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莫名心揪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胸口處。
他想起什麼,吩咐道:“四喜,可有人盯著雲鳳殿?”
四喜點頭,說:“囑咐過香婷姐姐了。”
“夫人如何?”隋孜謙想起方才衝動的一啄,有些尷尬起來。他都那麼做了,下人們不會不開眼的還招惹他夫人吧。
四喜本著報喜不報憂的原則,道:“香婷姐姐說,恭親王妃過去了。”
隋孜謙一愣,總算放下心來。他的座位和恭親王有些遠了,急忙特意站起身過去敬酒,倒是令恭親王有些詫異,何時這位冷漠妹夫殷勤起來?望著這張英俊異常,冷漠平靜的面容,恭親王反倒是有些捉摸不透起來。
安南王聽著身邊小廝言語,蹙眉道:“襄陽侯親了徐念念?”他完全是無法置信,說:“確定不是徐念念主動的嗎?”
小廝猶豫道:“奴婢沒在現場,不過宮裡姐姐說,侯爺還幫夫人整理了衣裳,很是小心翼翼,動作體貼輕柔,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安南王哦了一聲,道:“知道了,讓下人老實點,不許胡亂說出去。”
“屬下遵命。”
安南王坐了會,隋孜謙回來,道:“王爺何時到的。”
安南王一怔,說:“有一會了,方才見你去給恭親王敬酒。”他眨眨眼,調侃道:“謙哥兒很難得這般為人處世。”按照往常,隋孜謙最反感應酬。
隋孜謙垂下眼眸,腦海裡拂過徐念念蹙眉望著自個凝神樣子,不由得心頭一暖,道:“我與恭親王終歸是親戚,自是同旁人不同。”
安南王仔細琢磨了一會這句話的含義,這親戚,是皇后娘娘那處的,還是徐念念。
雲鳳殿,倒是一片祥和。恭親王妃坐在皇后娘娘的下方,自然無人敢為難徐念念。徐念念也懶得和其他人爭執,將心思放在看顧孩子身上。
秦二姑娘繞了過來,主動同她說話:“念念,我們許久未見。你也不曾邀請我去府上做客。”
徐念念抬起頭,望著這張溫婉的笑臉,淡然道:“夏日裡那次詩會,你不也沒給我帖子。我還聽人說,秦姑娘早就同我劃清楚界限了。”
秦二娘子皺起眉頭,說:“哪裡的話,誰傳出來的,我去拉她來和你對質。”
徐念念盯著這張熟悉的眼眸,突然有些倦了,道:“萱寧,不必了。”秦家二娘子的名字叫做秦萱寧。
……秦家二姑娘也未必是要維護這份友誼,只是沒必要鬧得太僵。
徐念念想起什麼,說:“上次秦萱芸外嫁,臨行前我們見過一面。”秦萱芸是秦萱寧的堂姐。不過是庶出,從前都是緊隨秦萱寧身後一起玩的。
“我也是才知道你和寧家六娘子一樣,是供襄陽侯選擇的貴女之一。我也終於曉得,為何自從我嫁入襄陽侯府後,你再無與我通訊。可是在那以前,我對那人的感情從未隱瞞過你,所以你後來的敵意我其實是不解的。但是如今看來,也並無所謂,只是日後相處,有事兒說事兒,不需試探周旋。”徐念念說的直接,秦萱寧臉色卻是不好起來。
她猶豫片刻,直言道:“你以前在我面前一副對襄陽侯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又能說什麼?秦萱芸的母親出身煙花巷柳,你竟是聽信她的話?”
徐念念搖頭,道:“不是的。婚後許多事情我又重新梳理一番,過去的我也確實張狂,待誰都說不上好。便都就此揭過吧。”她扭過頭,發現哲哥兒咕噥的小聲說:“尿尿。”
徐念念尋思想躲開秦萱寧,便藉口道:“我帶孩子去茅廁……”
秦萱寧還想解釋什麼,被香涵擋住。
香墨(李秀娥)帶著徐念念出了門,她雖然在後宮待了幾年,卻不是在雲鳳殿伺候的。再加上香墨孩子氣重一些,做事情不如香涵靠譜,於是走了一會,才道是迷了路。不過肯定是在後宮裡轉悠,並未走到前面。
徐念念有些無語,哲哥兒卻是憋不住了,小短腿跑到一棵大樹下面,就想尿了。徐念念急忙把他褲子脫了,搬著小胖腿的一條腿,乾脆就讓他衝著樹幹尿了起來,權當施肥了。
“秦大人,這邊走。”一個尖尖的嗓音傳來,徐念念一怔,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藏藍色衣裳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卻偏瘦,窄腰,束冠結髻,器宇軒昂,整個人看起來特別乾淨利落。
這人有些面熟,徐念念卻沒功夫多想。
她尷尬的望著他和身後的兩個太監,頓時紅了臉,決定低頭當做沒看到!
這時,小胖墩發出了一陣舒爽的哼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