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秦楠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精芒,瞧著身著大紅色祥龍喜服的秦襄,眼底帶著不屑和嘲諷,就算拒絕了自己又如何,他想要做的事情,由不得他秦襄拒絕,“香蘭那邊情況如來了,應該沒問題吧?”
“是。”唐禮升低著頭,“香蘭傳來的訊息,已經得手讓太子爺放心。”
“好。”秦楠聞言的點點頭,眼底帶過一抹悅色;看著秦襄的背影,嘴角斜勾,七皇弟這場好戲,你可要好好的謝謝本皇子呢。
絲竹絃樂,嗩吶聲音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遠遠的似乎就能瞧見那自遠處而來的八馬車架中,紅紗繞帳裡面,隱隱能看到裡面端坐的新娘,身著霞帔、頭頂鳳冠,那豐滿而又妖嬈的身姿,那柔軟的身段兒,似乎因為今日的喜事而顯得格外的美好。
隨著日頭漸漸爬上中天,皇宮裡皇帝雖然並未親臨可卻拍了自己得力的住手太監總管杜公公並欽天監的監正來主持婚禮。
“吉時已到,迎新娘。”
隨著司儀一聲高亢的嗓音,那八馬車架驟然在七皇子府的大門前停下,早就已經侯在那裡的喜娘趕緊上前,瞧著隨車來的陪嫁丫鬟將新娘子攙扶下來之後,她手執喜帕,一下子將喜帕給搭上去,“郡主可真是老婆子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新娘子了。”說著將一朵紅綢纏繞的紅花一頭交給新娘,一頭交給秦襄,“七皇子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啊。”
“新人到!”
在大門道正殿的路上,七皇子府上的管家早已經讓人鋪上了大紅色的地毯,秦襄牽著新娘走在上面,兩邊的宴席上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那些人交頭接耳的談論聲。
“七皇子和韻寧郡主可真是郎才女貌!”
“天造地設啊!”
“……”
諸如此類的感慨不絕於耳,可聽在秦襄耳中卻像是個最大的笑話般,淳于韻和他,郎才女貌麼,呵呵,他垂下眼瞼,努力將那張清靈絕美的容顏拋諸腦後,不斷的提醒自己,不可以,至少現在不可以。
“一拜天地!”
瞧著兩人已經走進了主殿,上面按著皇家的禮制,已經設好了香案,很是隆重。新人上前,轉頭朝著門外恭謹地俯身。
“二拜高堂!”
新人起身後再次朝著香案拜扣,因為皇帝下令,宸貴妃縱然有心想要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可卻也不能,此刻只能在宮裡瞪著訊息。正所謂,貴妃雖然受寵,可說到底仍舊不過是個妾。
“夫妻對拜!”
司儀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秦襄的心沉了沉,心裡好像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般,七上八下的,太子秦楠是怎麼樣的人他最清楚,既然他已經存了那樣的心就不可能會善罷甘休,可現在竟然都沒有發作。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司儀最後一聲故意拉得長長的嗓音,眾人頓時情緒高亢了起來。眼瞧著新娘子在喜娘的攙扶下就要離開,可始終坐在上位觀禮的秦楠卻猛然起身,視線掃過在主殿外面宴席上的顧子騫和顧子楚,又看了看坐在殿內、面色略有些難看的淳于泓,他嘴角斜勾輕喝一聲,“慢著!”
“太子皇兄,您這是何意?”秦襄似乎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終於放下去了一般,只是轉頭看著秦楠卻是面色不善,“今天是皇弟大喜的日子,不管有什麼事情,還請皇兄高抬貴手,明日再談如何?”
秦楠卻是低著頭,“誒七皇弟,話不能這麼說。這涼都城內誰人不知我將韻兒當做掌中寶,心頭肉,今兒她出嫁,我這也算是半個哥哥,怎麼著也要送送她,韻兒,你說是吧。”
新娘子在喜娘的攙扶下卻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語。
“太子。”淳于泓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壓低嗓音,那稱呼中似乎都帶著三分威脅的語氣。
“韻兒自幼跟我們一起長大,眼看著竟然就長成大姑娘了。”秦楠的聲音似乎帶著感慨,又似乎帶著懷疑,“原本想著,哎罷了罷了……這些事情都不說了,現在禮也成了,能不能讓我們看看韻兒?”
喜娘聞言,頓時面露難色,“太子爺,這新娘的蓋頭可是要讓新郎在洞房花燭的時候才能揭開的,現在揭開……這……不合規矩啊。”
“太子!”淳于泓壓低嗓音再次低吼一聲,“今天是韻兒大喜的日子,太子爺的好意,本王替韻兒心領了。”
秦楠低下頭,眼尾低垂,似乎帶著幾分黯然的色彩,嘴角往上揚了揚,可任是誰都能看出他臉上的失落和不捨,“是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