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宮裡見著長公主了。”蕭雲峰說的有些心灰意冷。
這都不喊母親了,肯定是氣狠了!鄭青鸞皺皺眉,怕又是為了杜家那個已死的大公子起了爭執。
她試探著問,“要不我去拜見一下,看看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或者是真有什麼難處也不一定。”
“不必!”蕭雲峰按按額角,“她是個特別有主意的人!雖是母子,我卻看不透她。”他抿了一口茶,“只當我是父母緣淺吧。”
鄭青鸞這才想起來,蕭雲峰很少說起蕭鵬飛,這父子倆難道也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她笑著打岔,“那你將來可得當個好父親!”
蕭雲峰動作一頓,笑道,“我且有的等呢!你倒是快點長大啊!”
見下人都站的遠,兩人插科打諢的說笑了一通,把這茬暫時揭了過去。
這兩天,鄭青鸞惡補京城勳貴們的關係表,就算記憶力驚人,也被這密密實實的人脈網路折騰的不輕。
“主子,衣裳做好了,剛送來,去試試吧?”百一有些雀躍。
因為要去參加壽宴,也算鄭青鸞在京城的首次正式亮相,上上下下都格外重視,鄭青鸞也就隨他們去。
等見到衣服,她才真的讚歎起古人的手藝和智慧。因為這套衣服完全融合了自己所有的喜好,深紫色的軟煙羅,長裙,從上而下漸寬的裙襬,窄襖寬袖,袖子稍長,顯得飄逸。腰間是寬寬的銀線雲紋白腰帶。清清爽爽沒有繡任何花色。
等到了正日子,一大早,鄭青鸞就打扮停當,頭上一水的紫羅蘭翡翠頭面,貴氣逼人。
“這顏色,一般人根本壓不住。”百二滿意的看看,又拿了羊脂玉的佩環系在腰上壓裙角,再沒多餘的飾物。
蕭雲峰笑著進來,上下打量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遞過去一個小匣子,“帶著,別離身。”
鄭青鸞接過來一瞧,馬上明白,這是按自己的圖紙製作的暗器。一枚戒指,一枚扳指。一支簪子,一副鐲子。材質很特殊,黑玉一般瑩潤,但又堅硬堪比鋼鐵。
她看了蕭雲峰一眼,就不再說話,這種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黑色的首飾,白嫩的肌膚,這樣的反差更顯得神秘和魅惑。
見蕭雲峰一身白袍,用銀線繡了雲紋,跟自己的腰帶一個料子圖案。而又紮了一條深紫色的腰帶,掛著紫玉玉佩。明顯就是情侶裝嘛!鄭青鸞也滿意的點點頭。
鄭青鸞規規矩矩的坐了馬車,四輪華蓋,很是寬敞舒適。蕭雲峰騎馬護在馬車旁,不足一個時辰,就到了城外杜家的別院。因為是夏天,別院草木蔥籠,景緻宜人,也更加涼爽。
一進別院,自有體面的管事和婆子來伺候,迎客的主人就在二門處笑臉相迎。
鄭青鸞跟在蕭雲峰身邊,只是一眼掃過,沒有細看。能從正門進的客人確實不多,大多都等在兩個側門口,擠擠攘攘,相互寒暄,好不熱鬧。
二門口站著一對而立之年的夫婦,應該是杜相的次子夫婦,
“常寧候大駕觀臨,有失遠迎,望勿見怪。”杜老二身材有些臃腫,笑的甚是和氣。
蕭雲峰抱拳一禮,微微點頭,“盛情相邀,怎好不來?快別客氣!”意思是,你三請五請的,我能不來嗎?還假客氣啥呀!好像你們杜家多有面子一樣。
鄭青鸞聽的想笑,這話說的,還讓人怎麼接話。就見杜老二面色僵了一瞬,然後呵呵一笑,一副不與小輩一般見識的模樣。
那位杜二夫人呵呵一笑,“這位是鄭姑娘吧?果然是個難得的美人,這樣的容貌配蕭侯爺倒也當的。”
這是再說咱是靠臉出來混呢!鄭青鸞靦腆一笑,“容貌是爹媽給的,大約是父母上輩子積了大德行,才讓兒女們個個身體康健五官端正。咱們女子能有個好容貌做依靠,那也是難得的福氣!”
誰不知道這杜二夫人半輩子只得一女,今年已滿十六,半張臉都被青黑色的胎記覆蓋,性情也刁蠻暴躁。至今還待字閨中。
這話豈不是說他們夫妻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報應在女兒身上了!還說什麼身體康健,誰不知道杜大公子就是天閹,康健個屁!這不是罵相爺上輩子也缺了大德了嗎?
哎呦呦!真是氣死人了!是哪個混賬東西請的這兩個討債鬼!誠心來砸場子的吧!
杜老二勉強維持著笑臉,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自有小廝丫頭前來領路。
蕭雲峰和鄭青鸞並肩而行,聽帶路的小廝口齒伶俐的解釋,“為了熱鬧,男女分設在沁芳亭兩側,中間隔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