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處徐家宅子簡單修繕一番,日後好容納送親隊伍和徐嫋嫋進京。
徐念念聽聞宗族勸說父親儘快讓徐嫣嫣去世的事情,還道是別拖累太子妃徐嫋嫋的名聲,一口氣就堵在了胸口,衝著隋孜謙,抱怨道:“當日我就不該帶徐嫋嫋去廟裡祈福,她愛什麼結局就什麼結局,簡直是不識好歹!”
隋孜謙發現徐嫋嫋惹夫人不快了,安撫道:“你妹妹的喪事不如拖到八月初辦,我陪你回孃家。八月份的太子妃冊立典禮,咱不去了!”他是想讓宗族靠上太子這條船,卻不是讓他們對徐首輔一家不敬,相反,他要的是他們更深沉的敬重!
“合適嗎?”
隋孜謙颳了下她的鼻頭,道:“那有什麼不合適。你以為太子殿下想給徐嫋嫋體面嗎?”他安撫完徐念念,轉身就進宮了。
東宮
太子殿下心情不錯,他本是以為自個單相思,沒想到在宮裡意外遇到了千尤畫。她雖然還是那副臭脾氣,卻多了幾分嬌羞,並且整個千家都表現出願意讓女兒嫁給他的心意。
嗯,挺好的。黎弘宸心滿意足的想著,好期待明年四月,她便會是他的妻子了。至於今年八月份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完全忽略掉了。
黎行之消了假回到宮裡辦差,聽著太子殿下訴說著自個愉悅的心情,耳朵都快聽麻木了。他想起什麼,有了算計,提醒黎弘宸,道:“殿下,還有兩個月就是您大婚了,不需要準備什麼嗎?”
說起太子妃冊立典禮,黎弘宸一下子就蔫了。
若是太過隆重的迎娶徐嫋嫋,畫姐兒會不會怨他?不過再不隆重,本身也有體制,還是要高於側妃冊封的儀式。
哎,他真的很想把第一次成親的儀式,留給自己喜歡的女孩。
黎行之腦袋瓜開始轉,徐嫋嫋說到底是襄陽侯隋孜謙夫人的族妹,若是太子不給臉面,可不是打了隋孜謙的臉?
於是黎行之毫不猶豫的進言,沉聲道:“殿下既然這般珍重千家姑娘,那麼就註定要負了徐家女孩了吧。”
“嗯,那女孩我見過,一臉的狐媚,我不喜歡。”宮裡最不缺狐媚的女子,他爹好這口。
“那麼殿下不如……”黎行之頓住。
“怎麼辦?”黎弘宸揚起頭,一臉期待道:“行之你有什麼法子嗎?”
黎行之淺笑,說:“若是殿下病了,無法出席冊立大殿呢?”
黎弘宸想了下,雖然這樣做很不負責任,卻是個辦法。他剛要開口說什麼,便聽到門口有人報,襄陽侯隋孜謙來了。
黎行之愣住,不是說侯爺下了朝就回府了嗎?為何二次進宮了?他臉上微微有些遺憾,立刻轉換口風,好像勸說著什麼,道:“不過殿下,徐嫋嫋是襄陽侯夫人的族妹呢……這樣做未免太不給襄陽侯面子了吧。”
還是把矛盾轉到侯爺身上吧。黎行之暗道。
隋孜謙一進門就聽到自己的名字,直言道:“行之說什麼呢?”
黎行之垂下眼眸,恭敬道:“侯爺所知,殿下中意千家女孩,可惜皇上偏是點了徐嫋嫋姑娘做太子妃。為此,殿下甚是躊躇,不願意給她太大的臉面。屬下考慮到徐嫋嫋終歸是侯爺妻妹……”
“不用顧忌我。”隋孜謙打斷他道,黎行之卻是愣住了。
太子殿下揚眉,道:“舅舅,你是說真的嗎?”
襄陽侯隋孜謙點了下頭,說:“徐嫋嫋是我夫人隔了不知道多少層的親眷了,關我何事?”
黎弘宸有些難以置信,畢竟當初是隋孜謙一手將徐嫋嫋推向東宮的呀。
隋孜謙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錯誤的人,於是他直言,道:“我夫人嫡親的妹子去世了,夫人悲痛萬分,我打算陪她回孃家發喪,然後去廟裡給妻妹誦經三十日。”
……
黎弘宸和黎行之都有些無語,都是妻妹,一個大喜,一個發喪。
“宸哥兒,我不出席你的大婚典禮,你可會怪我。”隋孜謙索性直言道。
黎弘宸搖頭,說:“舅舅太客氣了,不過明年四月份的側妃典禮,舅舅卻是必須要出席哦。”
隋孜謙點頭稱是,道:“好。”
兩位側妃同時冊立,而且還有一個是隋家女,他是必須要出席的呀。
他如今氣徐家對他老丈人不敬,這還沒成為太子妃呢,就敢談條件干預徐傢俬事兒了?更何況這裡面隱隱帶著徐嫋嫋的影子。他對徐嫋嫋印象極差,那女孩第一次登府就盯著他猛看,還嬌笑,實在是不檢點。所以,他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