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女兒一樣的寵著養著。”說到這裡,她眼底的淚再也壓抑不住,“我知
住,“我知道她喜歡睿兒,所以回到涼都,我就替她做主讓睿兒將她收房。以她的身份,我能夠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畢竟睿兒的態度你也是看到的,如果不是礙於我,怕是根本連看都不屑於看她一樣的。可誰知道,她竟然讓……竟然妄圖殺了顧瑾汐,獨佔睿兒。我,我……”
“太妃娘娘您也不要太傷心了。個人有個人的命數,薛姨娘人心不足,現在淪落這樣的下場,哎!”張嬤嬤也是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只是攙扶著安太妃朝著她的臥室走去。
“罷了,罷了。”安太妃不斷地搖了搖頭,“我有些乏了,想休息會兒!”
“可是太妃娘娘您的身子?”張嬤嬤仍舊有些擔心,眉頭緊皺,“還是讓老奴請大夫來給您瞧一瞧吧。這薛姨娘剛走,如果您再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您可讓王爺該怎麼活啊!”
安太妃無力地罷了罷手,看著張嬤嬤,“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個兒知道;再說了,睿兒現在已經夠苦的了。我不像讓他再為我擔心了。那些個勞什子的太醫,怕是我今兒請他們過來,便是沒事傳到睿兒的耳朵裡面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不得不說,對那些太醫的脾性和手段,安太妃還是非常瞭解的;顯然張嬤嬤也非常的瞭解,頓時就噤了聲,不過看著安太妃的眼神仍舊帶著十足的擔憂色,“可是太妃娘娘,那您真的沒有問題嗎?您剛剛都吐血了?”
“氣急攻心,吐出來了倒是好受了很多。”安太妃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好了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休息會兒,靜一靜!”
張嬤嬤見狀,也沒有辦法,只能囑咐安太妃多休息,然後就退走了。
“嘎吱!”
房門闔上的聲音傳來,原本一直強忍著的安太妃終於忍不住,張口又是一注鮮血噴出,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努力的想要壓下胸口翻湧的東西,可是那個東西卻怎麼都安靜不下來;她雙眸微眯,似乎已經染上了幾分血色,怎麼會這樣的?那個東西自從上次沉睡之後就非常的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鬧騰過了!記得上一次鬧騰的時候是因為子蠱死了,薛惜的死,難道?想到這裡,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張口直接輕聲喝道,“來人!”
“夫人!”黑衣女子立刻從暗處閃身而出。
“晚月呢?去把晚月給我找來!”安太妃面色沉沉,剛想起身,胸口又是陣陣絞痛傳來,喉頭又泛起了腥甜的味道,整個人再也忍不住,又重重地坐了回去,捂著胸口,額頭上已經泛起了細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黑衣女子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面跳出來了,趕緊上前一步攙扶著安太妃,面帶擔憂地開口,“夫人,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沒事!”安太妃眸色沉沉,母蠱似乎越發的不安穩了,難道有密切聯絡的子蠱死了?所謂密切聯絡的子蠱是為母蠱提供養分的存在,這樣的子蠱她放出去的原本就不多;而最近也就只有在秦睿的身上才有;可秦睿明明還好好的啊,“快,立刻扶我去暗室!”
“是!”黑衣女子只以為是安太妃身子不適,想要儘快用藥,也沒有懷疑。
暗室中,原本先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晚月現在已經恢復如常。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如此,第一次的時候或許覺得噁心,可慢慢的,習慣成自然,就如同最初的時候殺人,她同樣噁心了好久;可現在,不一樣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取人首級了嗎?
爐火仍舊熊熊燃燒著,裡面原本清澈滾沸的水現在已經熬成了漆黑泛著血紅的藥汁;咕咚咕咚間,似乎隱隱還能夠看到那個成型的嬰兒早已經被熬煮熟了,空氣中散發著隱隱的肉香;只是卻被那濃濃的藥味給掩蓋住了。
“夫人,藥已經熬住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先用一次試試?”晚月面無表情地上前,聲音平緩宛若古井無波般,不帶絲毫的語氣;縱然明知道安太妃的性命跟自己、跟她們無數姐妹的性命是綁在一起的,可是她也並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左右就一個死,她死了就不用再承受這些了。
安太妃聽了這話,眉頭緊皺,尤其是視線落在那泛著血紅的漆黑藥汁上時。
“按照寧公子的意思,這藥應該是已經好了,夫人,您……”黑衣女子上前,用勺子輕輕地攪了攪那熬煮了已經整整兩三個時辰的藥;勺子剛攪動,那原本還能看到整個形狀的嬰兒頓時就四分五裂,碎肉、內臟全都漏出來了;在那漆黑的藥汁中一閃而過。
“噗——”安太妃只覺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