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的可是真的?”劉信祿聽了老爹帶回來的訊息,馬上蹦了起來,轉身對躺在炕上的母親笑道,“老么就快回來了,娘你不給您的老兒子準備好吃的?”
劉夫人‘蹭’一下坐起身來,拍了老二一下,“幸虧你提醒,娘這就去準備。羊蹄子羊腦什麼的,他就愛吃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估計帥府裡是沒有這些的。”
劉信福趕緊攔了,老么是幹什麼去了?那是殺人去了!第一次殺人,血呼啦的,你再給弄什麼羊腦,他吃得下去嗎?他笑道,“帥府跟咱們家也沒太大不一樣,那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什麼不吃啊!何況那位主子出身本就普通,聽說在軍營那也是跟大傢伙一樣吃大鍋飯,從來不講究。如今這天,吃點熱乎的,清淡點的,可能更自在。”
“也對!”劉夫人一拍大腿,“還是老大心細。”說著就裹了皮襖往外走,“我記得家裡還有榛子木耳蘑菇什麼的,這都得提前泡好。要是沒有,還得出去淘換,老二你別瞎跑,說不得還得讓你出去找呢。”
“我哪也不去,您要什麼只管指使我。”劉信祿答應的蠻爽快。如今邊城的街面上,劉二爺的名號挺吃得開的。
和劉夫人跟劉信壽的簡單高興不同。劉信福是上過戰場的。知道兩百對戰五百,在不佔地利人和的條件下,想要取勝是多麼的艱難。何況這兩百人都是沒成年的毛崽子,在冰天雪地裡遠端賓士,夜裡偷襲。真讓他們這些老兵們上,即便取勝,也必然傷亡慘重,而他們,居然零傷亡的回來了。他不確定的問,“真是零傷亡嗎?”
劉信祿插話問,“連受傷的人都沒?”滿是詫異的樣子。
劉信福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生在邊城,長在邊城,竟然不知道怎麼計算傷亡?還什麼劉二爺!快滾犢子。”他無奈的解釋,“這裡的傷,指的是喪失戰鬥能力的傷。失去行動能力,甚至可能因此而烙下殘疾的傷。其他的傷都不算!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
“那就是說帶著去的人都囫圇個的回來了唄。”劉信祿嘿嘿一笑,“這還真了不起!”
這話才算說到點子上了。
“這仗究竟是怎麼打的?”劉信福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輕聲問道。
劉智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確切訊息只能等他們回來才能知道。但現在就能知道的是,主子在短短時間內,為蕭家軍打造了一支奇軍。再有三五年,他們的戰力簡直不敢想像。
鄭青鸞他們在衛所稍作休整,就匆匆踏上歸途。這次回來,路上走的並不快,一方面是因為要照顧傷員,另一方面是因為繳獲了兩百多匹戰馬和物資。糧食等物根本就沒帶,就留在虎王寨,想來張知府也不敢私吞,隨後必然會派人送到衛所去的。她已經交代過梅森了,不管送什麼,只管收著,替他清理了毒瘤,沒有點表示怎麼行呢。而這次運回來的,主要是金銀銅錢,和一些貴重的首飾器物,西域的一些緊俏商品等。
等看到邊城的城門,鄭青鸞的心裡才踏實了起來。就聽見城牆上戍守的將士歡呼了起來,這是迎接勝利的儀式。等一行人進了城,馬路兩邊都是歡呼的人群。在眾人的夾道迎接中,回到了帥府。
第一件事是分發戰利品。
“馬匹上繳!剩下的錢財,給大家分了吧”鄭青鸞交代了一聲,就回了內院。
戰利品怎麼分?按什麼分?軍中自有規矩,根本不用鄭青鸞插手。她也想看看這些孩子在錢財面前是個什麼態度。把錢財看的太重的人,當不得大用。
鄭青鸞梳洗過後,才叫來蕭二,“這幾天可有什麼事?”
“一切正常!”蕭二答了一句,才關切的問,“主子再不能這樣輕易涉險了!”
“哪裡就涉險了?”鄭青鸞不在意的一笑,“不過是一群毛賊,哪裡就值得大驚小怪。”
“您要是真傷著了,回頭讓主子知道了,得扒了我的皮!”蕭二愁眉苦臉。
“那你別總是告密不就行了。”鄭青鸞笑道。
“哎呦喂!”蕭二喊冤,“這哪裡是告密?只是彙報而已。主子不能冤枉人!”
正說著話,無伯和丹陽來了。蕭二也就退下了。他們都有眼色,知道這無伯的身份不簡單,從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你這丫頭太莽撞!”無伯後怕的道,“真要出事,救援都來不及。”
“大伯!”鄭青鸞扶無伯坐下,親自奉了茶,“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去。再怎麼說,那到底是一群孩子。我不會讓他們不成年就喪命疆場的。”
無伯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