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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院正說完,轉頭朝溫安延道,“顧丫頭可是我看上的孫媳婦兒,給我小心照顧著,若是有任何差錯,哼!”
說著,下巴上小捋的鬍子還微微翹著,一副傲嬌的模樣。
“老師放心,學生定會全力照顧的。”溫安延趕緊朝著宋院正行了個禮道。
“嗯,既然如此,睿王你們也別呆在這裡了。”宋院正雙眼微微眯著,看向顧瑾汐的視線飽含深意,“好在你們都沒有感染上天花,除了顧丫頭,慕汐閣的下人,其他人該離開的都離開。”
顧淮連連頷首,“是,是。我立刻下去安排。”
“那,我們就先走了。”秦睿深凝著顧瑾汐,“汐兒,好好養病,改日我再來看你。”
顧瑾汐低下頭,“王爺身子金貴,若因為瑾汐再有個什麼,瑾汐心中有愧。”
“……”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茜月和秦襄一行見狀,瞧著顧瑾汐與秦睿之間的款款情深,兩人雙眸中醞釀著濃濃的火氣,羨慕?嫉妒!
“汐兒。”秦襄抬足進屋。
顧瑾汐剛帶上面紗,此刻正是被對著秦襄,秦襄看不清楚她的臉,此刻仍舊一副深情的模樣,“你身子好些了嗎?”
“勞七皇子掛心已經好多了。”顧瑾汐猛的抬起頭。
被她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水痘嚇得,秦襄頓時面色一白,胃裡一陣翻騰洶湧,他趕緊抬手捂著唇。
“顧小姐這可不是小病,還是好好休養著吧。”茜月公主看著顧瑾汐那滿是膿包的額頭,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光從額頭也可見一般,說著嘴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這若是留了疤,那可就不好了。顧國公你說是不是?”
顧淮聞言,面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這就不勞茜月公主費心了。”秦睿聽不下去,語氣陰冷。
“哼!”茜月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單手握在腰間別著的皮鞭手柄上,小小的拳頭青筋直冒。
她茜月,堂堂夏涼國皇后所出的公主,自幼便是備受寵愛,更是夏涼下任國主的不二人選,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顧瑾汐,她算個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秦襄的面色好看了些,可卻不敢看顧瑾汐的臉,只能別開臉,“顧小姐,你好生歇著吧,本皇子就先告辭了。”
“七皇子慢走。”顧瑾汐低下頭,眼底帶著濃濃的嘲諷色。
“行了,都走吧走吧。”
宋院正瞧著秦襄的反應,眼底更是滿滿的鄙夷,轉頭看向顧瑾汐卻怎麼看怎麼滿意,這丫頭,與他們家言小子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為什麼睿王不嫌棄顧丫頭,要是他嫌棄多好,那他可以直接跟皇帝說把顧丫頭給要過來,嘖嘖。
秦睿深凝了顧瑾汐一眼。
“言小子,你就留在這裡跟你師兄好好學學。”宋院正瞧著秦睿的模樣,陡然開口。
宋瑾言低著頭,“是。”
“……”秦睿頓時周身寒氣四射。
宋院正卻像是偷了雞的狐狸般,面色酣足,“睿王請吧。”
……
待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慕汐閣之後。
宋瑾言被溫安延帶走,說是去商量顧瑾汐的病情;顧淮帶著顧家兩兄弟去安置茜月、惜柔兩位公主;雖然離開了慕汐閣,但她們的活動卻仍舊只限定在顧國公府;在顧國公府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御林軍日夜把守著,便是連只蒼蠅都難飛出去。
時近申時。
顧瑾汐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身上、臉上第一波發出來的水痘結痂已經開始掉落,露出那乳白色粉嫩的肌膚,而葉貞孃的責任就是將那些脫落的結痂收集起來研磨成粉狀。
“小姐。”
將手上的活兒忙完之後,葉貞娘將所有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嗯?”
顧瑾汐眼尾輕挑,尾音微揚,似乎帶著疑惑。
“……”
葉貞娘低下頭,嚅了嚅唇,可到底卻沒能說出話來。幾次三番如此,饒是顧瑾汐也不由得覺察出了反常,她面色有些難看,“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哎。”
葉貞娘沉沉的嘆口氣低下頭,“貞娘也只是猜測,並不確定,畢竟事情涉及到未來的姑爺。”
“秦睿?”顧瑾汐不解,“他怎麼了?”
“難道小姐不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很熟悉嗎?”
葉貞娘雙手交握在小腹前不斷的摩挲著,轉頭看向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