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衣卻不躲不讓,對著迎面撲來的付海走了過去。眾人一齊大驚失色,葉紅衣這是什麼打法?分明是在玩命嘛!自己的腦袋再硬也會被劈成兩半。付海卻是大喜過望,目帶狠毒之色,手中單刀直劈下來。
但我們都錯了!就在付海一刀即將劈中葉紅衣的腦袋之時,葉紅衣及時將身形一移,手中長刀飛起,一刀對準付海的前胸紮了過去。付海頓時大驚,再想收刀回防,已經來不及了,手中單刀一刀劈在葉紅衣的肩胛之上,而葉紅衣的長刀,則一刀將付海紮了個透心涼。
付海至死都沒明白過來,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怎麼會有這種打法?抬頭看了看葉紅衣,又低頭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前的長刀,一臉的不相信。葉紅衣肩胛上被劈了一刀,傷得也是不輕,卻絲毫不管不顧,將手中長刀一擰,付海如遭雷擊,嘴角頓時流出血來。
葉紅衣依舊靜靜地看著付海,冷冷地說道:“我說了,你不配用刀。”抬起一腳踹飛了掛在長刀上的付海,虛劈一刀甩去長刀上的血跡,才反手抓住鑲嵌在自己肩胛上的單刀,一用力取了下來。
蘇色桃早就撲了上去,雙目含淚,手忙腳亂地幫葉紅衣包紮起來。我心中卻是震撼無比,一招,僅僅一招,葉紅衣僅僅一招就殺了付海,自己也中了一刀,如果時機把握得稍微慢一秒鐘,現在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這哪裡是高手過招,分明是拿命在賭。
赫連百病沉聲道:“以血拼血,以命搏命,一刀在手,生死無懼,這才是刀的精髓所在,付海雖然可能刀法耍得不錯,但缺少了這股狠勁,他確實不配用刀。”
葉紅衣正在讓蘇色桃包紮傷口,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衝赫連百病點了點頭。雖然我不懂什麼刀劍,但我卻不能贊成葉紅衣的這種做法,剛想說話,塔外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慘叫,不由得身形一頓,轉頭向塔外看了看,但塔外一片黑暗,哪裡能看見什麼。
黃裕文身形一振,輕輕嘆了口氣道:“是齊威遠的聲音,想來是遭了李光榮的毒手了,趕快走!迅速上五層。”說完轉身踏上了扶梯。馬四哥一頓足,也跟了上去,其餘幾人個個面色沉重,低頭不語,默默跟在了馬四哥的身後。
說實話,剛才我對那齊威遠的印象就挺不錯的,沒想到這轉眼之間,那麼龍精虎猛的一條漢子,就遭了毒手,想來是因為我們的事,遭到了李光榮的嫉恨,心下惋惜不已,但眼下情勢危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疾步跟了上去。
有了剛才的教訓,我不敢再衝在最前面了,雖然心裡仍舊焦急如焚,但好運氣不是每次都能降臨到我頭上的,剛才要不是葉紅衣及時出手,別說救小辣椒了,我自己現在都已經完了。
按照我們的計劃分工,馬四哥對陣齊威遠,葉紅衣拼殺付海,都已經圓滿成功,第五層把守的是範中恆關門弟子海東青,應由黃裕文來對付,所以黃裕文一馬當先,“噔噔噔”一口氣衝了上去。
我們幾人也緊跟其後,蒼狼則緊隨著我,我們七人一狼迅速衝過依舊無人把守的第四層,直接上了第五層。幾人衝上第五層,卻一齊一愣,第五層塔室依舊空空蕩蕩,哪裡有什麼海東青。
幾人對看了一眼,一陣風一般地繼續向上衝,片刻之間,闖過第六層塔室,直入第七層。一進第七層塔室,幾人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在第五層沒有看見海東青了,塔室之內,一清瘦老者和一精瘦漢子站在一處,靜靜地等我們到來。
老者約五十多歲,面容枯瘦,身材瘦長,一雙耳朵奇大,鷹目鉤鼻,滿面嚴肅,極具威儀,正是山東範中恆。旁邊那精瘦漢子年約三十出頭,面色焦黃,身材矮小,雙臂卻奇長,站在範中恆身邊,不用問,定是範中恆的關門弟子海東青了。
赫連百病上前一步,雙膝剛要跪倒,範中恆已然出聲道:“蠢材,這時還婆婆媽媽幹什麼?再拖些時候,只怕李光榮就會收拾了你們盛世的那些門徒,趕來收拾你們了,還不上去,等到何時?”
眾人又是一愣,沒明白這範中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海東青上前一步,立足站定,氣定神閒,一抱拳朗聲道:“各位,海東青一時誤入歧途,貪戀名利,被林五通重金所惑,投入林五通麾下,家師更受我所累,被林五通脅迫,無奈之下答應前來與各位為難。”
“但家師數日前與師兄在雪山一遇,深感後悔,海東青也在家師一番開導之下,深感羞愧,痛改前非,決定借林五通讓我師徒兩人把守此塔第五層、第七層之機,與各位聯手,救出秦姑娘,以補償之前過失。”
眾人聞言大喜,這範中恆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