肉外還有什麼?”
沒錯,我在吐槽這裡的吃食。
高原地區水燒不開,煮的米飯是夾心的。平時主食,就是糌粑。
幾天了,我依舊學不會用手把半把炒麵搓成一個看上去不錯的小團送到嘴裡。
身邊這貨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手還不我靈活呢。
人家藏民吃飯就是吃飯,連說帶笑的。我們倆吃飯和三歲小孩子和稀泥一樣。
付叔曾經和我們坐在一起吃過一餐,吃到一半,默默轉身走人。
釋南聽我抱怨直笑,抓起我左手,道,“這個可以,拿去換鈴鐺?”
我看著無名指上那一點紅,呵呵一笑,“舍你大爺!要不,去拉薩看看?”
雖然大批遊客湧入那裡已經不似從前,可畢竟是朝聖聖地……
釋南點頭,說可以去看看。
本來說好第二天就動身的,結果起身時,藏民所居住的一個帳篷裡,傳來陣陣佛聲。
一打聽,才知道一位年邁的藏民,在前一天晚上受真佛召喚,前往西方極樂了。
這同我和釋南去拉薩沒有什麼大關係,付叔卻在我們要出發時說,用來收落蘇的東西有了,不用再找。
可得等,等到天葬之後,才能把鈴鐺還給我。
於是,我和釋南在四天後,見識到了大名鼎鼎的天葬。
這種葬法,我以前在網上掃到過一兩眼,並沒有點進去看過。實際一接觸,深感頭皮發麻!
什麼是天葬,說白了,就是把逝去的人削肉砸骨,餵給漫天飛舞的禿鷲吃。
釋南事先知道一些,沒帶我上天葬臺。
可遠遠的看著在天上盤旋著,幾乎是遮天蔽日的禿鷹,心靈依舊是說不出的震撼。
由天葬臺上刮下來的風中,夾雜著血腥味。呼嘯聲中,彷彿能聽到天葬師把刀子划進皮肉和天葬師拿著鐵錘把人骨砸碎時的響聲。
一下又一下,直激靈魂深處。
沒等天葬儀式進行完,釋南就帶著有些發抖的我回去了。
可能,不是佛教中人,又或是自小的接觸的東西,風俗習慣不同。我沒從天葬儀式中感覺到絲絲度化靈魂的感覺,從頭到尾,都是驚恐和噁心。
釋南說我逞能,他明明提醒過我別去看了,我還好奇心扎死一車貓的非要去湊熱鬧。
我沒理他,後腦發涼的窩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亂七八糟的做夢。
自己不是在天葬臺下,百是在天葬臺上,眼睜睜看著天葬師去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