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呢!”
安太妃聽了這話,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黑如鍋底,貝齒緊咬下唇,雙眸死死地瞪著秦睿,眼底透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你,你,那可是你的骨血!”
“本王的骨血?”秦睿仍舊嘴角斜勾,透著幾分邪肆和魅惑,“哼,你最好看好了薛惜,被總在本王面前晃悠,不然本王保不齊哪一日就看不過去直接將她給捏死了!”
“你,你……”安太妃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久,好久才從嗓子眼兒裡面擠出幾個字來,“秦睿,算你狠!”話音未落,安太妃卻是連看都不想看秦睿,直接朝著薛惜所在的屋子裡面走過去。走的時候,肩膀甚至可以地撞了下秦睿。
看著這樣一幕,楊帆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視線凝著安太妃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秦睿的側臉,低下頭在心底沉沉地嘆了口氣。現在的局勢很明顯,薛惜是太妃娘娘的軟肋,而顧家小姐卻是自家主子爺的命根子。這兩個人各自拿著對方的致命處不肯放手,只可憐了薛惜和顧小姐,分明就是無妄之災嘛,可是卻偏偏擺脫不了。
“砰——”
安太妃進入屋內,似是為了發洩一半,門被她甩得哐當作響。聽到院子裡傳來的那聲巨響,楊帆頓時只覺得自己瞬間就清醒了不少,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抬起頭有些小意地看著自家主子爺,薄唇微微嚅了嚅,好半晌才從嗓子眼兒裡面擠出一句話來,“爺,這……”
“不用管她。”秦睿甚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笑意淡淡的,嘴角微勾似乎還帶著若有似無的味道,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如果這安太妃足夠的識趣就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薛惜那個肚子裡的孽種,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寶貝丫頭,他早就已經容忍不了;想到這裡,他面色清冷,轉頭看向楊帆,“你們的動作加快,務必在薛惜生下孩子之前將事情落實清楚!”
楊帆聞言,立刻點頭道,“是,屬下立刻就去!”
“記得別打草驚蛇!”看著楊帆那頓時正色的模樣,僵直的身子和嚴肅的表情。秦睿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楊帆的肩膀,“還有府上讓人時時刻刻的盯著薛家兩兄妹的行動。”垂下眼瞼,眼底仍舊帶著深深的疑惑和不解,顧瑾汐可從來都不會是亂管閒事的人。對於薛惜這種想找自己麻煩的更是恨不能直接給捏死才好,又怎麼會主動開口替她求情的,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關節。
那丫頭喜歡安寧,喜歡那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靜日子。不過到底是天不遂人願,此生生在這樣的家庭,有些事情就註定了沒有辦法過上那樣平常的日子
法過上那樣平常的日子;有些事情更是沒有辦法避開的。就算你不去找別人,別人也會來找你。就如同顧瑾汐,按著初心,她根本不想招惹安太妃,更不想跟安太妃走到現在這般水火不容的局面,但安太妃卻未必想要放過她。
從薛惜的院子裡回到榮恩閣。
安太妃面色始終黑如鍋底,難看到了極致。渾身內力被封,她根本沒有辦法運氣,別說對顧瑾汐動手,就連採陽補陰都只能靠最原始的手段。如果是以前在雲禛山也就罷了,薛惜那個蠢貨好忽悠得很,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必須得好好謀劃謀劃。不然,如果真的讓秦睿查出來點兒什麼端倪,到時候那事情可就大條了。不,不行,她必須要做點兒什麼。
站在周遭的嬤嬤、丫鬟們感受到安太妃身上那不斷變化的氣勢,所有的人都繃緊了皮,小心翼翼的繃緊了身子,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
“你們都退下吧,本太妃有些乏了,想歇息片刻!”翻來覆去的思索了好幾次,安太妃仍舊決定鋌而走險。當然雖然說是鋌而走險,可是必要的安排肯定是要有的。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內力被封之後,自己的身子本就比正常人更要弱些,現在早已經是強撐著的。一旦下定決心,立刻朝那些嬤嬤和丫鬟罷了罷手。
所有的下人聽到這句話都好似聽到了特赦令般,眼底飛快地染上了一抹明亮的色彩,強壓下臉上的笑意,恭謹地朝著安太妃福身道,“是,那奴婢們告退了。”
“那太妃娘娘是否需要老奴福身您沐浴更衣?”站在旁邊的張嬤嬤上前一步,薄唇緊抿著,語氣都透著幾分小心翼翼,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只讓安太妃覺得刺眼得很,她只是微微抬頭,瞧著張嬤嬤,眸色清冷,好似千年寒冰般。張嬤嬤原本就非常的小意,現在更是一顆心直接就懸到了嗓子眼兒上,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低著頭,“那老奴先告退了!”
張嬤嬤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