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問了幾句閒話,便照例說道,“今兒都不是外人,二媳婦,你去將小姐妹們都請來給世子、十三爺和程進士請個安”。
這樣的事,不找自己這個長媳,卻讓楊氏去,看來老夫人肯定因為靖王世子那句話生了心結,鍾氏陰沉沉掃了楊氏一眼,楊氏絲毫沒在意她的目光,鍾竟因為那樣的原因回了江南,這輩子都別再想回京城,撐死了就是個地方官,她怕她?
舒莫辭姐妹在楊氏的帶領下不緊不慢進來給幾人行禮,京城的規矩,未婚夫妻當適當避嫌,在有長輩的情況下卻是不妨的,而且在這樣的場合,長輩一般都會借這樣那樣的藉口讓未婚小夫妻見個面,說幾句話,培養點感情,免得進洞房時太過生疏。
舒莫辭一進來,孟玄瑢的眼珠子就貼到了她臉上,再美的麗色他都能隨心所欲用畫筆描繪出來,難的是那份神韻,端莊矜持,隱隱的疏離和看透世情的冷漠,姿態清雅卻有股子稚嫩青澀、渾然天成的嫵媚絲絲纏繞其中,讓人一見驚豔欲罷不能——
孟玄瑢近乎貪婪的用眼神描摹著舒莫辭的臉,恨不得伸手細細撫摸,只要他足夠熟悉足夠了解,總有一天他能將這世間最靚麗的風景描摹下來!
孟玄瑢坐在上座,正對著舒莫辭,眼神自然而然就落在舒莫辭身上,旁人並未發覺不妥,不過這樣熱烈的目光洗禮,舒莫辭不可能毫無感情,忍了忍還是抬頭看去,清亮的眸子中現出一絲戒備。(未完待續)
146 拜門(二)
孟玄瑢坐在上座,正對著舒莫辭,眼神自然而然就落在舒莫辭身上,旁人並未發覺不妥,不過這樣熱烈的目光洗禮,舒莫辭不可能毫無感情,忍了忍還是抬頭看去,清亮的眸子中現出一絲戒備。
對,對,就是這樣,美人薄嗔,神韻更加動人,孟玄瑢覺得心中燒著把火,她和他之前畫過的美人完全不同,他的筆墨捉不住她的神采,他有預感,如果他能在紙上再現她的麗容,他的畫技會再往前進一大步!
溫漱流從舒莫辭眼中的戒備註意到孟玄瑢的目光,眉頭蹙了蹙,笑道,“說起來,世子一直仰慕文昌侯棋藝,今兒好不容易有機會,還望侯爺不吝賜教”。
孟玄瑢朝溫漱流看去,在看到溫漱流眼中毫不掩飾的警告時掩唇咳了咳,“不知侯爺有無興致?”果然看美人什麼的,還是得避著人家的未婚夫啊!
“世子賜教,舒某求之不得”。
溫漱流懶懶一笑,“世子可要記好了欠我一個人情,本來今天我是準備好生跟侯爺請教梅花篆的”。
程正則偷偷瞅了舒月瀅好幾眼,他本來以為舒月瀅是舒莫辭的堂妹,容色再怎麼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想不到竟是個貌不驚人的丫頭片子,穿著滑稽,又死死板板的,一點見未婚夫婿的嬌羞都沒有,讓他倒足胃口。
程正則暗暗替自己不值,只想到溫漱流和溫漱流身後的溫府和溫老首輔,勉強按捺下去,此時開口道,“早聞世子棋藝卓絕。今兒倒是要好生學習一番”。
老夫人忙命人準備轎子,又命舒月池、舒月澄一起跟著去,幾個男人都去了外書房,老夫人一大早就起來了,有些累了,命鍾氏帶著幾位小姐回去,只留下楊氏照應。
鍾氏暗恨。只想到舒月涵叮囑的話。默默忍了下去,舒莫辭姐妹也沒再去榮樂堂,各自坐著轎子回了自己院子。外男上門做客,她們在長輩的安排下見一面無傷大雅,招待卻用不著她們,本本分分留在自己院子裡才是大家閨秀的儀範。
午膳時分。舒棣招待溫漱流幾人用了酒菜,便命舒月池領著幾人去若谷院的廂房休息。舒月浣不在府上,舒月澄不頂事,這樣的事就落到了舒月池頭上。
溫漱流酒量不錯,屬於越喝精神越大的型別。加上又惦記著再見舒莫辭一面,說幾句話,哪裡能睡的著。可他這個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做客也沒有在岳丈家裡四處亂走的道理,正想著找個藉口。舒月池忽地開口,“十三公子喝了不少酒,不如舒某領十三公子四處走走,醒醒酒?”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上了枕頭,溫漱流哈哈一笑,拍拍舒月池,“叫姐夫!”
舒月池遲疑了一下,開口,“十三哥”。
溫漱流也沒在意,朝孟玄瑢二人一抱拳,“溫某去醒醒酒,二位自便”。
孟玄瑢、程正則心知肚明,回了個禮,自去廂房休息不提,溫漱流問了幾句舒月池的學業,舒月池恭聲應著,話不多,卻進退有度,倒是讓溫漱流高看了幾眼。
文昌侯府設前花園和後花園,另外各個院子也會設有自己的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