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茜月公主猛的翻身坐起看著秋意,眼神灼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秋若見狀趕緊給秋意倒了杯水,扶著她坐到旁邊的繡墩上,“秋意你彆著急,先喝口水,慢慢說。”這種情況本就催不得,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出來。
“奴婢剛接到訊息。”秋意喝了水之後這才覺得要燒起來的嗓子總算是舒服了些,閉上眼深吸口氣,艱難的開口道,“惜柔公主身邊的翠枝跟睿王府的管家薛海曾經有過接觸。這兩日奴婢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擔心惜柔公主又會出什麼么蛾子,所以就讓下面的人去查了查,果然,睿王府的總管楊大人,已經回了王府!”
茜月公主聞言,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幾乎坐不穩身子搖搖晃晃,“你,你說什麼?楊帆,楊帆沒有跟著顧瑾汐?”
“是。”秋意低著頭,感受到茜月公主身上散發出來的著急,她也是慌了,“公主,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秋若也是已經呆愣住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惜柔公主怕是早就已經打算好了要將顧瑾汐置於死地,難怪,難怪公主您說的時候她那麼的順從;如果顧瑾汐真的發生點兒什麼意外,公主咱們夏涼真的能夠擔得起來自那個地方的報復嗎?”
秦睿的身份從來都不簡單,西楚受盡寵愛的太后幼子?呵呵,或許是吧;但就茜月公主知道的,秦睿這個人身上處處都透著不凡,身中一夢千年卻能夠如常人般無異,就算擁有深厚的內力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但年她遇上秦睿時發生的那些事情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秦睿跟那個地方,絕對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快,快傳令給黑狼,讓他務必要阻止皇姑姑!”茜月公主已經慌了神,“快,備馬,我要親自去看看。”
秋若一把抓住茜月公主,“不,公主您不能去。”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能不能的。”茜月公主已經快要暴走了,如果到時候惹怒了秦睿;秦睿是什麼性格,她可不敢面對秦睿的怒火。
“公主您彆著急,顧瑾汐是什麼性子的人,她既然膽敢出手就肯定有絕對的把握。”秋意也抓著茜月公主的手臂,“您仔細想想從咱們到西楚以來,不管是惜柔公主還是蘇岑,這些針對顧瑾汐的人哪個是有好下場的?”
“可這次不一樣!”茜月公主抿了抿唇,狼騎鐵兵的力量,她比誰都要清楚。
“有什麼不一樣的。”秋意和秋若一左一右攬著茜月公主,現在她們已經顧不上什麼身份了,惜柔公主此行本就危險重重,一旦身份暴露,那可就真的沒有半點活路了,惜柔公主向來我行我素不顧旁人,她們可不能讓自家公主也陪著她以身犯險。
看到茜月公主那樣激動的神色,秋意眉頭緊皺,抬起頭和秋若四目相對,兩人點點頭;在茜月公主看不到的地方,秋若猛的抬起手掌朝茜月公主的脖頸後狠狠地劈下去。茜月公主只覺得後脖頸一疼,轉頭看著秋若眼底還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只是在失去最後一絲意識前還聽到秋若那帶著歉疚的聲音,“公主抱歉,奴婢不能讓您以身犯險!”
……
有些事情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不想讓誰好過了,縱然你聰慧無雙,機關算計,也是別想好過得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馬車上,顧瑾汐薄唇微微抿著,原本就蒼白的面色此刻更是幾近透明,她緊緊地抓著半夏的手,緊張得只覺得嗓子乾啞。
“還有多久?”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嗓音顫抖。
“應該快了,小姐您彆著急。”半夏輕輕拍慰著顧瑾汐的手背,面色也非常的難看,“大少爺福大命大定然不會有事的。”
顧瑾汐胡亂地點了點頭,雙眼卻仍舊緊張兮兮地看著馬車的簾子似乎要透過那厚重的布簾看到外面去一般,雙眼微微眯著,懷中抱著自己的藥箱,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雖然早在開春的花宴過後,就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些端倪,可真的在看到的時候,秦嵐仍舊有些吃驚;雖然自己並不精通岐黃,但在太醫院看得也不少;只是微微掃過藥箱,就能夠發現,這顧瑾汐的醫術絕對不是宮裡那些所謂的太醫能比的。整齊排列的白瓷小瓶,旁邊放著常用的藥草,紗布用小巧精緻的銀盒盛放著,還有一小罐烈酒,在旁邊……那,那是極品的雪肌膏,他曾經在太醫院的薈珍閣見到過一次,聽說這種雪肌膏的藥效非凡,但配置卻極為不易,聽說太醫院所珍藏的還是在幾十年前藥家所上貢的,幾十年來就只剩下了那麼一丁點兒,除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