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要考慮清楚了,我現在回去取藥,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好!”顧淮眼底帶著濃濃的感激,點了點頭。
剛從小花廳出來,已經成為了太醫的宋瑾言卻難得回來,看到宋青山出來趕緊迎上去,“爺爺!顧叔叔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汐兒她……”他的眼底帶著淡淡的擔憂。
“你這小子,顧丫頭的事情你沒事少瞎摻和。”宋青山說著,眼底卻是怎麼都掩不住的失望和失落。顧家那丫頭,多少的習醫苗子啊,當年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還有自己這個孫子,這麼多年一直心心念唸的當年的小妹妹,誰知道現在竟然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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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顧家還是以前那個顧家,如果顧淮不是夏涼國失蹤多年的皇子,無論是顧國公府還是蘅蕪苑顧家,他就算腆著老臉也是要為自己的孫子去爭取爭取的。可是現在,顧丫頭的身份太高,不是他們宋家能夠配得上的。往後她要面對的人,要面對的事,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站在她身邊,為她遮風擋雨,陪她面對所有困難而遊刃有餘的夫君;而不是如自己孫子這般,只知道行醫救人,卻太木訥實誠。他做不了她的擋風傘,所以他們終究是不合適。
宋瑾言聞言,低下頭,面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嘴角勉強地扯了扯,帶著幾絲牽強的笑,“孫兒明白的,只是汐妹妹的身子,我們已經好幾日沒有去給汐妹妹檢查了,今兒是不是要……”
“那丫頭在岐黃醫道上的研究比你我更深。”宋青山沒好氣地瞪了眼自家孫兒,倒不是擔心其他,怕就怕這孫子往後身陷其中,無法自拔。縱觀整個涼都,怕是再沒有能跟顧家丫頭比美的存在了。如果自己再年輕個三四十年,怕是自己也都會動心的。
宋瑾言低下頭,“俗話說醫者不自醫,汐妹妹昏迷了三個月有餘,現在剛醒來,爺爺若是得空,還是過去瞧瞧吧。汐妹妹素來性子倔強,對自己的身子又不愛惜,若是傷著了,到時候爺爺也是心疼的。”
“行了,爺爺知道了。”宋青山輕輕地拍了拍宋瑾言的肩膀,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宋瑾言急急忙忙的躲開他的手,“爺爺,孫兒突然想起來剛才回來的時候師兄讓我給他找一本醫書,我差點兒給忘了,我先去藏書閣了!”話音剛落,甚至不等宋青山回答,轉身直接急急忙忙地就朝著藏書閣的方向跑去。
只是這個孫子是自己親自養大的,他又怎麼會不瞭解。顧家那丫頭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只可惜了她註定不屬於他們宋家,只希望自己的孫兒能快點兒從這段不可能的感情裡面走出來。他也年輕過,也曾經經歷過,雖然很難,很難,但日子總是要過去的。算算年紀,這小子也該成親生子了,過兩日就找官媒來看看,有合適的就給他聘一個吧,待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或許就能放下了。
宋瑾言自然不知道宋青山的想法,沿著九曲迴廊,繞過彎道,停在宋青山看不到的地方,面色頹然地靠在木柱上,眼眶通紅。他閉上眼,胸口陣陣撕扯般的疼痛,言哥哥,言哥哥,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小小的女娃,那麼軟糯,喚著自己言哥哥。可是她長大了,再不會那樣依戀的看著自己,再也不會那麼乖順地窩在自己的懷裡。終究,終究他還是錯過了那個他最想要保護的小丫頭。胸口陣陣撕扯般的疼痛,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既然老天爺註定了她不屬於自己卻偏偏要讓自己遇到她。如果,如果沒有後來,如果他沒有發現那聲名狼藉的顧瑾汐就是自己小時候遇到的哪個汐妹妹,是不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只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小花廳中的顧淮,心情凝重地坐在椅子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害怕,害怕宋青山會反悔。
“叮叮玲玲——”
小花廳門前的珠簾被撩起發出叮鈴鈴的脆響,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了宋青山手上捧著一個精緻的紅木錦盒,面色非常的凝重。
“宋大夫!”顧淮頓時雙眸圓瞪,泛著精光,整個人都站起來了看著宋青山手上的東西;伸出雙手剛想接過來,可是宋青山卻身子往旁邊側了下,剛好躲過顧淮的動作。
顧淮頓時薄唇緊抿,凝著宋青山眼底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解,“宋大夫?”
“我說顧淮啊。”宋青山側身坐在顧淮對面的椅子上,將那精緻的紅木錦盒放到旁邊的茶几上;顧淮的視線始終緊緊地凝著那個紅木錦盒,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應聲道,“宋大夫你還有什麼話,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