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謝家認祖歸宗。”顧子騫朝蘇怡步步逼近,“現在大哥生死未卜,命懸一線;妹妹心脈受損,此生或許都難再痊癒;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嗯?謝家,既然那麼喜歡謝家,你就跟他們一起滾!”
“子騫,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怎麼能!”蘇怡不斷的搖頭,看著顧子騫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眸底含著淚珠。
“三哥,別說了,別再說了!”
顧瑾汐有些聽不下去了趕緊開口阻止,只是虛弱的她聲音哪裡能壓得過顧子騫,只能乾著急,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可剛爬起來又跌了回去;發出的悶響驚醒了愣怔的半夏,“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啪——”顧淮也看不下去揚起手。
顧子騫被顧淮那一巴掌扇得似乎清醒了些,怔怔地坐在地上,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著,薄唇緊抿,瞪著耿氏,帶著濃濃的怒火,像是恨不能在耿氏身上戳出幾個洞來般。
“顧淮,你這是做什麼?”陸氏見狀趕緊蹲下身,眼底帶著濃濃的心疼,惡狠狠地瞪了顧淮一眼,“子騫,你沒事吧?”
顧子騫此刻正是憤怒時,抬手狠狠地推開陸氏,“不用你們謝家的人假好心。怎麼,還嫌害得我們兄妹不夠,還在想著怎麼才能將我們兄妹陷入萬劫不復嗎?”
顧瑾汐的醫術一旦曝光,隨之而來的麻煩將不計其數。這兩日因為忙著夏涼國公主公然在西楚境內襲擊西楚的欽差大臣,這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國的關係上面;待這件事情了了,到時候……顧瑾汐甚至不敢想。
“小姐,小姐!”半夏看著顧瑾汐那蒼白的面上又浮起了點點不正常的潮紅色,頓時心裡大驚,轉頭朝顧子騫吼道,“三少爺您別再說了,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顧瑾汐心中著急,張口又噴出一注鮮血;在場所有的人都已經怔住了;顧子騫雙眸通紅,幾乎是一個健步從地上翻身而起,將顧瑾汐打橫抱著放到床上,“妹妹,妹妹!”
眼睜睜的看著那被褥上的猩紅血跡,顧子騫雙眸圓瞪,眸底甚至已經泛起了血絲,眼底那帶著隱隱的怒意,似乎隨時都能爆發般,轉頭瞪著陸氏等人,“滾,都給我滾!”
“三哥你別激動,我沒事的。”顧瑾汐抓著顧子騫的手,搖搖頭,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只是嘴角卻是微微揚著帶著淺淡的笑,抬手有些無力地輕撫顧子騫那被顧淮扇過的側臉,“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顧子騫抓著顧瑾汐的手,那樣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一放手顧瑾汐就會消失一般;他雙眸眼神灼灼,“妹妹,好好休息,好不好?”
顧瑾汐眼底泛著水光,嘴角的笑意淺淡,看著顧子騫那被顧淮扇過的地方有些紅腫,抬起手眼底帶著濃濃的心疼,“三哥,疼嗎?”
顧子騫趕緊搖搖頭,“三哥皮糙肉厚,不疼,真的不疼。”
“汐兒,我……”顧淮有些愧疚,低下頭恨恨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顧丫頭!”陸氏也趕緊圍了上來,“你沒事吧?”
地上,床邊,被褥,那樣猩紅的血跡,如此觸目驚心;從來沒有這樣直觀的接觸過鮮血,從來沒有這麼一刻覺得生命如此的脆弱。
謝逸上前兩步,可礙著自己坐在輪椅之上,終究只是停在了三步開外的地方;唯有耿氏站在蘇怡的身旁,薄唇微微嚅動,似乎是在安慰,可蘇怡哪裡能聽得進去;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爹孃跟自己的兒女發生這樣的衝突,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顧瑾汐抬起頭看著謝逸和陸氏,薄唇微微抿著,艱難的開口一字一句,“謝夫人,謝公子,如今我蘅蕪苑不方便待客,幾位,請吧!”
“汐兒!”謝逸猛的抬頭與顧瑾汐四目相對,良久才淡淡道,“此事既因我謝家而起,也理應由我謝家出手平復;這件事情我謝家必會查出真相……”
“哼,查出真相又如何?”顧子騫看著他們,似乎因為顧瑾汐的安撫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只是對謝家的恨意卻仍舊非常,尤其是看向耿氏那恨不能扒皮吃肉的表情,猛然像是想到什麼,嘴角微揚,似乎又帶著幾分解恨,“查出真相我大哥就能好起來,我妹妹就能好起來?查出真相就能當所有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嗎?耿氏,人在做天在看,你當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沒有人知道嗎?”
耿氏聞言,身子顫抖了下,低下頭,“顧子騫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呵呵。”顧子騫眼底帶著濃濃的嘲諷掃過謝逸、陸氏,耿氏,最後低首垂眸,“不懂嗎?謝家祠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