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個別吧。”
隋孜謙一怔,淡淡的嗯了一聲。
隋孜謙走了過去,黎弘宸跳下馬奔了過來,像個孩子似的投入舅父的懷裡,哽咽道:“真的就不能留在京城嗎?”
隋孜謙身子一僵,輕聲道:“宸哥兒,你長大了……”
所以到了他們都要退場的時候,否則便會成為阻礙。
黎弘宸咬住下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聲,他心口痛著,此時此刻體會到了渣爹父皇複雜的心情。他甩甩頭,吸了吸鼻尖,道:“舅父記得給朕回信。”
隋孜謙笑了笑,說:“那是必然的……”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一步步走向馬車。
沒有回頭……
“舅父!”
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嗓音,隋孜謙依舊是堅定的上了馬車。在他進入車內的一瞬間,所有偽裝都卸下去,一下子投入在妻子的腿上,咬著下唇,一字字的重複道:“我帶了他、十年。”
“孜謙。”徐念念輕聲喚他,低下頭親吻著丈夫墨色的長髮,說:“至少,現在離去,你們記得的都是彼此的好。”
“是啊……”先皇何曾不是看著他長大,然後呢?權利讓彼此變得面部全非,誰的感情在開始的時候不是最好的。
馬車起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至少他還有愛人陪在身邊,說到底,隋孜謙覺得自個很幸福。他枕在妻子的腿上,右手攥住她的手貼在自個的臉上,輕聲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徐念念輕輕一笑,低下頭親吻了下丈夫的額頭,堅定的說:“你活我活,你死我去。”
“念……”
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字,她是他的心頭最溫暖的存在。
南城門外,一陣風起,落葉繽飛。小皇帝黎弘宸眺望著遠處,一動不動,心如刀割。他出生的時候父皇和母后還好,後來千氏受寵,他從父皇的心尖尖變成地上的一粒塵埃,那�