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謝瑋一個人的事情,涉及到的是整個謝家,在他們謝家囂張如斯,當真以為他們謝家無人了不成?
“可是……”謝瑋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弟弟,心疼並不謝安和陸氏夫婦要少。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個自幼失蹤淪為孤女,一個雙腿不行終身輪椅,只有他,至少是完好無損,至少是安安全全的活到了現在,有些事情註定是要他承受的,他是大哥,就得擔起這兩個字應該有的責任。
“沒什麼好可是的。”謝逸低首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冷笑。縱然明白在耿家大哥的日子並不好過,可他就是想看看,這些無恥的耿家之人究竟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謝瑋你給我出來,你出來!”張氏仍舊不斷地叫囂著,門被敲得啪啪作響。旁邊如花、似玉兩個丫鬟躑躅不敢上前,張氏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更是,連耿青柏都眉頭緊皺,“張氏,你鬧夠了沒有?”
張氏聞言,雙眸圓瞪,“耿青柏你什麼意思啊你,我們的女兒現在舌頭被人割了,還成了那副模樣,難道他謝瑋沒有責任,難道他們謝家沒有責任?我女兒從麗城出來的時候那可是好好的!別以為他們謝傢什麼狗屁三朝帝師就能草菅人命了,哼,都說人在做天在看,就是他們謝家虧心事做的太多所以才招天災,祠堂被燒,那是活該……”
“砰——”
活該兩個字尚未落地,猛然緊閉的房門大門被開啟。
看到謝瑋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謝逸走出來的時候,張氏頓時嚅了嚅唇,將還沒有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想到剛才謝逸那涼涼好似從地獄發出來冰冷眸光,她囁囁嚅嚅,“別,別以為這裡是謝家你們就,就能不講道理了。我們家琴,琴兒可是在你們謝家出的事……”
“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謝逸嘴角微微勾著抬起頭,眉間那顆硃砂閃爍流華,趁著他蒼白的面色越發的紅豔妖冶。
“你……你……”被謝逸那好似千年寒冰裡透出來的視線給怔得說不出話來,張氏只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嗓子眼兒上一般。
“就算琴兒有千般錯,你們也不能這樣毀人身體吧。”耿青柏面色沉沉,眉宇微微顰蹙著,“還有琦兒,琴兒是有錯,琦兒沒有錯吧?她一個女兒家,你們怎麼忍心那麼對她?”
謝瑋聞言眉宇微微顰蹙著。
倒是謝逸微微抬眸,眼角掃過站在張氏和耿青柏身後,倚在耿亭勻身旁頭上的紗布已經完全被解開,臉上那原本血肉翻飛的傷口已經結痂,只是透著黑色,讓人覺得異常的猙獰,耿亭勻眼底帶著濃濃的心疼,似乎在安慰著什麼。
覺察到謝逸的視線,謝琦身子微微顫了顫,不自覺地往耿亭勻的懷中又縮了縮。
“你這麼瞪著琦兒做什麼?哼,往日是沒有人跟他們撐腰,現在我們耿家的人來了,你別想在欺負她,當真以為我們耿家無人了不成?”張氏見狀,頓時又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活脫脫的市井潑婦般。
“呵,呵呵!”
謝逸聞言,突然就笑出了聲,低低沉沉的小聲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和濃濃的嘲諷;他雙眸怔怔地盯著謝琦,“是我們謝家的人欺負了你?”
“我……”謝琦身子頓時哆嗦了下。
“哼,謝逸,欺負小輩算什麼本事?你要有本事衝著老孃來!”張氏見狀惡狠狠地瞪了謝逸一眼,“我家琦兒好好的一個大姑娘一到你們謝家就被毀了容,你讓她後半輩子怎麼辦?還有我們家琴兒……你們謝家未免欺人太甚
免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謝逸心中盤桓思索著,耿家的人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不是他們耿家,他們謝家三兄妹何以鬧到現在這樣的局面;如果不是他們耿家,他們謝家和樂一堂,其樂融融的多好;“本少爺把這句話還給你們,在質問別人之前先問問她們自己做了什麼!”
張氏剛到了舌尖的話被謝逸給堵了回去,不上不下的,指著謝逸,“你,你……”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管怎麼樣琦兒始終是小輩,就算他們小輩之間有什麼爭執,你們也不應該這麼對琦兒吧。”耿亭勻的面色更是早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謝琦可是她的女兒。
“謝琦的臉是她自己在祠堂著火的時候跌倒所制,跟旁人無關。”謝瑋帶著幾分涼意的話響起,他從來都不是擅長爭執的人,亦或者不屑跟耿家的人爭執;只開門見山,一陣見血地指出事情的真相。
這下,原本鬧得不可開交的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