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海面色一變,大聲喊道:“快退回來!”雖然這一聲應該用了不小的力氣,但在這巨大聲音的噪擾下,近在身邊的我們都只勉強聽清,何況那兩個肌肉男還遠在深淵邊緣,起碼也有十來米的距離,哪裡聽的見,只是一臉驚懼的站在那裡,昂頭著看上方。
我們幾人自然也都抬起頭來,這才發現頭頂上方竟然有個巨大的洞口,約有十來米寬,呈不規則狀,轟隆之聲正是從那洞內傳來。
王四海一邊身形急退,一邊繼續大喊道:“快退回來!”不過那兩個肌肉男一樣還是沒聽見,繼續木瞪口呆的看著上面那個洞口,但這一聲也沒有白叫,提醒了我們幾個,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急忙一起站起身來,齊步向後面退去。王四海都怕成這樣了,這東西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剛才王四海提到的勞什子冰蠶王后,我們才不願意傻傻的站這等死呢!談到逃命,我們幾個還是能達成共識的。
大鬍子和獨眼龍也甚是機警,一見情勢不對,趕緊跟著就往後退,只剩下那兩個肌肉男還站在那發呆。俗話說得好,人大愣狗大呆,包子大韭菜揣,這話一點都不錯,連俘虜都知道往後跑,這兩傢伙硬是沒察覺出危險性來。
跑了幾步,王四海站定轉身,我們知道大概這就是安全地帶了,也停了下來,靜觀變化。這時那兩個肌肉男才反應過來,剛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水流似箭一般至上衝下,彈指之間,已經形成一條四五米粗的水柱,直直衝了下來,那兩個肌肉男剛剛抬腿,水柱已經衝到身上,哪裡還站的穩,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直接被衝到深淵裡去了。
那水柱連綿不絕,伴隨著轟隆之聲飛流直下,勢若奔馬,大有一瀉千里的架勢,我張口結舌的站在那裡,估計誰也不會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哥們不是沒見過水,長江三峽開閘放水的場面比這宏偉多了,雖然不會形成水柱子,但那鋪天蓋地的大水,給我的震撼絕對比這個要強烈。只是這個實在太詭異了,在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有一個深淵已經難以想象了,這上面還時不時的往下放水,還是這麼大的水柱子,這實在有點讓人不好接受。
不過這水柱子來勢猛,去的倒也速疾,只持續了約有一兩分鐘,就戛然而止,只剩稀疏的水滴尚往下滴淌,但原先那威猛雄壯的水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伴隨著水柱子消失的,當然還有那兩個移動軍火庫。
王四海第一個躥到深淵邊緣,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深淵,張口吐了口吐沫道:“呸!兩個傻子,除了有一身肌肉,鳥用沒有,死了活該。”然後一轉頭,對我們幾個笑道,“各位剛才也看見了,這冰川上的水流下來還是蠻疾的,為了我們能在第二波水流到達之前趕到冰蠶王后的地盤,各位還是趕快點吧!哦對了,千萬別想著逃跑,那隻會讓我們撕破臉皮。”說完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著我們幾個揚了揚。
“冰川?什麼冰川?我們現在不是在地下嗎?”吳老六疑惑的問了一句,其實一這話我也想問的,但沒好意思,畢竟在這些傢伙面前,哥們還算一文化人,要問出這個問題來,人家會笑話的,所以乾脆來個不懂裝懂。
誰料王四海根本沒給我面子,老六話剛出口,他就一臉鄙夷地道:“你們幾個,能活到現在實在算你們命大,竟然到了姜根迪如冰川之下都不知道,真難為你們了。就你們這幾塊料,竟然也敢來尋找寶藏,王某人實在佩服得很啊!”
“姜根迪如冰川?”我們幾人幾乎是同時問出了這句話,很顯然,對這個什麼冰川,我們陌生的很。
王四海賣弄般地說道:“從野狼谷向西挺進兩百里路,就是姜根迪如冰川,而我們現在,就在冰川的下面。要不是全球暖化,地下又有溫度,你們幾個,估計早凍僵了,不過就算沒凍僵,難道你們都沒有覺得溫度變低了嗎?你們的反應就這麼遲鈍?”
看我們幾個沒有反駁,王四海繼續道:“看見剛才那水柱沒?知道為什麼這幾年星宿海地區大面積沙化嗎?知道過去星羅棋佈的美麗湖泊風景,現在已經變成乾涸的湖底、荒蕪的戈壁了嗎?原先星宿海碧綠的灘地,紫色的高山紫苑、黃色的垂頭菊、粉色的馬先蒿、還有點地梅、報春花、紫雲英等,一叢叢,一簇簇,要多美有多美,在山坡上,野犛牛、野羚羊一群群任情遊蕩;溪流裡,斑頭雁、黃鴨撥水嬉戲,無鱗湟魚成群遊弋,再看看現在,絕大部分割槽域已經是一片黃土,到處是乾枯的地洞,一是和全球氣溫變暖有絕大的關聯,二也和這條水柱脫離不了關係。”
我和老六對視了一眼,王四海這傢伙,沒當地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