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折斷你所有的翅膀,將你囚禁於方寸之地!”
那樣狠絕的話言猶在耳,似乎顧瑾汐還能感受到楚凌陽再說出這句話時所帶著的認真,這才是真正的楚凌陽,她知道,那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言。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怕是早就已經起了這樣的心思,而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我們走!”蘅蕪苑淺閣某處,身著黑衣的男子衣衫溼透,冷冷地凝著蜷縮在軟榻上,雙腿曲著將頭埋在雙腿間的女子,那樣單薄的身子似乎還在顫抖著;他面色難看,想到剛才從房間出來的楚凌陽,他眉間似乎帶著幾分戾氣。
沉星抿著唇,轉頭凝著顧瑾汐,深吸口氣,“可是爺顧小姐她……”
“沒聽見本王的話?”秦睿眉梢淺揚,眼底帶著一抹厲色。看楚凌陽剛才走得那麼急,是他的計劃生效了?哼,竟然膽敢跟他爭,楚凌陽,你到底還是嫩了些。
“是!”身為下屬,主子的決定哪裡能有他質疑的權利,沉星只能低下頭,在心中沉沉地嘆了口氣;當然心中的疑惑仍舊未退,這顧家小姐跟楚家家主究竟是怎麼認識的,還有那楚家家主對著顧小姐的情誼,那股濃烈到了極致的志在必得,絕對不僅僅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秦睿薄唇微微抿著,眼角掛著顧瑾汐那單薄的身子,胸口處不由得揪疼了下;眸色幽深晦暗,足尖輕點,很快就飛掠而去。沉星自然緊隨其後,心中還不由得腹誹著這麼大的雨偏要帶著傷出來,可當真臨了了,又偏偏臨陣脫逃,這可不是他們家王爺應該有的作為啊。楚家家主又如何,難道他們還能怕了楚家不成。
“催命的解藥試配得如何了?”
涼都城內一座外表跟普通民宅毫無二致的院子裡,秦睿靠在軟榻上,身上顯然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衫,整個人上上下下沒有半點淋過雨的痕跡。
沉星聞言眉宇微微顰蹙著低下頭,“王爺,催命之毒咱們也只有一份,已經讓毒娘子抓緊時間了,之前已經在動物身上做過實驗都失敗了,事關重大,毒娘子不敢輕易動手;更何況催命失傳已久,她也未必有辦法。”說著,似是想到什麼,他薄唇抿了抿,“聽說當年咱們這份催命之毒來自夏涼皇室,既然顧家大少爺的毒是惜柔公主授意,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去跟惜柔公主談談?”退一步講,除了惜柔公主不是還有個茜月公主嗎?那茜月公主可是夏涼國預設的下任國主,難道對催命之毒丁點兒都不瞭解?
與其他們這樣沒頭沒腦的尋找,還不如去找那下毒之人。正所謂解鈴換需繫鈴人,那惜柔公主既然膽敢下毒,難道沒有解藥?
“你以為本王去了,她就會乖乖的拿出解藥?”秦睿低下頭,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厲色,“天牢那邊可有什麼訊息?”今天早上那夏茜月才去蘅蕪苑拜訪了,以那丫頭的個效能允了夏茜月才怪,就算用腳趾頭也能夠想到那丫頭提出的條件,除了催命的解藥,不做他想。
沉星眉宇微微顰蹙著,眼神閃了閃,“爺英明。安德剛著人傳來的訊息,茜月公主已經讓人去打點過了,說是要與惜柔公主單獨談談。”
“哼。”秦睿沒傲氣地睨了沉星一眼,“別以為拍本王的馬屁本王就能忘了之前你們失職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到底夏茜月和夏惜柔同為夏涼國的公主,又奔著同一個目的來的。更何況,夏茜月此行是為了救夏惜柔的命,亦或者說是為了讓夏惜柔不要死在西楚手中,為了維護國威,這樣一來她開口,套出話的機率可比他們親自上場要來得大得多了。思索間,他語氣沉沉,“記得提醒安德,事關重大切不可打草驚蛇。”
“是,屬下明白。”沉星低下頭。
說完,秦睿這才算是大鬆了口氣的模樣。那丫頭太過倔強,將什麼東西都往肚子裡咽,催命的解藥難找可就算再難,他也會為她找來的。想著,看著沉星尚未離開的背影,秦睿薄唇嚅了嚅,“算了,安德可有說夏茜月什麼時候會去?”
“未時!”沉星低下頭。
“時辰也不早了,本王親自去走一趟吧
,本王親自去走一趟吧。”秦睿眉宇微微顰蹙著。
“可是爺您的身子……”沉星有些擔憂地看著秦睿蒼白的臉色,他身上可還有傷呢,早前兒時淋雨傷口就已經泛白了,這如果在淋雨,到時候怕是更難恢復了。
秦睿卻是罷了罷手,“不妨。”
天牢。
縱然夏惜柔身犯重罪,可到底身為公主,金枝玉葉;便是住在天牢,房間裡也被佈置得宛若客棧般,木柵用彩色錦布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