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他低下頭,壓低嗓音輕吼一聲。
“別叫我丫頭。”顧瑾汐抬起頭瞪著秦睿,試著想要挪動自己的身子,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完全動不了了。她低下頭,嘴角帶著濃濃的苦澀,自己還真是命運多舛。
秦睿有些無奈地看著顧瑾汐,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打橫抱起,“現在這條大蟲被束縛著,可千年的機關早腐朽,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掙脫了,咱們得儘快離開!”說著,感受到懷中的小人兒仍舊有些不安分,他壓低嗓音,“別亂動,再這樣下去,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就算葬身蛇腹也不用你管!”顧瑾汐惡狠狠地瞪了秦睿一眼,左右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那些曾經覬覦顧家,算計顧家的人,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重活一回,她所有的心願都已經達成,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了。只除了秦睿,那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她堅信,他一定還活著,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秦睿頓時有些無奈,這小丫頭倔強的性子自己並不是沒有見過,可誰叫自己以前做出的混賬事情,每每回想起來他就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不過覆水難收,現在他只能趕緊的帶著顧瑾汐逃離這個地方,然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吭——吭吭——”
飢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巨蟒瞧著那兩隻小小的爬蟲竟然還敢逃走,頓時諾大的蛇軀不斷的扭動著,束縛它的鐵鏈已經深深地勒進了血肉,地上流出猩紅的血,可是它卻好似感受不到一般,泛著綠光的眸緊緊地盯著秦睿和顧瑾汐離開的方向。
“吼,吼吼——”
秦睿先前大戰石雕的時候就受了重傷,現在則是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聽到後面那鐵鏈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脆響聲;蛇軀拍打地面發
拍打地面發出的悶響聲,心頭焦急,喉頭又泛起陣陣腥甜。他強忍著將鮮血又給嚥了回去,足尖運氣,速度已經到了極致。
“吼!”
終於只聽到一聲劇烈的聲響,感受到那朝著自己急速追來的巨蟒,秦睿頓時只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該死的,這畜生果然掙脫了。”說話間打量著四周,看著地勢高處的一個洞口,回頭看著那不斷逼近的巨蟒,足尖輕點,一個輕身凌空將顧瑾汐放到那洞口處,“這不知道通向哪裡,你先去裡面待著別出來!”
“你……”顧瑾汐顯然也已經發現了那追上來的巨蟒,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
“你自己快走!”秦睿眼睜睜的看著那巨蟒追上來,如果自己是在全盛狀態,還有可能跟這畜生一拼高下,可是現在,他甚至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從腰間接下一把精緻的匕首扔給顧瑾汐,“拿著防身,別管我!”
眼看著巨蟒的身影越來越近,顧瑾汐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可,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走不了!”秦睿瞪著顧瑾汐,那雙透著慵懶的眸,那麼的明亮,那麼的專注,好像要將顧瑾汐給深深的記到心底最深處一般。
“吼——”
說話間那巨蟒已經追了上來,靈活的尾巴不斷的擺動著,秦睿還來不及動作的時候直接被那巨蟒的尾巴擊中腰身,整個人瞬間彈飛了出去,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可顯然巨蟒並沒有就此放過秦睿,反而鮮血好似刺激了它的味覺般,蛇信不斷的伸出來,腥臭又透著濃濃的說不上來的味道。
顧瑾汐縮在洞口裡,左手緊緊地抓著那把精緻的匕首,她的腿根本動彈不得,就算讓她逃生,最後也落不得是個葬身蛇腹的下場。就這樣死嗎?不,她不甘心,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如果硬拼,顯然他們並不是那條巨蟒的對手,只能智取。
可是這條巨蟒來勢洶洶,到底怎麼才能打死它。都道是打蛇打七寸,可凝著那巨蟒的七寸處,那泛著金屬光芒的蛇鱗,以她的力道怕是根本就刺不進去,還有什麼辦法呢?
“嘶——嘶——”
陡然聽到耳邊傳來兩聲蛇的聲音,顧瑾汐轉頭看到那條細長不斷朝著自己爬過來的小蛇,頓時只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左手緊緊地捏著匕首。
“嘶——嘶——”
可那小蛇爬到顧瑾汐的身前,只是好奇地在她身上嗅了嗅,兩隻黃豆般的眼睛盯著顧瑾汐,並沒有絲毫的惡意。藉著洞口的微光,顧瑾汐似乎這才認出來,這可不就是之前在路上咬了晚清的那條赤練蛇嗎?
顧瑾汐頓時只覺得,跟這條小蛇可真是緣分,只是畜生到底是畜生,她努力地蜷縮著身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