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注意到床上的皇祐景辰動了動,向夏如安告辭離開。
夏如安心中一喜,等著他醒過來。誰知皇祐景辰醒來見到她卻不是自己預料中的表情,說出口的那一句“太子妃為何在朕這裡”更是讓她震驚不已。
“你不記得?!你不記得?!”她連問兩遍,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歡喜的心此刻像是跌到了谷底。
不可能,褚凌江不可能安排得這樣天衣無縫!她瞬間慌了神,若是這蠱一輩子都沒法解,若是連月兒也束手無策……
月兒……夏如安突然想到她,急著想將她找回來。正欲轉身之時,身後的人猛然拉住了她的手。回頭是一張謔笑的臉,正一臉調侃地看著她。
“好了,我逗你的……誰叫你不事先同我商量。”
芊素和弈楓對視一眼,急忙退了出去。
“你騙我!”夏如安聞言氣得秀眉直豎,一拳打在床柱上,使得整張床都震了一震。
“打這鬼東西做什麼!”皇祐景辰見到這一幕又氣又急地抓過她的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後放在自己胸膛,一邊替她揉著,一邊抬頭看著她說,“下回打我便成,別打這麼硬的東西傷著自己。”語氣是一貫的寵溺和疼愛。
“誰知你傷口好沒好完全。”夏如安氣已經消了一半,卻仍是將頭撇到一邊。
他笑著說了句“自己看”,便將衣服褪下露給她一個後背。
“你可知,我方才早已經醒了,聽見你們的對話,險些又氣暈過去……你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我怎能心安?”只是他在瞧見如安臉上那種慌張茫然的表情之後,卻心疼不已。他的如安,何時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於是便再沒了想要騙她給她一個教訓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你居然假意要和他成親!就算是假的也不行!”他想起這段時日他們倆親密的種種舉動,氣憤得喋喋不休,“他竟摸我如安的頭!他竟牽我如安的手!他竟……”他身軀猛然一震,原本像滾豆子一樣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因為身後那女子,此刻吻了吻他後肩上已經癒合的傷疤。
“以後,你不準這樣……”夏如安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臉頰貼著他不著寸縷的後背,“不許用自己的性命護著我……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會去拼搏,會去爭取。我的人生,只能由你來陪我過。”
她掰過他的臉,定定地注視著他:“你聽好,我夏如安,這輩子除了你誰都不要。因為沒有了你……”她微微一哽咽,紅了眼眶,“我誰都不是……”
“如安……”皇祐景辰眼中水波氤氳,柔情無限。他捧著她的臉,落下細細密密的吻,似是將一生的愛戀與憐惜都吻盡。
良久,他才放開她,盯著她的眸子目光如炬,熾熱的眸子中如同烈火燎原。盯了些許時候,他才緩緩吐出:“你可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在這裡?”夏如安挑眉問道。
“在這裡。”皇祐景辰同樣挑挑眉答道。
任誰也想不到,北曜的皇帝和皇后,洞房花燭不是大婚之夜在自家皇宮裡,而是褚國太子成婚前一日,在褚國的太子東宮。
天還沒亮透,兩人已經帶著隨從,駕著馬車,離開了褚國的都城。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了一路,接近晌午,夏如安才從皇祐景辰懷中悠悠轉醒。她的身子還沒舒緩過來,精神狀態卻十分飽滿。
“這是我這麼多天以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醒了?”皇祐景辰見她醒來,眉眼間滿是溫柔寵溺,“昨晚將我的如安累壞了吧。”
夏如安聞言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嬌羞,反倒輕笑一聲:“在人家的地盤,做這麼囂張的事,也就你做得出來。還好我和褚凌江不是真心成親,否則他現在該綠透了。”
皇祐景辰笑得春風滿面:“反正褚國遲早是我們的,人家的地盤,不就是我們的地盤。”
夏如安此時才想起郯國被她撂下的戰事,便問起他。誰知他說,他來褚國之前,已經拿下郯國近一半的城池了。
“說起郯國,我倒是有正事和你說。”夏如安突然想起在褚國發生的事,神色嚴肅地對身邊的人說道,“這些天,我呆在褚凌江身邊,也不是一無所獲。那日郯國派人秘密來褚國,請求褚國派兵支援。”
“是嗎?”皇祐景辰來了興趣,“結果呢,褚國出兵了?”
“你怎麼知道……”夏如安說完這話立即反應過來,褚國出兵勢必有不小動靜,這男人沒道理會收不到訊息。
“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