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圍牆要堅固,圈大一些,最好是能在裡面建個跑馬場,唔,過幾日我畫個圖紙出來,再請總管來參詳參詳”。
“姑娘心意已定?”
舒莫辭點頭,“林總管不必憂心,五萬兩銀子就算打了水漂也總比被至親之人竊去,還暗地嘲笑莫辭愚蠢來的好”。
林山默了默,“大姑娘放心,此事小人定會盡力替大姑娘辦好”。
“不知我娘鋪子上的管事夥計尋回了多少?”
俞樂容和前世的舒莫辭一樣不善經營,俞國公府給俞樂容的陪嫁大多是各色金銀玉石和古籍字畫,還有一些田莊,鋪子只有一間,正是長安最有名的胭脂鋪子分色坊。
俞樂容很喜歡調製胭脂,調出來的胭脂色澤香味都是絕佳的,老國公夫人索性開了個胭脂鋪子讓她折騰,不想竟就靠著俞氏自己搗鼓出來的各種胭脂方子一炮打響,後來俞樂容出嫁,老國公夫人就將分色坊也納入了俞樂容的嫁妝,田莊基本上賺不到什麼錢,鍾氏賠給舒莫辭的十萬兩絕大多數都是分色坊的收益,可想而知分色坊的生意有多好。
“分色坊的掌櫃是俞國公府的老人,大夫人沒敢動,只收買了賬房亂了帳,又趕走了幾個管事,才讓分色坊的生意壞了下來,我傳達了大姑娘的意思讓掌櫃尋回被趕出去的管事,想必很快就能有迴音”。
“勞煩林管家了,到時還請林管家讓掌櫃來見我一面,再請林管家買好鋪子後在榆錢衚衕選一個合宜的,我想開個醫館”。
“醫館——大姑娘請恕小人直言,醫館怕不是一時能開起來的,而且人脈貨源等,侯府怕也提供不了什麼幫助”。
“此事不急,林管家幫我留意著就是,我再想想法子”。
林山應下,見她沒什麼事了,說了幾句閒話退下不提。
040 母子
轉眼就到了十五,文昌侯府逢年過節以及每月的初一、十五全府都是要一起到榮安堂用晚飯的,上次向氏將十萬兩銀票送過來時,也將鍾氏母女接去鍾府小住,這麼一來就顯得冷清多了,舒莫辭到的稍早了些,大大的膳食廳中只有舒月淺不安的來回走著,見了舒莫辭眼前一亮,幾步迎了過來,“大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娘怎麼會帶著三姐姐和九妹回孃家了?”
舒莫辭意味不明笑道,“鍾老爺疼愛母親,接母親回去小住,有什麼好奇怪的?”
舒月淺被她問的一愣,疑惑看了看她,“大姐姐,你怎麼了?”
舒莫辭挑眉,“我又怎麼了?”
“好像,不一樣了——”
“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自然不一樣了,說起來,還要多謝二妹妹”。
舒月淺心虛後退兩步,“我不過是失手推了你一把,又不是故意的,再說,爹已經罰了我禁足這麼長時間,你還記仇”。
舒莫辭冷冷一笑,在靠牆的圈椅上坐下,伺候茶水的丫鬟忙替她倒上茶,舒月淺又蹭到她身邊,“大姐姐,聽說明天爹要帶你和八弟去白馬寺上香,帶上我吧?”
“這我做不了主,你去求父親”。
舒月淺恨恨一跺腳,“不肯就不肯,假惺惺說什麼做不了主,他們分明說爹現在什麼都聽你的,放眼這大顯皇朝,又有幾個父親能親自護送女兒去上香的!”
舒莫辭微怔,是的,放眼這大顯王朝,又有幾個父親能親自護送女兒去上香的?
“閉嘴!”
舒月淺抬頭見舒棣踏步進來了,不敢再說,諾諾應了一聲,舒莫辭站了起來,恭恭敬敬行禮,“父親來了”。
舒棣嗯了一聲,坐下端起茶杯,不一會人三三兩兩都到了,老夫人是最後到的,習慣性的威嚴掃視一圈後淡淡道,“都坐吧,上菜”。
舒家百年世家,如今雖比不得以往了,該有的規矩卻一點都沒少,整個膳食廳大大小小十幾個人用膳,卻連碗筷相擊的聲音都聽不到,一絲雜音也無,連平日混賬的舒月澄吃相也文雅無比。
用過膳,漱了口,丫鬟又重新上了茶,老夫人端起茶杯,拈起杯蓋輕輕打著茶末,開口道,“眼瞧著這天就快熱了,趁著明天天好,我帶著哥兒姐兒們去般若寺進香,老二,你去打點,明天隨我一起去”。
鍾槐起身應命,老夫人又不經意般道,“老大,你明天休沐,也隨我們一起去”。
“我明天要送莫辭去白馬寺”。
老夫人強忍著怒氣,“哪有一家人去兩處的道理,再者白馬寺也沒有般若寺的菩薩靈驗”。
舒棣沉默,老夫人臉色緩了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